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陆曜正在劝戈馥让周医生过来验个血。
“先验个血,要是能查出问题出在哪儿最好,要是不能查出来,我们再考虑……”
话说到一半被手机铃声打断,陆曜第一反应就是掐断电话,然而手机拿出来一看——
管娘?
难道是薄西又上门了?
这么想着,他点了接听滑开。
电话甫一接通,宇文州就第一时间开口道:“洛帅,我是宇文州,我和我们家二少爷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商谈一番,还请您出府一趟。”
“……明天可以吗?”陆曜迟疑了下道。
“不不不,请您务必尽快出来。”宇文州连忙道。
陆曜微微蹙眉,然后才说好。
挂掉电话,他对戈馥道:“我先出去一趟,我刚刚说的事你好好考虑,我回来后咱们再聊。”
“去吧去吧!”戈馥连连摆手。
她被陆曜说得有些烦,巴不得这人赶紧走。
陆曜有些无奈,想说什么,想到宇文州的催促又咽了回去。
走出郡主府,都不用微信联系,陆曜就靠着自身的敏锐发现了几百米外躲在灌木丛中的宇文叔侄。
“你真的来了!”看到他,宇文乖张激动坏了,伸手就想把人拉进灌木丛中。
陆曜侧身避开,然后道:“你们跟我来。”
说完,他就径自往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去。
说是附近,其实也有一公里远。陆曜腿长走得又快,宇文乖张和宇文州早饭和午饭都没吃,跟得很是吃力。
于是等到了咖啡厅门口,陆曜回头就看到了像是死狗一样的叔侄俩。
他挑了挑眉,有些一言难尽道:“你们宇文军阀……都这么菜的吗?”
“不,菜的只是我们俩,跟宇文军阀一点关系也没有!”宇文州坚决拥护宇文军阀的名声。
他和宇文乖张两个一个负责内务一个负责吃喝玩乐,当然不能代表宇文军阀了。
宇文乖张有点意见,但这个场合也不敢说什么。
陆曜之所以带两人来这个咖啡厅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家名为“品茗”的咖啡厅的老板不是旁人,而是尤娘的儿子,尤蓉的哥哥尤茗。作为官籍,他自身是不能有私产的,所以这家咖啡厅是挂在戈馥名下的,她不但出了店铺,还出钱参了股。
旁的皇籍或许会很乐意下人的产业挂在自己名下白拿分红,但戈馥不是这样的人,她轻易不帮下人挂名的。
所以,尤茗是极受戈馥信任的心腹。
作为心腹,尤茗和陆曜打交道虽然不多,但却是认识他的。
因此,陆曜一进来,他就淡淡笑道:“郡主在这里有专属的包间,我让侍者带您和您的朋友过去。”
一行人进了包间,等侍者一出去,宇文乖张就瞪着眼睛道:“看看这排面,洛尧森你这软饭还真没白吃!”
宇文州想捂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他扶额道歉:“我们二少爷嘴臭,不过他有口无心,您别介意。”
陆曜还真不至于跟宇文乖张这种毛头小子计较,他急着回去说服戈馥验血做检查,所以直接开口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没时间跟你们耽搁。”
“我们想请您帮个忙。”宇文州有些吞吐道。
“什么忙?”陆曜有些烦他这态度。
“那个……”宇文州又开始犹豫。
倒是一旁的宇文乖张看不过眼,快言快语道:“我大哥之前被偷袭昏迷不醒,我们离开前将他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又安排了医疗人员进行照顾。如今我大哥所在的地方被人围堵住了,医护人员无法正常进出,虽然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时间长了……没有物资运输进去,不管是我大哥还是医务人员,都早晚会扛不住的。”
他说话没有重点,但陆曜却是很快猜到了怎么一回事。
“被谁围堵了?”陆曜问道。
“不知道。”宇文州虽然怪宇文乖张嘴快一下子把底给漏了,但还是道:“只知道是个情绪师。”
像他们这样的军阀,遇上了难处是不敢宣扬出去的。要不是知道晋东那边如今自顾不暇,加上有宇文乖张的直觉,他们当初无论如何不敢将宇文嚣昏迷的事情透露给洛尧森知道的。
一个不好,是很可能引来其他军阀的围攻鲸吞的。
——老皇帝倒是有心管下面的军阀,但情绪师们却不乐意跟那些手里掌控着大批军队的军阀情绪师交恶。如此,他能保持现金的平衡,已经算得上是手段过人了。
情绪师?!
陆曜心中一动,问宇文州道:“你作为宇文嚣的大管家,对景隆的情绪师应该都有了解,能看出是哪位情绪师吗?”
宇文州纳闷道:“就是看不出啊。”
看不出?
难道是国外的情绪师入境了?
陆曜才这么想,就听宇文州道:“那情绪师能够操控沙子,这等情绪师,景隆国活着的情绪师中并没有这般记录,我怀疑是不是哪个野生情绪师,异想天开跑到我们徽州来摘桃子了。”
那肯定是江永杰!
闻言,陆曜几乎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