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天整个人经历了一次‘从内而外’洗礼的关锐,昂着头,目空一切,无惧一切。
曾经的蛮愣小子,如今也有了底气,我有我三哥呢,别人根本不配在我面前炸毛,眼前这个王毛子更别提了,提不起来,让我三哥这顿大比兜子,给抽成什么熊样了,听说最近跑到城区去镶牙了,让人揍掉满口牙的滋味,好受吗?
王大成脸色很难看:“五赖子,你小子现在有靠山了,说话也硬气了,不是当初炸金花输了五十块钱差点叫爹的你了,是吧?”
关锐很不自然,无比尴尬,斜眼偷看躲在身后的孙晓芳,正值最好面子的年纪,当初自己的糗事,当着他有好感的女孩说出来,他脸面无论如何也挂不住,怒瞪对方:“闭上你的嘴,胡咧咧什么乱七八糟呢?”
王大成笑的更猥琐了,关键是脸还没有完全消肿,牙还没了大半,怎么看怎么猥琐。
“呦,怎么地,在女孩面前不好意思了?自己去年非得来跟我们玩,不带你不带你的,非得往前凑,最后欠钱的时候怎么说的,嗯?”想到了对面男孩当时的表情和状态,王大成笑声更大了,五赖子,就是从那个时候流出来的。
“擦,王毛子,你给我等着。”关锐涨红了脸,转身对着孙晓芳说道:“走,找我三哥去,看他来了这王毛子还狂不狂。”
“不,不了,我没事,你去忙吧,我要帮我妈洗衣服了,我们这边没事,你不用担心了。”怯怯的声音,满是柔弱的模样更添几分让人心疼,关锐看不得这样的画面,咬咬牙,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求三哥过来帮忙。
看着关锐恼羞成怒的跑开,一旁的小弟对王大成说:“毛哥,别这五赖子真把他三哥找来了,我看不如我们……”
孙晓芳从他们身边走过,进入院子里,目不斜视,走过去的一瞬间,神色无喜无悲,平静的如同一汪深潭的池水。
她知道,关锐找不来他三哥。
果不其然,王大成等人吓得离开,而关昊也没有到来,关锐也不见了,他觉得自己没脸去见孙晓芳,回到家里生闷气,还让母亲给教训了一顿。明知道你三哥跟八虎有那么深的矛盾,如今没事了,你还非得给你三哥挑事,纯属欠揍,老实在家里待着,哪也不行去,初三毕业考零蛋,你也给我在家到入秋,送你去当兵。
没有了王大成等人的阻拦,下午和晚上,马寡妇的录像厅有了一些客人,所有人都知道,以前这里生意不错,没有任何优势的内容和硬件,来看录像的,不如说是来看马寡妇的,看着她走路颤颤巍巍的抖动,她来给换录像带时,大家调逗两句,尤其是一些香江电影,免不了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镜头,大家会自然而然的将其代入,到了晚上,生意更好一些。
没有加片儿的录像厅是没有包宿优势的,即便马寡妇这里不通宵,到了晚上十一二点最后一个电影,还是会放一些数个数一二后面的带子。那时候,无需她做什么,只要她在这个录像厅的角落里坐着,现场看录像的人就会充血上头,偶尔回头看她一眼再看录像,别样的刺激,使得曾经这里的生意,是好过同行的。
自从被杨大虎看上,捣乱威胁恐吓,设局让孙晓芳的叔叔孙建设去钻,所图不过是孙家这个寡居的儿媳妇马晴。
关昊是懒得参与其中,也不愿无缘无故去节外生枝,他也想过将马寡妇的录像厅兑过来,这也算是一个参与的理由,后来左右一考量,在这顺古镇里,租个房子开个录像厅,你有一定的关系,不怕被地痞无赖醉汉闹事,有好的录像带,剩下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马寡妇的录像厅,至此毫无优势可言。
明天休息,关昊让下午的时候给二叔放了假,给他买了车票,让他回家看看,明天晚上回来即可。
父亲晚上送饭,得知弟弟还在家里生闷气,关昊也只得是苦笑着摇摇头,这个年纪的小家伙,果真是最难弄的,讲道理你必须讲他的道理,不然一切无疑于对牛弹琴。
晚上七点,关昊正靠坐在木板床上卖票收钱,门被推开,孙晓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