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灵呢?!”苏酌睁大眼,“小剑你把碑灵弄哪去了?”
“……”
小剑冷漠:“我是会背书,不是背锅的。”
苏酌神识一扫,房间里没有碑灵的踪迹。
小剑忍不住道:“你悟完了刀意自己都忘了吗?”
就这还清醒?
苏酌满脸状况外的茫然:“不是刀意的问题,它真没了啊?还没到时候呢?”
苏酌绞尽脑汁回想,忽然记起了模糊记忆间的一个细节。
她垂眸看向自己腕边的玉环,在她到处打架的期间,玉镯一直是这样的形态,藏在衣袖里毫不起眼。
她放东西进去时自己是知道的,但碑灵似乎也进去过,并不是出于她的意念。
苏酌查看过玉镯里的物件,拿出无鞘刀,手指敲了敲刀锋,锵鸣声清脆。
“出来。”苏酌道。
碑灵装死。
碑灵主动融入刀中,苏酌暂时没办法把它捉出来,无奈道:“这把刀里很可能有刀灵了,到时候你要和别的灵抢地方么?”
小剑出声道:“这把刀里不一定有灵。”
苏酌想了想:“你在日月剑里的时候也没人发现。”
酬仙刀比日月剑还古老,没有刀灵的可能性小,刀灵非常迟钝的可能性倒是更大。
“如果你出生的时候发现自己家没了,会是什么感觉?”苏酌有点好奇。
小剑立刻改口:“苏酌你快把它捉出来!”
还没出生就被鸠占鹊巢,太可怜了。
苏酌转念一想:“捉不出来先随它吧。没消失就行。”
小剑:“……”
故意的吧。
现在轮到它浑身难受了。
既然碑灵还在,苏酌又流利地躺下,向小剑介绍:“那酒的确不错,就是难喝了点,喜欢喝那个和喜欢喝药有什么不同?”
小剑:“是药三分毒。”
苏酌恍惚:“酒还是穿肠毒药。”
小剑:“那说法没有依据。”
“喝酒能悟刀意也没有依据……”
苏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后劲这么大,我白修炼了吗。”
小剑认真道:“很有可能。”
苏酌:“……”
她想像之前睡觉一样抱着刀,不过酬仙没有刀鞘,不方便抱着睡觉,只能拿着看看。
苏酌晃了晃刀锋,险险把刀意收住了。
这客栈虽然用阵法加固过,但是防备主要针对外部,挡不住认真拆家。
半晌,她说:“我悟完了,晚安小剑。”
“已经日出了。”小剑见她很快睡得一副死样,险些叹气,“好吧,晚安。”
苏酌毫无意识地睡了大半天。
醒来时已经是大下午,日薄西山,窗外的光线昏黄。
她喝一口是这个效果,其他人喝得多的就更不用说。
苏酌走出去,发现师兄们已经买好了晚餐,都是已经活跃了一整天的模样。
“哟,小九你修炼完了?”
苏酌微笑:“……修炼完了。”
主打一个梦中修炼。
她本来打算去看下淘汰赛,现在睡过去就不用看了。
直接准备下一场。
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随机匹配,名单已经张贴了出来。
已经从师兄口中得知了对手,不过苏酌还是上街去看了一下,顺路买了点昨天没尝试的小吃当宵夜。
远处的商行人声鼎沸。
苏酌绕过去看热闹才发现那是个赌场,赌场大厅巨大的灵幕显示着武榜赛的积分与新赛事的情况,比官方的告示还详细。
衣袂飘飘的侍者穿梭在人群中,长桌上摆放着精致的小吃。
她出门更换易容已经是习惯,别人认不出她是谁,苏酌果断走进去买了个砝码,边吃边看灵幕上的预测,顺便光明正大地偷听别人说话。
“我押了程青青,赔率虽低,但至少稳赚不赔。”
“道友不赌一把押个冷门?”
“……”
一行人走进大厅,为首的女子纳罕道:“……宁北的赔率怎么这么低?”
“对啊,宁北是哪个?赔率居然与程青青差不多了!”
“道友你居然不知道宁北?她便是那个在擂台战中嘎嘎乱杀上百人的新人啊!”
“乱杀上百人?如此残暴,听着便像个冷酷无情的剑修。”
“不,她是个冷酷无情的刀修。”
“……”
冷酷无情的苏酌:“……”
听了半天,苏酌差点忘了别人话里的‘宁北’是自己。
苏酌面不改色向小剑道:“都怪昨天那一口酒喝多了。”
小剑:“?”
旁人还在说话,苏酌把想吃的甜点尝了一遍,扔下砝码押了一个冷门。
小剑:“你怎么不押自己?”
苏酌:“一点意外都没有,多没意思。”
小剑:“啧啧。”
她的赔率很低,看好她的绝大多数是看个热闹,投注的人很少。
围杀的冲突是昙花一现,而大多数天才的实力是经过许多大能与大势力验证的。
回到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