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您亲自上门赔罪,至于大小姐,三皇子禁足结束后,会给交代,不过,就是要多委屈大小姐一下了。”
毕竟,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偷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况,大小姐还未出阁,偷的还是皇子,罪加一等。
曲承开虽只是商户,但也有脸,让他去给三皇子妃道歉,还不如杀了他。
眼看曲承开处在暴走的边缘,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掌事公公交代完三皇子交代的话后,不敢继续多说,寻了个由头后,便匆匆离开。
掌事公公走后,曲承开在正厅坐了很长时间,一直到钱氏回来,才站起来。
钱氏奔波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打听到曲江婷与人苟合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急匆匆赶回来,刚进门,就被曲承开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贱妇,你干的好事。”曲承开明显怒急了,一巴掌下去,钱氏顿时眼冒金星,察觉到嘴里有东西掉了,吐出来,曲承开那一巴掌,竟扇掉了她的牙。
她哀嚎一声,被身后的王婆子撑住,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曲承开,“老爷,您竟然打我?”
夫妻几十年,即便曲承开因上次的事气急了,也只是让她去思念反思,还从未对她动过手,今天,他竟然出手打自己,还打掉了两颗牙。
钱氏眸底满是绝望,但此时的曲承开已经气疯了,他才不管什么夫妻不夫妻,能不能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曲江婷与三皇子苟合丢他曲府的脸。
“我曲承开的脸都被她丢尽了,你别告诉老夫你不知道那三皇子老早就惦记婷儿,她们二人在一起,若无你的授意,婷儿一介未出阁的姑娘,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曲承开这句话,让钱氏眼皮跳了跳,婷儿与三皇子相处的事,确实是她授意的,但那也是因为她想婷儿有个更好的夫家。
说到底,曲府是商户之家,虽然婷儿是嫡姐,但也摆脱不了商户之女的身份,但若她与皇子在一起,那以后的身份就不同了。
本来一切都想的很好,可好巧不巧,曲承开突然就看上了秀女入宫这件事,二话不说,投银子将婷儿送进去。
等她回过神来想要制止时,已经晚了,钱氏悲恸的望着曲承开,“婷儿是妾身的女儿,妾身怎么可能害她,说到底,都是那个三皇子的错,若不是他那般狂妄,皇帝眼皮子下都敢私通秀女,曲江婷又岂会被连累?”
要知道,楚天城可是皇子,婷儿也对他生有爱慕,就算婷儿察觉不妥想拒绝,也没用啊!
钱氏说的凄惨,面上满是泪痕,嘴里还在不断流血,两颗牙被她放在掌心上,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看着钱氏,曲承开突然就心软了。
长叹一口气,甩袖离开,曲承开前脚一走,后脚王婆子立马将她扶回了房间,脸上是难以压抑的心疼。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刚才在钱府,表少爷明明就说了,这件事是被曲玲珑那个死丫头捅出去的,“刚才那小贱人就在旁边,您怎么不知道跟姥爷说清楚?”
要不是曲玲珑,大小姐也不会被人发现,更不会闹得人尽皆知,想到曲玲珑,钱氏一把推开面前的茶盏,茶盏应声倒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钱氏恨的牙痒痒,“那个贱人!你以为我不想?”她暼向王婆子,“老爷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跟他说,完全会被当成是在推锅。”
保不齐,又的挨一顿骂,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忍下来,等明天老爷气消了,再告诉他。说完这些,钱氏颤颤巍巍站起来,忍不住抬头按紧太阳穴,狠戾,“小贱人,我迟早弄死她!”
曲玲珑本来是想趁掌事公公在当场的时候,说出自己不想参加选秀大关的事,但后来又一想,这样做不太妥当,若是被掌事上报给皇上。
她无疑是在欺君,到时候,估计脑袋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与其这样,还不如先什么都不说,到时候逼曲承开一把,让她放弃继续让自己参加选秀的想法。
这段时间,她在宫里,除了学习如何与人圆滑处事,其他什么都没学到,本来,还想趁此机会看看宫里到底长什么样。
不料进去后,就被关在了秀女苑,每天像生存在笼子里的鸟儿,哪儿都不能去,好在,她本就对入选贵人那些事没什么兴趣,即便不入选,也不会难过。
但现在的问题是,就算她不想,也得进,所以为保成功落选,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曲承开身上。
从正厅过来,曲玲珑径直来到后院,青竹按照曲玲珑今天临走前交代的事,将从宫里带回来的东西全都收拾好。
见曲玲珑回来,放下手上的活迎上来,“小姐”,曲玲珑向四周瞥了一眼,见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
直接带着青竹从曲府出来,青竹还不知道曲玲珑带着自己大包小包要去哪儿,上了马车后,才知道二人要去南郊那边的房子时,立马反应了过来。
“小姐,您该不会,是要搬到南郊那边的宅院里吧?”青竹的眼睛是标准的杏仁眼,瞪大看人的时候,仿佛含着星光,很好看。
曲玲珑看着她,好笑的勾了勾唇角,故意逗她,“你猜?”
青竹一听她这话,立马印证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