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馥愣住了,陆曜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眼底有了笑意。
——这个情敌,果然不足为虑。
“你……”对方的问题实在是过于冒昧,戈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说这话的人若不是薄西,戈馥大概会当场把人赶走。
薄西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唐突了,红着脸皮嗫嚅道:“我看到了网上的报道……”这么说好像更不对了。
戈馥蹙眉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她眼底的不解和疑惑,窘迫到极点的薄西忍不住脱口问道:“你要娶他为正夫吗?”
刷——
陆曜看向了戈馥。
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戈馥本来是不想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的,然而两个男人的目光这般咄咄逼人,她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见她这副作态,薄西一下子便尴尬了起来。毕竟自己并不是戈馥的什么人,问这话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陆曜却是另一番心态,他单手揽住戈馥的腰,弯腰低头凑到戈馥耳边,声音低哑地道:“怎么不回答?”
戈馥哪能不清楚,他分明是顺水推舟想要逼迫自己给出回答。
再看一旁薄西眼底的希翼,算了算了,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若是让薄西心里存了期盼,反倒不美。
这般想着,她抬头看向陆曜道:“此时此刻,我如果要娶正夫的话,那必定只会是你。”至于以后,就不好说了。
戈馥虽然没有恋爱经验,对爱情有一定的憧憬,但她也不曾天真地觉得爱情就一定能天长地久。
说到底,她跟陆曜未来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陆曜不知道她的想法,听了这话只勉强满意。
而薄西却是瞬间面色惨白,他死死握着拳头,红着眼眶几乎落下来来。
“这算什么……”他喃喃道。
他声音很小,戈馥不由追问:“你说什么?”
薄西摇了摇头,强忍泪意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也不等戈馥回答,转身便快步往外跑去。
一直到走出郡主府的门岗回到自己的车上,薄西才捂着脸大哭起来。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早知道你会娶一个平民当正夫,我就不会止步不前,不敢走向你!
薄西的心就跟一块沾了水的毛巾,被人绞了又绞,疼得都快没了知觉。
另一边,戈馥看着薄西快速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却是什么都没说。一旁的陆曜慢悠悠道:“怎么,后悔了?”
戈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明知道不是。”
“那你怎么一脸唏嘘感叹的样子。”陆曜不高兴道。
“说不遗憾是骗人的。”戈馥叹气道:“薄西这人虽然缺点明显,但优点也很明显。”
“哦?”陆曜静闻其详。
戈馥道:“他那人心思善良,不会有害人的想法,而且嘴巴还紧。我不是说过么,我的绝育手术是他做的。这不单单是因为他家里开医院,不像府中购进的医疗用品会被萧缘探查,还因为他这个人嘴巴紧。”
她笑道:“倒不是周医生不可信,只是她那人好酒,一喝醉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不像薄西,他虽然酒量浅,但喝醉了像个蚌壳,无论谁也别想撬开他的嘴。”
陆曜狐疑,“手术都做了,你还可惜什么?”
戈馥小声道:“你不懂,我做的那个绝育手术是已经淘汰掉了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时效比较短,只能维持十到十五年左右的有效期,以后我势必还需要再做一次。”
合着就不打算生孩子了?
陆曜正纳闷呢,戈馥就自己想开道:“算了,十年后的事情,我现在烦恼有些早了。”
萧晨被叫回宫的时候就知道是去挨骂的,事实上也是如此,他才进御书房,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
“你敢躲!”萧缘的声音满是怒火。
萧晨才不管呢,任由茶杯在脚边碎裂开来,他回身将门关严实了,然后才走进去,坐到对方面前道:“你声音小点,真当自己做的是见得了人的事么?”
“你!”萧缘气得语气都变形了。
萧晨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慢条斯理喝着,一边道:“您总是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如今一个强奸犯,倒是入了你的眼了。”
他这话说出来就是奔着气人去的,萧缘也确实被气到了,她猛地一拍桌面,大喝道:“你就非要跟我对着干吗?你干的那些,是不是戈馥指使你干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我是你妈,她只是你表妹,而且还不是亲表妹!”
“怎么就不是亲表妹了?”萧晨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是您不是皇祖母的孩子,还是舅舅不是皇祖母的孩子?”
萧缘冷哼一声,“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您现在记得自己跟舅舅不是同父所出了?您昧下皇祖父的遗物时,怎么就不记得?”
萧晨的话音未落,萧缘就厉声道:“谁让你叫他皇祖父的?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皇祖父!”
“不用谁让,他是皇祖母的原配正夫,我自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