事情要做,市场可不能乱。
虞婔觉得石墩挺好的,不需要木凳那样的技术含量,与此同时,一般还不会烂啊!
只要固定在地面上,观众想拿走也没办法。
不错,又省下一笔损耗。
而石头吧,到处都是,体会过现代种树的不易,能不砍树也就挺好的。
何况,制作石头凳子就不用特别考虑先后问题,不必在意上面还要修两排包厢。
房屋建筑肯定是日常木制青砖的,古风古韵。
演武场虽然是长方形的,那是整体,即便两边修了座位,中间只要将擂台一拆,照样可以跑马。
而且,那宽度也足够转弯回转,掉头等等,做一些高难度的极限训练。
只要不是大规模的,几千上万的骑兵训练,中间也丝毫不拥挤。
不是骑兵,几千的步兵训练也不会影响什么。
虞婔还特意问过了,其实城内的四个演武场,都是守城兵,几个部门的捕快在用。
就连禁卫军都不用,在皇宫,禁卫军有自己的演武场。
而守城兵没有什么骑兵,城内四个演武场会有几千上万骑兵训练的时候……几乎没有过。
退一万步说,真有这么多骑兵需要训练,到时候就直接出城了。
城外还有驻军军营呢,哪里不能训练?
所以,虞婔建造座位和包厢,都是出于长期存在的考虑,并非这次武科举用过后就拆的。
当然,无论是建造还是用料,虞婔纯粹动个嘴皮子,建筑的事情交给了工部,她这外行就不去指手画脚的了。
至少,工部出手修建的建筑,这么多年还从未出过什么问题。
黑尚书是能干事儿的,她银子给得足足的,便不可能偷工减料。
大部分事情她都只是安排下去,统筹管理进度便行了。
让人自觉归还受贿银子的事又过去了十日,抄家判刑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加上虞婔给留了面子,这些日子以来进行得很顺利。
这日,红鲤飞奔进屋,一脸激动和高兴:“公主公主,你猜猜看,贿赂返还银子到底收回来多少?”
虞婔想了想,配合的说道:“上百万?”
守门那个赚得多,是因为岗位特殊,接触的考生也比较多。
可其他一些重要岗位,能办的事情多,收的银子就不是一二两可以打发的了。
所以说,办武科举就支出一个五万两都算什么玩意儿?
红鲤:“两百多万呢,这还是有些人隐藏了部分,或者隐瞒的。”
“对了,之前抄家的那几家人收的考生银子还没加上去,户部已经送过来了。”
抄家才是大头,萧景已经送到了户部入账。
贿赂就是数目大,那才多少?
所以户部尚书极有眼色的派人将受贿金额给送了回来,六公主可是送财童子,关系得搞好了。
有舍有得,你来我往的,才能有下次呀!
不得不说,六部尚书真不愧是尚书。
除了礼部,都是盛昌帝登基后才提拔起来的人才,在位置上一直呆到现在,可都是有点本事的。
红梅有些忧心:“公主,这么大一笔银子呢,外界就算猜不到具体数额,恐怕也能猜到有不少。”
“而且,这么一折腾,靖王之前安排的人都来自各方人马,会不会因此记恨上公主啊?”
“何况,那些给了钱的,行贿的人付出了这么多银子,什么都得不到,很容易搞事儿。”
主要是人多了。
武科举的考生能到帝都城来参加的,大多有几把刷子。
若真的闹起来,公主还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就怕靖王和那些各方人马借机给公主泼脏水。
虽然不是全部,支持公主的肯定也很多,但算得上小范围的众怒。
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虞婔若有所思,这银子是收上来了,但确实是烫手的山芋。
就算盛昌帝不惦记,恐怕各部门都想着能不能让她捐了……
而且,有的考生简直倾家荡产的在贿赂,如今付诸东流,有本事就会铤而走险。
所以,很多朝代为何发展久了就得重文抑武?侠以武犯禁,若是管不住,皇朝都能掀了。
红鲤:“之前奴婢在大街上的确看到有人哭诉,掏空家底给了那些天杀的,如今下狱了,他们连报名费都交不起了。”
虞婔恍然,武科举还有报名费这么回事儿。
文科举就没有单独的报名费,但是有卷费,以及保费。
像会试的话,保费是给那些进士的,并非朝廷的。
考生之间的联保就不提了,没有特殊情况自然无需给银子。
武科举没有卷费,也没有保费,倒是多了一个报名费,二十两,因为要使用朝廷打造的兵器。
“不是,都这个时间了,报名费不是早就交了吗?”
“提前半年就报名了啊!”
红鲤:“哦,那个报名费不一样,他们说的应该是进场费……进入演武场是要交费的。”
虞婔诧异:“还有这银子,难道不是巧立名目的乱收费吗?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