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公已经92岁了,但身体依旧硬朗,他在白家不是族长,可地位却最为尊崇。
此刻,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四叔公、五叔公和六叔公。
六叔公咳嗽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说道:
“我们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咱们明明是咱们白家的铁矿,就白白便宜了严言。
我们今天直接去了严家,让她把铁矿交出来。”
大叔公眼神凌厉,直直地看着他们,道:
“你们还想再继续蒙骗我吗?
你们再好好想想,你们这些孙子,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那可别怪我无情。”
四叔公最喜欢的一个孙子今天也消失不见了,他瞬间慌了神,直接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真的不怪我们,我们也就是想吓唬一下他们,所以把白浩绑了。
哪里知道严言居然会报复我们。”
大叔公气得浑身颤抖,大口喘着粗气,怒喝道:
“绑人家孩子,你们还有理了?好,好得很!
现在给我开宗祠!你们三个杂碎,连自己族里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们怎么有脸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六叔公的脸瞬间变得惨绿,一想到真要开宗祠,自己就要受族规惩罚,他的心里就直发怵。
像他们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最起码得挨三十大板,那板子打在身上,以他们这把老骨头,可真就要了命了。
六叔公慌了神,赶紧说道:“这……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啊?明明那矿山是我们共同拥有的。”
大叔公冷冷地看着他,大声道:
“你不要搞错了主次,咱们只是白家的分支,真正当家做主,在官场有地位的是他们家。
咱们族里受了他们家多少恩惠,可是你却明明知道这些,你却一意孤行,你想害死我们吗?”
六叔公梗着脖子回嘴道:
“是又怎样?我怎么就想害死咱们了?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族里的利益吗?
现在咱们族里穷成这个样子,家家户户马上快要吃不饱饭了。
严家现在每个月给咱们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看!凭什么他们要拿那大头?
更何况他们有一个铁矿,不对,是两座铁矿,那是什么概念?
要是放在他们孤儿寡母手里,也迟早会惹祸上身,倒不如给咱们,咱们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
大叔公呵呵冷笑道:
“严家每个月给咱们族里两千块钱,虽然不能够让咱们全族人都吃饱饭,但是对咱们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而且严家之前还给了我们这么多田,还造了学堂。
我们做人不能忘本,你做的这些事情,要是说出来,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六叔公瞪着他,大声吼道:“戳什么脊梁骨?没有钱才会被人戳脊梁骨!”
大叔公话音刚落,陆陆续续族里的人都来了,祠堂里聚集了好多人,他们大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叔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周围的人顿时义愤填膺,纷纷说道:“咱们再怎么也是白家养着的,那咱们能做这样的事情吗?”
“族长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更何况你看看你们家的孩子也被人抓走了,这就是报应。”
六叔公听到这些指责,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反而喊道:
“什么报应不报应的,这就是严言那个死女人干出来的事情,要不他。
她凭什么把我的孙子抓走?等一下我就报警,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办?”
族里已然吵翻了天,喧闹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六叔公的族长职位被撤了,可孩子到现在依旧没有回来。
六叔公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直接去了严家。
抵达严家时,都已经深更半夜了,他颤抖着双手敲响了门,严严闻声走了出来。
看到是他,严言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平静地说道:“大叔公……”
大叔公一脸愧疚地看着严言说道:
“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件事都是他们的错。
但是毕竟孩子并没有参与,这些事情都是那些大人的错,我把他们带来了,他们被打了三十大板,我让他们给你道歉,你把他们的孩子放了吧!”
他的声音带着哀求,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严言无奈地看着他们,眉头微皱,说道:“什么孩子?大叔公,你在说什么呀?”
大叔公着急地祈求道:“言言,我知道是我们白家对不起你,但是,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嘛!”
严言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地道:“嗯,我知道,但是确实我没有抓孩子。”
四叔公大声吼道:
“不是你是谁?你的孩子,我们不是放了吗?
赶紧把我的孙子送回来,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严言淡淡看着他们道:“我的孩子,可不是你们放的,我觉得孩子不见了,不应该报警吗?你们快点去报警吧!”
大叔公点了点头道:
“咱们现在去派出所报警,严言,打扰你了哈!
他们做的事情我惩罚过了,以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