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来了。”
看着符华从身边的门框里走出来,烬瞥了一眼说道。
“嗯,她现在需要静一静。”
“讲实话我挺想吐槽,那时候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个好的你还让她憋了这么多年,呵,看给人家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记得你没进来,你怎么知道她哭了?”
“没进来又不代表我看不到,苏被叫瞎子,那其实我也可以算是个瞎子。”
“…我忘了,嗯…接下来按照你那时说的做吧,也许…我是该试着和你说的lv……人相处一下。”
“嗯,走吧,接下来估计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了,这段阵子真让我心力交瘁。”
“哼…原来你也会累么?”
“不会累才怪了,不然我为什么这么想挂个闲职而不是和你一样东走西跑。”
“我觉得你只是怕麻烦,而不是累。”
“麻烦多自然就累了,路上聊吧。”
………
傍晚的风吹拂着,有些大,它略过两人的面颊带来清爽,也扶起了烬没扣紧的大衣,他两只手插兜向前凝望着绿荫,而衣服也随着后方飘着。
夕阳的余晖渐渐在散去,黄昏下的天命里静悄悄的,只有那枝叶在风中摆动沙沙的响以及几声鸟鸣,沁入人心。
两人都很享受这里,确实,艰辛劳累后迎接来的休息,才是最有价值的休息。
看那太阳虽体量庞大,但终有一日也会黯淡,望己人生虽路途甚短,但总有一丝也会光亮。有时确实需要缓下来,少让大脑一直处于高负荷运作,这样才能让眼里充满希望。
“烬。”
“怎么了?”
“可以谈谈以前的事吗。”
“以前?多久的以前,我度过的日子已经比我吃过的饭还要多了。”
“最开始的以前。”
“最开始啊…你为什么突然想谈这个?”
“有些感慨而已,去日苦多。而且,你身上还是灰蒙蒙的……”
“毕竟不明所以得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全部,那跟将自己的命交在别人手上没有区别。先谈谈你吧,我隐约记得你有跟我谈过,但我应该已经忘了。”
“你的那些在手术前我也早忘干净了。
那时我只是一个没落武术世家的传人罢了,父亲开了间武馆而我在附近上学。之后的故事你大概也知道,什么都没有了,你呢。”
“一个普通的学生家庭失火除自己全员丧生,最后选择了安眠药窒息死。”
“你还有这种过去么?”
“很意外吗?大家都不是什么幸福人士。”
“不,我只是奇怪你以前从来没说过。”
“那可能是因为我以前还不够信任你吧,讲实话,我以前的照顾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一个人临终嘱托,不过我现在倒是信任你的。”
“谁?”
“让你活下来的人。”
“………”不好的记忆,突然就漫上了符华的脑里。“是她啊……”
“先继续最开始的问题吧,死了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环境变了,不过还是孤零零一个。”
“环境变了?”
“可能只是不一样的我叠在了一起而已,我后面又试了几遍,但是就是死不了,而且我身上的特性也渐渐出来了……”
“再生的特性么…”
“人们最渴望的东西,偏偏给到了一个最不想要的人的身上,多讽刺啊。说实话挺巧的,那时我和你一样,被第三次那个卷了进去。”
“你是说…?”
“而且比你更惨,长空市是那里最中心的位置,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对吧?”
“……”
“后面我靠着这身干掉了律者,然后被爱莉带走了,嗯,应该说是我自己想去的,我一个家都没有了。”
“………”
“你也一样,不过还好,至少现在我们都还有个归宿,陈年旧事就到这吧。”
………
“爸爸,你要带我们去做什么啊?”
被牵着走着的西琳有些不解地看着烬,而另一边的贝拉也没有多说,自顾自看着路。
“还是带你们去认识个人,和爸爸有过命交情的老朋友了。”
“感觉爸爸最近很喜欢这样,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听着烬的话,西琳有些闷闷不乐。
“因为这些人有必要认识,爸爸的选择当然是有考虑过的。”
“父亲…那…今天我们又要认识谁?”
“到了就知道了。”
………
家里的别墅离山顶只有几步路的距离,沿着一旁的小道走上山顶,山顶被抹平了一块,建起了一座很传统的神州小院。
“贝拉,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是这样的吗?”
“我也记得不是。”贝拉摇了摇头。
“这是我昨天新盖的。”
“新盖的?给谁住的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推开那扇推开那扇虚盖的门,三人走到了庭院之中,所见的人便直立在庭院正中央。
她身着白色露肩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