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中年男人时不时紧张的搓了搓手，脸上堆满笑容。就在刚才他得到一个好消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盼来了。
能坐上管理几千人大厂的厂长位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吗？你看到的是这个样子，那就表示他只想让你看到这个样子。
本身就是一种成功和手段。
“老板！俺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是见到您了。”虽然还隔着比较远的距离，刘文德三步并两步快速跑过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伸出手。
激动的握了几下。
“不好意思，让刘厂长久等了……”何雨柱随口客套两句，最后和他往前面的酒楼走去，既然要谈事情，总不能在外面三言两语定下来，这显得很不正式。
刘文德自来熟的说着：“能见到何老板已经是天大的荣幸，那有什么等不等的说法？别说等大半个月，就算等一个月两个月也是值得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
画风突然一转。
大倒苦水：“这段时间您也知道，春风吹遍大地，失业的人就和韭菜似的，一茬接着一茬。我们厂上上下下几千号人眼看就要油尽灯枯，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他们背后是几千个家庭。”
“牵扯到几万人的生活。”
“我就在想，你如果条件允许，能不能让我们的货进羊城的傻柱商城。”
“……”
“……”
刚走到包间里面，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一股脑丢出来。有理有据，没有半点不切实际的话。
这一刻的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然而他的道行和易中海比起来却差了不知道多少，何雨柱惊讶发现，原来让人厌恶的一大爷也有闪光的一面。
“何老板，何老板……”
“……”
“……”
一道又一道的声音再次响起，刘文德略微有些郁闷，我在这里引经据典大倒苦水，他倒好直接无视来个神游天外。
拳头打到棉花上。
心里很憋屈。
“羊城的傻柱商城？”小当的心里泄了口气，原本还以为他是看到了这里的两座商城，想不到居然和爸猜的一模一样。
小姨父到底在做什么？
规模有多大？
刘文德愣了下，随后再次强调：“当然是羊城的商城，不仅是以后最繁华的地段，而且规模很大。”
停顿下。
在心里组织语言。
用最浅显的话解释：“我们的人算过一笔账，一旦羊城的傻柱商城正式建立并运营，那么每天的销量，基本可以满足我们厂的需求。”
“我凭和你做这笔买卖？”何雨柱问出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之所以见他是因为当时代的浪潮席卷过来的时候，身在其中的普通人是没办法感知到的。
但这个流程上不仅感觉到了，而且还打算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才见一见。
“俺也不和何老板说虚的，虽然我们厂上上下下几千号人确实已经油尽灯枯，背后也牵扯几千个家庭，但是别的厂情况也都差不多，甚至工人的数量更多。”
“我们就拿产品的产量和质量说话。”
“我敢保证的是我们厂无论产量还是质量，都是数一数二的，欠缺的不过是一个销售平台。”
“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
“只要合作。”
“以后何老板就能获得一笔源源不断且稳定的财源。”
刘文德把早已想好的说词拿出来，脸上流露出期待的目光，他甚至已经拟好了合同只要这位何老板签上大名就能生效。
“再商言商，大话和空话就不要说了。如果继续这样谈下去，我想接下来的时间将会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散了吧！有缘江湖再见。”何雨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站起来转身离去。
事业才刚刚起步。
有些东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急迫。
刘文德被打的措手不及，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打法？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果这个时候不能把事情敲定，以后只能眼睁睁看别人赚钱：“何老板快言快语，既然这样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定价方面我能比别人少两分。”
然而离开的背却没有半点迟疑。
反而加快速度。
“比别人少五分，这已经是我能开出的极限了，你如果走出这扇门绝对找不到。”
咬牙。
跺脚。
索性彻底豁出去。
想到厂里的状况。
似乎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你们的价格如果能比别人低1毛5，看在你先找我的份上，这单生意我做了。”何雨柱见火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开出自己心目中的价格。
刘文德的眼睛瞪得很大，他想过很多难题，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何老板居然如此难缠：“总要给俺一条活路是不是？这个价格我们真的做不起。”
“能不能做得起是你们的事情，怎么压缩成本，怎么用最小的成本提升质量，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能做就做，不能做自然有人找我们做。”何雨柱分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