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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囚牢铁栏,这才勉强站立,心中悲怆之情,简直无法言表,他脑海中只不断想着?在天?威军时,郭勤威教导他的话,郭勤威说:“十七郎,你文韬武略,样样出色,性格虽有些偏激,但无伤大雅,不失为有情有义之人,只不过?,你有一样,做得十分不对。”
当时的他,对郭勤威十分孺慕,他恭敬道?:“还?请郭帅指正。”
郭勤威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是?因?为你父亲对你不好,才让你对‘天?地君亲师’这五个字,少了些敬畏,但是?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即使你无法做到?亲近,也一定要做到?尊重,尤其是?君,君者,天?下人之父也,你更要加倍尊重,加倍效忠。”
郭勤威的话,言犹在耳,而郭勤威也依言做了,很?多太后提拔起来的将领,在圣人年幼之时,都没有将圣人当一回事,但郭勤威不同?,他对待圣人,就跟对待太后一样恭敬,他不允许天?威军兵士说圣人一句不是?,一旦听到?,就会逐出军中,所以天?威军说是?太后的亲信,但实际上,一个个,也将“君父”这两个字,刻入骨子里。
但他们?岂能?想到?,君父,居然会是?默许送他们?去死的同?谋呢?
崔珣简直悲愤交加,他手指掐入掌心,良久,才对沈阙冷冷道?,:“你的这些证词,可敢画押?”
“有何不敢。”沈阙面对崔珣时,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傲慢,他瞥了眼阿蛮,笑道?:“反正我?都要死了,就当临死之前,做点好事了。”
沈阙说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