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记》的,她懵懂反应过来?,然后便有些羞赧,她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好,她对?崔珣说的每句话,只是,字字句句,由心出发罢了。
她耳根有些发红,为了缓解这种羞赧,她转而说道:“对?了,在?云泽坛那一日,我?分明看见你身上掉下来?我?的荷囊,你不?是说荷囊丢了么?”
崔珣虽然早想到她会质问,但当她真的质问时,还是不?由讷讷,李楹恍然大悟:“莫非你是不?想还我?荷囊,才说丢了?”
崔珣低头没说话,显然就是默认了,李楹扶额:“你这人……真是……”
若想要荷囊,跟她说便是,怕是不?好意思说,又想要,就说丢了。
别别扭扭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他在?天威军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别扭……
崔珣显然有些紧张,他讷讷问道:“这个……算是欺瞒么?”
他生怕李楹把?这件事,看的和他欺瞒她吞下虎狼之药一样严重,李楹见他惴惴模样,倒是噗嗤一声笑了:“我?把?这个,不?看成欺瞒。”
崔珣赶忙抬头,李楹笑盈盈道:“就当成,是你崔少卿,在?情爱中,一点小小的机心吧。”
崔珣脸颊有些微烫,但同?时,又有些松了口气?,李楹捉弄的伸出手,跟他讨要那个荷囊:“不?过,你还是要还我?。”
崔珣愣了下,然后摇了摇头,李楹道:“我?当初借你,是给你过堂用的,如今你过堂都?结束了,却耍赖不?还我?,好生没有道理。”
崔珣听到“耍赖”二字,脸颊又是一阵微红,他含糊道:“不?想还给公主。”
“你拿着?又没用。”
“有用的。”崔珣忽纠正她:“公主说过,结发代表公主,结发在?,就如同?公主在?。”
李楹笑盈盈问道:“所以呢?”
崔珣有些无措的低头,掩盖住脸上浮现的淡淡绯红,他囫囵半天,最后还是小声说道:“所以……想让公主陪着?我?……”
这个答案,和李楹心中的一模一样,但是她就是想从崔珣口中听到,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如同?夏日群花绽放,她清咳了声,不?再捉弄他,而是笑道:“好吧,那就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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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万壑山,到达巩州城,之后,两?人一路上仍是快马加鞭,往岭南赶去。
到达衡州之时,离岭南已经愈发近了,崔珣预估再过数日,两?人便能到达岭南。
但越近岭南,他心中那根弦就绷得越紧,到岭南并不?算挑战,如何将沈阙安全?押回长安,才是挑战。
他一直想着?接下来?安排,都?有些出神,于溪边取水时,革囊都?差点飘走?了。
等反应过来?时,他才捞起?革囊,塞上塞子,往李楹方向走?去。
李楹连日赶路,甚是疲累,她躺在?树下,沉沉睡了过去,崔珣莞尔,正欲加快脚步往前走?去时,忽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除了马蹄声,还有斥骂声,和箭矢声,崔珣微微皱眉,他循声而去,那是废弃官道上发出的声音,他拨开一人高的野草,只见官道上一人骑马在?逃,后面数人在?追。
那个逃着?的人背后绑着?一个木制匣子,明明匣子可以助他抵御箭矢,他却一把?扯开绑着?匣子的布带,将匣子捞到自?己怀中,动作间,身后追兵已经瞅得空,一支箭矢射中他的胳膊,他吃痛之下,从马上滚落,但落地时,仍抱着?怀中匣子不?放。
身后追兵也都?跳下了马,一个个拔出腰刀,向那奔逃之人袭去。
以多欺少,又伤了一只手,那奔逃之人身上瞬间多了几?条血口,几?人斗做一团,若换做以前,崔珣根本就不?会管那人死活,而是会兴趣寡淡的扭头而去,这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救不?过来?。
但,他自?从遇到李楹后,便总想着?能够变的更好一些,能够更配得上李楹一些。
所以察事厅少卿这次没有扭头离去,而是干起?了救人的好事,他定定观察着?打?斗的双方,试图分辩出两?方人马争斗的原因,但他眼神忽凝滞住了。
那些腰刀的样式,不?像是大周的兵刃,倒像是突厥刀。
崔珣被囚突厥王庭两?年,没人比他更熟悉突厥刀,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些追兵,原来?是突厥人,而且,看腰刀样式,这些追兵地位还不?低,至少也是王公近卫一类。
突厥近卫来?大周?
崔珣抿了抿唇,他快步去行囊中取出木驽,取到后,又回到废弃官道旁,拨开一人高的野草,将弓箭搭上,然后握住木驽后尾曲柄旋转,绷紧弓弦,弩箭瞄准突厥人,扣动驽机,弩箭便向前飞速射去。
弩箭瞬时穿过一个突厥人咽喉,其余突厥人全?部愣住,这里,居然有伏兵?
他们四处张望时,崔珣已再次淡定搭弓,扣动驽机,又射杀了一个突厥人。
剩下突厥人恐慌张望着?四周一人高的野草,野草将射出驽箭的杀手遮得严严实实,他们根本看不?到暗箭从何处飞来?。
正在?此时,第?三支弩箭又射出,射穿一个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