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锅沸了”
张母立马反应过来,抽出了几根柴火。
“娘,你怎么了?”
张宇关心的问。
“没、没事,就是有点累”
张母结结巴巴的回答。
“奥,放羊那活很累吗?要是累咱再换一个”
张宇怕张母累着。
“不累、不累,这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活,我就是又想起了你爹”
说着,张母又抽抽搭搭的哭上了。
“娘,别哭了,哭坏了身体,爹也放不下心啊”
张宇赶紧安慰。
“可我这心就是难受,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啊”
说着,张母神色有点慌张,抽抽搭搭的哭声小了不少。
“今天中午吃啥啊?我都快饿死了,回来时,我还寻思着做饭呢,结果啥都没找到”
张宇赶快转移话题。
“你会做啥饭啊,从小就没碰过灶头,可别糟蹋东西”
对于只知道学习的儿子,要给自己做饭,张母面露欣慰之色。
“我这不是寻思着让你歇歇嘛,我看着应该不难”
张宇吓出一身冷汗。
想起来了,原身不会做饭的,随即他赶紧给自己催眠,“我”——张宇——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做饭。
中午吃的还是红薯饭,干的,外加一碟子小咸菜,至于是啥菜,张宇没看出来,就齁咸。
吃了饭,张母就催着张宇回去休息。
张宇回到房间,房子不大,房就放着一张大木床、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一张带扶手的椅子、一个双开门的掉了皮的柜子,除此之外家里还没通电。
从原身的东西中,张宇扒拉出了搪瓷缸子、15块钱和一斤两票,赶紧放进空间里。
下午上工的钟声响起来了,张宇娘俩就又跟着人群上工去了。
张宇就继续着他的学习生涯。
张家村,羊圈附近
张母又遇上了之前来找他的年轻人。
“娘”
年轻人叫了一声,模样看着比张宇大个几岁,和张母长的很像。
“你怎么又来了?”
张母慌张的四处张望,看到没人才稍稍放下心。
“娘,你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吗?”
面对突然找过来的儿子,张母心中纠结多过喜悦。
这是张母不愿提及的。
其实张母嫁给张父前,有过一段婚姻,不过遇上了荒年,孩子爹没了,为了更好的逃荒,她把孩子送了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孩子又找了过来,她不是没有没怀疑过,但是他俩长的太像了。
下工回到家,张母还是没回来。
“张宇”又不会做饭,8月底的天,热浪一波接一波,他随即回房间,进空间凉快去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张宇从空间里出来,听到屋外有声音,张母已经回来了,正在做饭。
“小宇,今天上工怎么样?还适应吗?”
张母还有些恍惚,看到儿子,她一边做饭,一边关心的问。
“没问题,娘,放心”
张宇没发现张母的不对,他以为张母还沉浸在张父去世的难过中。
“那就好,那就好,你爹没了,娘就靠你了,就是你爹没看到你结婚生子”
张母看着张宇,若有所思的说。
“娘,娘,再等等,我爹刚没了,我这哪有心情娶媳妇啊”
张宇赶紧截住他娘的话头,转移道:“娘,今晚上吃啥?”
“娘,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都下工了啊”
吃饭时,张宇有点疑惑,他是记分员,应该最后回来才对,怎么张母比他还晚?
“奥,今天我看到羊圈有点脏了,就打扫了一下,耽误了点时间,这虽然村里照顾,但是也不能让别人说出啥来不是”
张母慌乱的解释。
“奥,那以后每天都打扫么?”
“不用,就是开始这段时间我得打扫的勤一点,以后可以稍稍放松一下。”
“那就好”
“小宇啊,你这毕业都一个多月了,你的毕业证啥时候去拿啊?”
张母一边吃,一边转换了话题。
“奥,那我明天上工的时候请一天假,后天去学校把毕业证拿回来”
记起还没拿回毕业证,张宇应道,高中毕业也算是高学历了,这个得拿回来。
现在张宇已经习惯自己男人的样子,洗完澡,他就回屋里睡了。
煤油灯下,张母神色难辨,想着自己“大”儿子今天过来问自己要钱,她就一阵不痛快。
虽然钱财是“大”儿子父亲留下的,但却是她带过来的,骨子里的自私,让张母面色狰狞了起来。
第二天上工,张宇在张大帽子的爱搭不理下,请了假,坐上去镇上的牛车。
农忙的关系,今天牛车上人不多,就张大帽子婶子和一个瓜子脸、剑眉、大眼睛的姑娘。
“婶子,去镇上啊,这是?”
“嗯,洛樱,一会到了镇上别乱走”
不满于张宇强走了儿子的记分员,张大婶子应了一声,就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