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染?竟然是她?”
徐龙年心头猛地一震,对于昆仑月宫的主人,他自然再熟悉不过。
在过往的岁月里,他与月宫染的交锋并不少见,彼此间的恩怨纠葛,早已深入骨髓。
那时,月宫染以将夜为利器,不仅稳固了自己在仙域的地位,更将疆土不断扩张。
徐龙年成就大帝之位后,座下最强剑仙独孤叶,曾经名震人界的血海剑魔,亦曾在将夜手中折戟沉沙,饮恨而终。
险些引发了自己与月宫染在仙域爆发了一场仙界大战。
现在的徐龙年,都还没有飞升仙界,和月宫染这个娘们都没有任何交集。
然而,此刻这位身披白纱,头顶明月的女子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心中满是困惑。
“凡人,见吾为何不跪?”
月宫染的声音如同天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她眼中,徐龙年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徐龙年心中一阵无奈,他重生的这一世,似乎比前世还要更加憋屈。
眼前的这位昆仑宫主,让徐龙年感到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妈的,怎么又来。”
徐龙年心中暗自咒骂,但无奈现实逼人,他不得不屈服于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最终,徐龙年缓缓下跪,对着月宫染低头一副虔诚模样。
他的前世死敌,如今却需要他如此卑躬屈膝,这种屈辱让徐龙年内心痛苦无比。
但他不敢有丝毫表露,毕竟月宫染是仙域中赫赫有名的昆仑宫主,即便是羽化境仙人中,她也属于顶尖的存在。
若要诛杀徐龙年,恐怕月宫染也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尽管资质平庸,但你的心智却颇为出众。"
月宫染的话语冰冷而高傲,脸上的不屑神情十分明显。
听到这话,徐龙年心中的感受就像是哔了狗,憋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愤怒,他憋屈,他甚至有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你恨秦长歌吗?"
月宫染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沉。
这个问题让徐龙年感到十分意外。
从月宫染的口气中,他似乎嗅到了一丝可以利用的机会。
是不是月宫染准备借他的手来除掉秦长歌呢?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仙域与人界之间,存在一条庄严而神圣的法则。
一旦飞升成仙,便如同断线的风筝,再也无法重返尘世。
即使心怀眷恋,也只能通过释放神魂的方式,遥望下界的风景。
在仙域之中,仙人间的争斗自有一套规则。
唯有在渡劫之际,他们方可向渡劫者发起攻击,利用雷劫作为媒介。
实际上,也是在利用雷劫选择人才,为自己以后挑选可以利用的修士。
除此之外,他们绝不能插手人界事务。
毕竟,羽化境之后的仙人,力量之强大,足以搬山填海,一脚之下,城池崩溃;一拳之威,足以毁灭一国。
若无此法则制约,人界或许早已化为灰烬,不复存在。
说到底,仙域与人界,就如同寻常的修士与凡夫俗子之间的关系一样,是息息相关的。
修士们依赖凡间的生灵,寻找那些具有潜力的修行者,以延续他们的道统。
而反过来,修士的存在也在无形中为凡间的人类提供了众多的庇护和便利。
他们或协助王朝稳定统治,或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保护万民安宁。
同时,也依靠着凡夫俗子给他们提供数量庞大但极其繁琐的各类资源。
可让徐龙年此刻感到无比困惑,秦长歌和月宫染这两个名字,怎么又牵扯到一起了?
在他的前世记忆中,这个人似乎从未存在过,如同一片虚无。
然而此刻,这个神秘人物却像是天地间最大的变数,横空出世,让所有的时间线都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按前世来说,那一场神瑞大会上,是自己击败了玄武古国的玄镇武,从而一举成名。
而且,玄镇武也并未在今日死去。
相反,他在二十年后的一场蛮荒妖族入侵中。
孤身一人,抵挡着数万妖族的进攻,凭借着玄武神功的深厚底蕴,他硬生生地坚守了数日之久。
是他的牺牲为人族的撤离争取了最宝贵的时间,使得无数生灵得以逃脱妖族的魔爪。
在他离世之后,他的名字并非像现在这般未如尘埃消散于世间。
相反,他成为了万千神灵所祭拜的英雄,他的形象被精心雕刻在神木之上,覆以金身,成为人界一方神圣的存在。
所有的变化,都仿佛围绕着秦长歌展开。
如今居然连仙域的月宫染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他的影响。
“仙子在上,实不相瞒,我对秦长歌的仇恨,如烈火焚心,日夜不息。”
“若能得偿所愿,我愿剥其皮、食其肉,以解心头之恨。”
徐龙年毫不掩饰地坦言,语气中满是对秦长歌的深深怨恨。
他的确恨极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