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这大概是人最不值得一提的品质了。 每个孩子大概都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或者不同的事情中被人夸过是个善良的人。 但林佳很少有被夸赞过善良,也很少得到过夸赞,上一次的话,大概是被平江桥在东京夜店进行调查时给某个凶神恶煞让了路,然后夸她懂礼貌了。 林佳不太想搭理她,转过身便将门带上,离开即将被黑色警服包围的地方。 正义感,善良和礼貌这种词从来都不该是形容她的,也不会成为枷锁桎梏住她,没有道德线的约束,才会更自由。 这其实这大概也只针对林佳这样的个例,并不会是其他同龄人,更不会是形容真田弦一郎的。 “赤木桑…” 失血的症状并不单单只是在皮肤上,林佳倚靠在路牌边上,循声回头,身影移动的轨迹越来越近。 她抿唇,冰冷的询问,“真田?” 而下一瞬,她的世界便陷入了黑暗。 前一天的折腾大概真的让她耗费了太多,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杆头。 她掀开被子洗漱,桌上是纱昔出差前留下的便利贴,冰箱里的食材也基本是按着她一个人的量采购的。 林佳只扫了扫,从中拿出吐司和牛奶简易的吃过了,便换上备用衣服出门去了。 此时应早过了上课时间,本该吵吵闹闹的校门口门庭若市,黑色服装的保安大叔振奋精神在门口滑步,伸着头四处张望,像一只捕猎的大猫。 林佳瞳孔微动,转了个身便绕着校园外围栏杆,朝后方走去。 她的原则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与其做那些无意义浪费时间的教育和劳务,不如另辟蹊径。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立海大快要荒废的后门外,除了她,嫌麻烦的还有其他人。 她冷冷的看着白色头发的男生,他成功的利用了他腿长的优势,借助离墙垣不远处的行道树跨坐在了上面。 他还未来得及越下去,便就这样被林佳抓了个正着,顿在半空的墙头。 林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常年运动,仁王雅治也很是敏锐,勾着嘴角想要插科打诨的过去,却她仰头时,看见了青紫的脸颊和泛白的嘴唇,心底顿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微皱了皱眉,手挡在胸前感受着逐渐加快的跳动。 好像,是害怕。 他犹疑了好一会儿,才压下那丝奇怪恐惧,嘴角勾起,似是没有发生一般向下方同样校服的女生打招呼,“噗哩,真没想到,立海大除了我,还有位欺诈师”。 欺诈师? 大概是在说她穿的校服吧。 立海大附中向来开放,对于校服,不像其他学校一般严苛,并不介意女生购买男式校服做备选,但也强调正式场合按照标准制式穿着。 虽然如此,但其实很少有女生会选择男式校服,一是尺码定制麻烦且价格昂贵,二便是,难免会有些鹤立鸡群在的。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林佳从来不在意这些,她在立海大的存在感比秋末掉落的树叶还小,也必然不会因为春天换皮又重新得到关注。 “噗哩,是学妹吧,今日有缘,学长我帮帮你”。 欺诈师隐藏的确实很好,若不是林佳感觉敏锐可能真的错过了他瞳孔里的一丝害怕。 她微抬了抬眼皮,也没管他伸出的手,自顾自的走到不远的栏杆处,借助栅栏,往上攀爬,稳稳当当坐在了围墙边缘。 仁王雅治看着她的动作,力气虽然不算大,也不算快,但胜在稳当且会用巧劲还没有一丝犹豫,跳了下去。 他轻笑了一声,也不再管她,转过头便撑手跳了下去。 他的动作是有意的,银发在阳光下发出莹润光泽,跳下去时果决带起一阵风,分外的潇洒。 只是这一份潇洒只维持了那么一瞬,等他翘着嘴角去偏头去看时,宽阔的草坪上,却写着查无此人四个字。 他嘴角的笑僵了僵,觉得有些诡异,而下一秒眼前却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脚步。 “雅治,你今天又迟到了” 儒雅温和的声音带着些无奈从眼前人的身上发出,仁王雅治松了口气,又慢悠悠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将手背在脑后,“噗哩,是你呀比吕士,不要那么严肃嘛,搭档” 仁王雅治笑着架着他朝前走,“不要那么死脑筋嘛柳生,你既然还在这里,说明还没有上课对不对,不要那么在意嘛”。 柳生比吕士轻皱眉,眼镜在阳光下闪着光,他斜眼朝着仁王雅治刚才扫过的地方看去,却是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