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正在忙碌的人时不时看向这里,一双眼睛中带着浓浓的戒备情绪,眉头也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这段时间三位管事大爷就和疯了一样,天天往这里跑,他们既不隐藏自己的行踪,也不派人过来打探,而是亲自上阵。
从明面上来看,傻柱商城已经摇摇欲坠,撑不了多长时间。大伙没有闹事情,那是因为信任傻柱。
按理说越是这样的关口,他们就越应该沉住气。为什么却反其道而行?其他两位大爷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但自己的老头子是什么心思能不明白。
傻柱赚不赚钱没有关系。
我们夫妻俩赚不赚钱也没有关系。
把借来的钱拿回去,而且还是连本带利的拿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你说傻柱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什么?我问过那些装修师傅,一个个嘴严的很,说什么签了保密协议,如果泄露消息他们要赔钱。”
“谁知道呢?要我说我们还是留一手比较好,把家里的商铺利用起来,如果这里不行赶紧跑回去。”
“跑!跑!跑,一天到晚就知道跑,就不知道踏踏实实赚钱?我告诉你!这条船如果沉了,我们就和他一起沉,我不信傻柱起不来。”于莉看着自己的丈夫没好气说着,好像从一开始他就不停在泼冷水。
我们院能有什么出息?
三位管事大爷斗了一辈子。
至于其他住户更是有很多条心思。
越想越气。
看看人家再看看他,都是差不多的岁数,怎么相差这么大,当初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他:“等会你老头子过来了,你不要吭声。他的钱连本带利一分不少,但不是现在,等到约定期限才还。”
“不是喜欢钱吗?以后就和钱过一辈子就让这些钱给他养老,我倒要看看他以后还能硬气到什么程度。”
“现在我们正是最困难的时候,他不资助我们也就算了,居然还过河拆桥添一把火,那不是让我们倒的更快吗?”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
“……”
听着自家媳妇劈头盖脸的那些话,阎解成不吱声,因为这些都是实情。就算想好好解释,也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和借口。
双方为钱的事情早已撕破脸皮。
想到这里心里有点憋屈。
“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刚才你老头子居然看了我们一眼,什么意思?他是认为我们还不起钱吗?是在欺负我们吗?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以后不要怨我们,晚年不管他。”于莉本就在气头上,看着远处的身影,气的牙痒痒。
阎解成就像一个出气筒。
乖乖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你是哑巴吗?堂堂男子汉我的丈夫遇到事情却躲在后面,以后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越是这样于莉越感觉生活没有希望,心情更不好,说话的语气也就重了几分。
实在是没有办法阎解成这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就是有钱也不还,凭本事借的为什么要还?”
“啥?”
恰好这句话被远处的阎埠贵听到,他也顾不得和傻柱继续掰扯,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跑来:“你刚刚在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你老人家终于舍得过来了,一天到晚在这里转悠,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怕我们不还钱?你也不看看日历,今天是几号?到了我们约定还钱的时候了吗?”于莉阴阳怪气说着,他忘不掉当初借钱的时候有多狼狈。
阎埠贵略微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理亏,但钱是命。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借出去的全部收回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手里没钱,以后拿什么还?这个事情如果不掰扯清楚,你今天就把钱给我。”
“弄了半天,原来您是不信任你的儿子和儿媳妇?”于莉笑了,笑得很开心,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这个世道很神奇,有些父母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有些父母信奉苦难教育。他们不过是为自己的私心,披上一层道德的外衣。
把所有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合理化强行加在没有任何反抗资格和实力的孩子身上,从而形成一个家庭悲剧源泉。
创业是一件艰难的事情,需要勇气和强大的后援力量。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家人不仅不提供帮助,反而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家庭内部的关系能和谐吗?
亲不过三代。
如果不是血缘关系。
别说三代。
老子和儿子早已反目成仇。
他们永远也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家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应该是一个港湾,为子女遮风挡雨,解决后顾之忧。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你们怎么做,该还的钱一分不能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想那么多做什么?你们有本事自然有高头大马,你们没有本事,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养他这么大,已经对得起他了。”阎埠贵分得很清楚,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和难题。既然他们已经成家,他们家的账怎么算?我管不着也不用管。
于莉气的直哆嗦,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次不愉快,双方必须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