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辛夷在酒店大厅待不住,打电话给早上她乘坐的那辆从酒店去机场的网约车师傅。
师傅说自己在开车,没有注意到车上有没有戒指。
路辛夷让师傅把车开回四季酒店,她在门口等他,而且会付给他双倍的来回车费。
那头司机还没回应,忽然有人高声叫她,“女神”。
路辛夷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手机砸在地上。
苏懈刚走进酒店大厅,便看见站在大厅里打电话的路辛夷,他一脸兴奋地跟她打招呼,没想到却吓得她一下子摔了手机,马上闭嘴,不敢说话了。
路辛夷捡起手机,屏幕碎了,怎么点都没有动静。
她手机用了三四年了,虽然苹果质量是不错,可架不住刚才那一摔,没准真就挂了。
路辛夷本来就烦,刚才正在跟网约车司机通话,被他一吓,手机坏了,现在人也联系不上了,简直要气死。
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回来。
她瞪他两眼,压抑着怒火。
苏懈一头雾水,忽然想起,两人昨天在广州白云机场分别时,路辛夷说过见他一次泼他一次。
苏懈马上举手投降:“我没有跟踪你,我拿我的人格发誓。”
路辛夷眼神杀气腾腾,看他两眼,拎着行李站在门口,现在也只能等。
苏懈狗皮膏药一样贴过去:“我赔你个新的吧。”
一句抱歉都没有,上来就说要赔个新的。
而且,语气也太欠扁了!
路辛夷浑身的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回道:“不需要!”
“要的要的,我赔你一个最新款。”
忍不了!
路辛夷脚步一顿,吹吹额前碎发,扭头犀利地看苏懈:“真想赔?”
苏懈真诚点点头。
路辛夷:“手机给我。”
苏懈把手机递过去,路辛夷接过他手机,举到他双眼高的位置,手轻轻一松,苏懈的手机砸在地上。
砰一声。
“现在扯平了。”
说完,拎着行李箱迈步离开。
苏懈微愣,随后露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笑,他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手机,按了按屏幕,屏幕碎了,但手机还能用。
路辛夷走到门口,去等待刚刚那个网约车司机。
苏懈追过去,站在她身旁,打量她上下,再看看她身边的行李箱,目光最后落到她无名指上的指痕上。
他记得,之前在丽江,她无名指上是戴了一枚钻戒的。
想起刚才她给那个网约车司机打电话,立刻明白了什么。
“戒指丢了?”
路辛夷坐在行李箱上,不想和他说话。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刚才那名网约车师傅来了,路辛夷记得自己当时是坐在后座靠左的位置,她在后车座找了一圈,只差没将整个后车座翻过来。
她连副驾驶座和后备箱都找了,什么也没找到。
找完,师傅才问:“小姐,车钱怎么给?”
路辛夷无精打采:“我扫给你。”
她举起手机,这才想起手机刚才摔坏了,一阵恼怒,杀了苏懈的心都有了。
苏懈很有眼色地开口:“那个师父,车费我来付。”
苏懈帮她支付了双倍的车费,扫完码,忽然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对师傅道:“师傅,去国家博物馆。”
师傅愣了愣,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苏懈从车窗伸出手来,朝路辛夷挥挥手。
路辛夷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压根没看见。
车子朝着国家博物馆的方向而去,苏懈突然拿着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里特意拍到了师傅的脸。
师傅不太适应,却也没有说什么,工作多年,这种喜欢到处拍照的游客多的是。
苏懈在手机上编辑着什么:“师傅,刚才那位小姐的钻戒在你手上吧?”
师傅微愣:“开什么玩笑,她自己都找过了。”
“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自己拿出来吧。”
师傅:“你不要乱讲话。”
“已经讲了。”
“什么?”
苏懈把自己的手机屏幕给他看,苏懈刚刚编辑了一段文字:可恶,刚落地新加坡,就遇到了小偷,偷了我一块劳力士。
配图是他刚才的自拍,照片中清晰可见师傅的脸。
师傅目瞪口呆:“你……你怎么能乱写呢?你手表不是戴在你自己手上吗?”
苏懈手上确实戴了一块劳力士潜航者。
“那位小姐的戒指不也在你手里吗?”
师傅无语,不耐烦道:“你到底是谁啊?”
“我吗?中国的网红,不过我忘了这里是新加坡了,没事,我ins也有粉丝的,虽然不多,只有十几万。网暴你,应该够了。”
苏懈说着,又开始在手机上忙碌。
师傅强自镇定:“你搞网暴,我也可以报警的!”
“我只是拍了张照片,我又没有说是你偷了我的手表!”
师傅:“……”有什么差别吗?
这年头,这种事情还是很难缠的。
师傅今年四十出头,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