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分手。
痛哭流涕的女儿,在家里要死要活,不止是一次分手的恋情,那哭声之中满是埋怨,我以后怎么办?我除非远走他乡,不然在松城,谁家会要我这样的儿媳妇呢。
身陷囹圄的吴大海‘听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崩溃了。
曾经觉得自己扛一扛,给家人们留下一份天大的人情,也算是自己付出给她们换来一份好的未来。
现在呢?
别说自己根本不可能安然落地,就算是被开除免除牢狱之灾这样曾经他觉得最差的结果,如今都是奢望不到的好结果。
可怕的不是身上这些真真假假的脏水,还有曾经被他迫害过的人,如今重新站出来细数他的罪责,那些尘封在历史当中的一桩桩一件件,甚至还有可能挖出更多的人,要知道这里面可有一位虽说退休了,可在退休之前,走出了钢厂,走到了松城更高的地方。
为了让他的事最快速度尘埃落定,不要继续扩散,可有一些声音要求从严从重的处理,通过一些人,类似的声音都传到了姜奋进、肖旺等人的耳中。
………………
嘭。
“这样的蛀虫,不可姑息。”在钢厂的高层会议上,许强在激烈的讨论中,气愤的拍了桌子。
也就是钢厂这样的地方了,换成地方,他这样的行为,是不成熟的表现,会让处于姜奋进位置的那一个,对其产生恶感。
钢厂还好,曾经贾勇这个火爆脾气就没少拍桌子,在会议时,关上门,都是最高决策者,可以激烈讨论,甚至曾经骂娘都出现过,只要是对事不对人,大家也都能够接触。
厂矿这样的地方,领导强势一点不为错,真正全都圆滑世故了,反倒会有一种管理和执行的执拗。
钢厂只是一个点,不好就是不好,跟地方完全不同,不拍桌子坚持己见,出了任何问题,垂直范畴内,谁的责任都跑不了。
“老鼠屎!”贾勇也不客气,当年这吴大海,可还曾经对他都下过手,后来只是懒得搭理那么一个负责执行的脑残家伙,没想到这时候冒出来了,关昊是养虎为患了,给你机会,让你出来亮亮相,这野心冒出来了,还想要坑关昊一把,这回知道什么叫做深渊了吧。
没关系,不够彻底不要紧,我们再‘助力’你一程。
似乎吴大海的事情,没什么讨论的必要了,这时,有人扣上了钢笔帽,抬起头,不再继续在本子上书写,清了清嗓子开口:“最近这保卫处事情有点多,外界影响不是很好,会不会影响到我们钢厂整体的形象。”
身材干瘦,服装一丝不苟,五官棱角分明,眼神犀利,曾经钢厂第一个大学生,如今钢厂的总工程师徐正儒,无惧的看向每一个人,那微白的鬓角更有几分功勋,从肖旺到姜奋进,对这位总工,都很尊重。而他,除了涉及到技术层面的事,往往开会都是跟票,从不会开口表达自己的意见,今天,他开口了。
宫海涛皱着眉头:“我同意,一个保卫处胡闹什么,搞得我们钢厂很被动,目前在谈的合作,这都成了合作方调侃我们的点。陈书计,你那边要加快速度,不要再拖下去,还有,许厂长,跟保卫处说,让他们控制流言蜚语,一天天不知道什么是正事,胡闹。”
以他的位置,这话一点毛病没有,早在谭宁时代,宫海涛就说过,厂子里所有部门,都要为生产和销售保驾护航。言外之意,其它部门,做好你们的服务工作,知道谁是主体,如果影响了生产和销售,那不管你有多少功劳,都是钢厂的罪人。
陈旭作为纪律书计,本身工作特质让他并不是钢厂完全领导,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他可以尽情发声,不必太过考虑别人。
听到宫海涛和徐正儒的话,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能一切都唯二论,难道这么大的蛀虫,我们不查了?草草了事,那你们说,该怎么处理吴大海,想要走审判的程序,还差闭环的证据,按照你们的意思,内部消化不查了?”
这么大事,陈旭这么说话,无疑是表达出二人的不满。
那二位没开口,突然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