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何时答应他要每十日入宫一次了,蹙眉,下巴被捏的生疼,心底也有些不悦,“二皇子莫不是跟别人说的这些,误记为了是与民妇说的?”
曲玲珑说的是“民妇”,而不是“民女”,楚天誉有瞬间的恍惚,继而想到什么,猛加大力道,曲玲珑受不住,忍不住“嘶”了一声。
楚天誉却并不打算放开她,瞳孔狠戾,“所以,内侍回来与本王说,你嫁了人,不是假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再度重了一分。
曲玲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下巴疼,还是牙龈疼了,整张脸因为疼,白的骇人,看她不说话,楚天誉眸底的阴翳更深。
“说,到底怎么回事?”楚天誉生性残暴,喜怒无常,这是曲玲珑在秀女苑时,最常听到的两句话,她敢肯定,若是自己当真说出自己已经嫁了人的事实,楚天誉必然会弄死她。
所在左右权衡后,她最终还是吐露了实情,“嫁人是真…但,也是假,是为了摆脱曲府,二皇子神通广大,权势滔天,应该清楚,民妇在曲府并不受待见。”
楚天誉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成婚也是假的,只是为了摆脱曲府?”
曲玲珑点头,不置可否,“二皇子若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查。”以楚天誉的实力,想查清楚一件事并不困难。
她这一路从出府到来到庄子,所有事经历的都很有戏剧性,包括萧清河从那破落户手中买下这门儿亲事,总之,曲府不待见她就是了。
成功看到楚天誉面上的冷厉由阴转晴,曲玲珑才稍稍的舒了口气,下巴上的力道松了松,但楚天誉依旧没有放下捏着她的左手,而是狐疑的盯着她,似在思量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仔细打脸曲玲珑脸上的神色,一直到实在打量不出什么,才漠然揉了揉指尖,收回捏在她下巴上的指尖。
没了控制,曲玲珑额头失去力道垂下来,下巴那处火辣辣的疼,让人很不爽,看曲玲珑下巴都红了,楚天誉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力道确实太重了。
有些别扭的盯着曲玲珑看了几眼,随后起身,片刻后,从门外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瓷瓶。
里面是装消肿用的药物,“每日一次,记得涂。”交代完曲玲珑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有内侍候着,曲玲珑见他站了一会儿,不知在低着头跟内侍说什么,随后便大踏步离开。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瘟神离开,曲玲珑蹙眉从里面出来,说实话,会在这里碰到楚天誉,实属意外,好在,有惊无险。
青竹在座位上看了一日戏,眼睛都看花了,回过头来,就见曲玲珑挽着双手从对面包间走了过来。
青竹不知道二皇子来过,只当曲玲珑是走错了,所以才走到了对面,从茶楼出来,曲玲珑叫了一辆马车。
上马车后,贴的近了,青竹才注意到曲玲珑的下巴是有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的,不觉有些疑惑,“小姐,奴婢记得,您出来的时候这红痕还没有呢?该不会,被什么人打了?”
在青竹眼里,她家小姐品行和善,为人贤良,即便脸上有什么,也不会想到与男人有关,只以为是她在什么地方受了欺负。
想到自己刚才在茶楼里听了一整天的戏,连曲玲珑去了何处都不知道,不由得,脸上升起一抹懊恼。
“都怪奴婢眼馋,若不是看那戏,也不会连是谁欺负了小姐都不知道。”说着,就要抬手抽自己,被曲玲珑一把拦下,也不知道她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臭毛病。
以前还好好的,自离了曲府后,便时不时自责,有时候甚至还抽自己巴掌,就像刚才那样。
曲玲珑无奈摇头,斥责她以后不许这样,“哪儿学的臭毛病”,随后将自己去珍宝阁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提到下巴上的伤,只说是在寻奴籍模具时,不小心撞到架子上碰了一下,于是才有了这伤。
没想到曲玲珑竟是去找奴籍模具了,青竹自责之余,看向曲玲珑的神色里满是倾佩,那什么奴籍模具青竹是知道的,并不好弄,不料曲玲珑却真的寻来了。
“这样一来,黄管事他们若再折腾,咱们便有了十顶十的底气,到时候,纵是他黄管事再厉害,也得敬小姐三分。”
青竹不瞎,曲玲珑那日拿盒子出来后。黄管事虽有疑虑,但到底将她们迎了进去,可今日,用那什么大鼓挡煞,明显是给小姐下马威。
当她们听不懂,故意用些黑话来侮辱小姐,好在小姐生性沉稳,在听出那些话的意思后,立马回击了过去,青竹现在想想都还觉得痛快。
“小姐,您说,有这奴籍模具在手,黄管事那些人就真的会信吗?”
曲玲珑摇摇头,沉吟,“不会”,她看的真切,那黄管事压根儿不相信她手里有奴籍,至于为何会放她们进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生性太多疑。
担心自己猜的事情没有把握,所以才会选择暂时相信。
回去的路颠簸不平,曲玲珑托着下巴假寐,青竹看她在想事,便不再出声,二皇子会突然出现在茶楼,是曲玲珑没想到的,想到那张溢满阴翳的脸,曲玲珑闭着眼睛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突然,马车急驶向前冲了一下,曲玲珑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