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一脸真诚的问道。
陈枫此刻感觉找不出别的话语来,他总不能说自己没有收吧。
毕竟那个手表,他可是经常在上工的时候戴着,大家都知道他有一个上海牌的手表了。
大家脸色一变再变。
内心都在想着,搞了半天,陈枫那么多东西,都是姜芜的?
蒋涵的脸色也不好了,她就是看着陈枫家里有点资质,没想到,连手腕上那只价格不菲的手表,也是姜芜送的。
一时之间,她都有些同情姜芜了。
姜芜怎么憋了这么久,都没有说?
还让她们都以为这都是陈枫自己的。
瞿诗依看不下去了,她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姜芜这样说,心里一直有一股郁结之气。
她站出来,不经意的说道:“陈同志应该也没有给过姜同志什么信号吧?一直不是姜同志你心甘情愿吗?”
大家一听,好像也确实是这个样的。
虽然陈枫做事不厚道,但是姜芜之前也不是没有说嘛。
既然是她心甘情愿的,陈枫不给也是理所当然的。
瞿诗依柔柔的看着姜芜,跟姜芜俏生生站在那里一样,无端给人一丝柔软的感觉。
姜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他没给我什么信号?”
陈枫既然默许了瞿诗依站出来说话,是笃定了她没有证据吗?
可是刚好,她是个喜欢保留一切东西的人。
以前在省城里,陈枫写的那些酸掉牙的情书,可是还在的。
他以为现在还是听他话、帮助他的姜芜吗?
陈枫脸色一紧,眉头一皱,显然也想到以前好像确实给过姜芜一些什么东西。
他快速的抬起手腕,取下手表,递给姜芜,“还给你,剩下的,明日一早,给你。”
他冷着一张脸,声音像是从寒天上出来一样冰冷,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但是姜芜如沐春风,她微笑着眯眯眼,接过手表,随意的丢进自己包里,“那我就等着陈同志了。”
“陈同志一定不会食言才对吧,每一笔我这里都有记账哦。”
姜芜先说好处,后来威胁,陈枫哪能听不出来。
他只是不明白怎么一向爱他爱得不得了的姜芜,怎么一瞬间转换了性子。
难道这是她的新手段?
陈枫疑惑的想着。
不管怎么样,下次姜芜再过来舔着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加倍要回来。
“好,我从不食言。”
姜芜听到满意的回答,转身就离开了。
剩下的人也觉得尴尬,也都慢慢一个一个离开了。
陈枫留到了最后,他让瞿诗依送送他,但是一路上他眉头紧锁,为难的看着瞿诗依。
现在让他从哪去找粮票?
他夸下海口后,现在担忧爬上了他的脸。
“诗依,你一定要帮帮我!”
他充满爱意的眼光看着瞿诗依,牵着她的手,走在外面的小路上。
乡村的晚上只有几声狗吠,十分的安静,两人这么走着,心里却在想其他事情。
瞿诗依还在想姜芜,她非常后悔当时因为害怕,没有第一时间查看姜芜到底落下去淹死没有。
搞得现在弄得她和陈枫都不好过。
所以一听到陈枫的声音,她有些怔怔的。
“啊?怎么了枫哥?”
眼前的瞿诗依蒙蒙的看着他,陈枫身为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自己不仅让省城的姜芜对自己另眼相待,即便是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乡下,还是有乡下最好的一枝花喜欢自己。
“诗依,你能不能借我点粮票,我好还给姜芜,你知道的,我一个人呢待在这里,家里的父母又不是很支持我下乡,也不跟我帮助,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他说着可怜的话,眼神紧紧盯着瞿诗依。
“你让我想想啊……”
见瞿诗依没有马上答应。
陈枫拉起瞿诗依的手,柔声道:“诗依,反正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粮票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等我下乡结束,回到城里,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夫人,我们都是城里人,还愁什么粮票呢?”
瞿诗依陷在陈枫编织的美梦里,她根本不知道陈枫家里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只有听陈枫嘴里,自己描绘着那美丽的蓝图里。
她张了张嘴,城里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她做梦都想变成一个城里人,而不知青山村的一个乡下姑娘。
她听村里进了城的人说,那省城里遍地都是金子,异常的繁华,跟她们这边的镇子完全不一样。
跟省城相比,他们就是乡下中的乡下。
她咬咬牙,“枫哥,你一定会带我去省城的对吗?”
她期待的看着陈枫。
“当然了!你是我对象,我写信跟我爸妈说了,他们都很喜欢你。”
陈枫微笑道。
瞿诗依眼神闪烁,“真的吗?叔叔阿姨也喜欢我?”
她落寞的低下头,“他们不会嫌弃我不是城里姑娘吗?”
陈枫爱怜的抱着瞿诗依,“怎么会,我们家从来不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