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关科长没来吗?”
年根底下,配合顺古镇所,配合分局,进行相应的安全普及、消防普查工作。
于洋听着张峰这样毫不掩饰的话语,神色不变,视线瞟向了一旁的詹鑫,后者冷哼一声:“怎么,没有关昊,你们干不了工作了吗?那要不要我给你们分局的钱局打个电话问一问?看看有没有必要,给你们所里,派一些得力干净过来。”
张峰眯着眼睛,不怒反笑,真当我们不知道你是谁?在我们这个系统的衙内,你够格吗?
“詹少说得对。”
不是大比兜子,却是比那东西更让人恶心的笑面,一声‘少’,我知你是谁,还需要你在这展示优越感吗?
我听你的,你来安排,我怕你,你是老大。
“于科长,要不然,你来安排一下?”詹鑫推向于洋,后者大驴脸更长了,却也没有向后退一下的退路。
名义上,当然是所里为主,尤其是在顺古镇,只是这一次张峰始终笑脸相迎:“詹少,于科长,您看怎么办……”
“您看怎么处理合适……”
于洋不是個没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被当做嫡系调过来开疆拓土,面对张峰故意挖的坑,他也不闪不躲,跳就跳,各凭本事。
曾经的经验好用,奈何这顺古镇和钢厂之间,多年村民和职工的对抗,早已养成了彪悍的民风,而今下海经商大浪潮使得赚钱成为了多数人的首选。
谁耽误我赚钱,谁就是我的敌人。
拥有着这样的思维逻辑,想要强硬手段去做一些事,注定被反弹。
上来第一关,张峰还算是厚道,没有给他们推进凤凰歌舞厅的‘深渊’,而是带着他们到了钢厂后门。
顺古镇如今每天从早到晚热闹着,各路做小买卖的摊位,直接挤到了后门处。
除了正常通车之外,道路两旁,尽都是小商小贩,到了晚上,各种路边摊,更是让这附近充满了烧烤摊的烟火气。
哪有什么安全消防的意识,哪有什么环境卫生的认知。
唯一知道的是,你不让我在这摆摊,影响我赚钱了,天王老子都不行。
以往,面对张峰,大家私下里都将事情谈好了,互相给面子,大家都控制在一个能够接受的‘度’里面。
今天换人了,看到张峰公事公办的念叨了几句条规,谁听啊,直接冲着正主去就好了。
“你特么谁啊,猪鼻子插大葱……”
“钢厂保卫处的,你管天管地,管得着我吗?看看那边,告诉我,那是什么?那里面是钢厂,我这是顺古镇。”
“挡路,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挡路了?”
不配合,完全的不配合。
变本加厉,没有敌对情绪的,看到张峰站在后面,哪还不懂什么意思,平日里哥几个可都跟张所处得不错,这时候,谁也别拉胯。
詹鑫感觉自己好似是小说里的男主角,遭遇到了反派为自己设置的无数障碍,而这所有人,都有着跟反派一样狰狞的脸。
于洋则选择了隐忍,既然一条路走不通,那我再换一条。他内心之中对关昊的评价,又有了改变,怪不得处长说,自己想要真正拿到一科,不是走了一个穆凯就可以的,真正的关键是这位据说跟几位大厂长都有关系的钢厂三疯子。
“对不起,今天不方便,改日吧,哪天我们这里没事,再请诸位过来。”
换到凤凰歌舞厅,那就更直接转换成为居高临下,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给你们面子?别闹了,这里是你们想要查就能查的吗?
哪怕是因为三哥的缘故,所有检查项目全部都是合格,也不让你们检查,你们是个屁啊。
尽管关昊没有跟张峰专门打招呼,可看到凤凰歌舞厅的态度,张峰哪能不明白。
纵然这个詹鑫是他这个条条里的衙内,如何呢?县官不如现管,况且我也没有不配合啊,面对着詹少,我可是早早就将指挥权交了出去,这么捧着你詹少,我做的还不够吗?
一科的人都沉默着,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是神仙打架凡人要遭殃,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听命,谁下达命令我听谁的,安安分分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剩下的,与我无关。
就在凤凰歌舞厅的二楼,关昊坐在一个卡座包厢里,苏寒凝凑在栏杆处看着下面的热闹,瘪瘪嘴耸耸肩,她是忠实的拥趸者,甚至一度她都表现出对许强的不满。
你高升了,怎么地,这帮下属,你都不妥善安排一下吗?穆凯是第一线干事的人,现在闲置了,他会在乎级别往上升吗?
嗯?
苏寒凝看向关昊,凑过去:“许强是故意的?如果把你和穆凯的安排换一换,你们俩都不会难受,是吧?他可以不在乎谁领导,只要好好工作就行,你可以在闲职靠边站的位置呆着,只要给你升职,是吗?”
“谁知道呢。”关昊其实不想斗,可这斗起来,其乐无穷,他也让自己感受一下做前期反派的滋味如何,看着‘主角们’开始反抗,自己站在幕后,像是一个大反派,别说,感觉还真就挺不错。
一科的任务,多数都是对外,需要跟外界建立非常好的桥梁关系,彼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