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子真是说笑了,奴家只是小小的一个舞女,怎么会认识这么多的人?”
芍药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自己是不是认识这两人。
“沈长生,桐乡人氏,现如今在燕京书院。准备明年的府试。”
青风每念一个字, 芍药的脸色便变差一点。
她和沈郎,明明这么小心,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沈长生可是都说了,你们之间的关系,难道还需要我重复吗?”
青风走过来,眼神直视着芍药。
想要从心理击溃芍药。
“他说什么了?”
既然他们都知道了沈郎,估计该查的不该查的,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这几个人,尤其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身姿尊贵,看起来就是个大人物。
“说你们约定好了半月后逃走,他带你生活,带着你回桐乡,见他父母。”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
她只是一个简单的舞女,虽然生在春风苑,但是她并不想待在春风苑,整日整夜的只有跳舞,对着客人卖笑为生,没有自由。
在春风苑,她只是琴妈妈的摇钱树,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能做,陪着自己不想陪的人。
她不愿再过这样的生活, 而是想要有一个家。
不论好坏,只要能让她感受到温暖就可以。
只有沈郎,沈郎来这里不是仅仅为了看她的舞蹈,而是真心的喜欢她的舞姿,喜欢她这个人。
他会在疲惫的时候,送上温暖。
会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带着她一起走。
现在连她这么简单的愿望,也要被人发现和剥夺吗?
“芍药姑娘先别生气,我们并无意拆散你和沈长生,而是这个人。”
江辞介指了指刘承。
“你认识这个人吗?”
现在沈郎已经被发现了,况且自己和沈郎要出逃的消息还在他们的手里,她只得说道:“认识。”
“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
“他跟我同是菱州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我在春分苑,如此一来,便熟悉了,正如你们所说的一样,他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来看我跳舞,我说完了,就是这样。”
芍药一摆手,将自己的知道都说了出来,这下他们总会放过她了吧。
“他跟你说过什么吗?放过什么东西吗?”
芍药沉默了。
“芍药姑娘若是不能诚实的交代的话,我们就难以保证,你和沈长生的事情,会不会刚刚带我们过来的妈妈知道了。”
青山一脸微笑的说着威胁的话语。
芍药鼓起了勇气,从自己胸前拿出了一个令牌。
“他只给了我这个,说是如果他死了,就把里面的东西取了,里面放着他这些年存着的银子,还能分我一半,只要我把里面的账本给大理寺就行。”
她将令牌给了青风。
“只要你们不告诉琴妈妈,这个令牌就给你们了。”
反正她马上也要走了。
刘承也找不到她。
等刘承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和沈郎远走高飞了。
“好的,芍药姑娘放心便是。”
“那就好。”
“我们走吧。”
拿到令牌的青风推着江辞介离开了。
临走前,遇到了刚才引他们进来的人。
琴妈妈疑惑的问道:“公子这就走了?”
“欣赏完了芍药姑娘的舞姿,真是此舞只有天上有,青风。给这位妈妈赏钱,今日我看得高兴。”
“好的公子。”
他们换了人,只有青山在后面推着江辞介了。
青风将腰间的钱袋子全部给了琴妈妈。
“我家公子善。他说明日就给芍药姑娘放假吧,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
琴妈妈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子,试了试重量。
脸上笑得褶子都出来了。
“好好好,公子放心,芍药姑娘明天一定能好好的休息的。”
这个芍药,不愧是她的摇钱树。
这些人给钱,就是爽快。
她要是一直留在芍药,她这个春风苑,岂不是能赚得盆满钵满。
她一路送江辞介出门,招着手说道:“公子下次再来哦,芍药永远在这里等你。”
江辞介礼貌的微笑的一下。
“世子,这个令牌?”
“怎么?”
“这个令牌两份。”
青风把玩着手里令牌,其实说得是令牌,实际上只是一个做得像腰牌一样的东西,是用楠木做的。
这个牌子背后有一个机关,按下之后,变成了两个令牌。
“这是牵机阁的老把戏了。两个令牌,一真一假,为了防止客人的东西被随意拿走,特意设计的。”
江辞介解释道。
“这居然是牵机阁的东西,这个刘承,看来确实不简单。”
青风盯着手里的东西,心里想着,他还没有见过牵机阁的东西,今日算是得见了。
“不过公子,那个芍药,那个沈长生,真的会带她回桐乡吗?”青风想起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