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娘子好,我叫阿福。”阿福笑笑拱拱手作揖。
“好好,诶,阿福,你家公子,怎么突然想到咱们村来盖房子啊!”李言之闲唠嗑的问道。
“哎,这事说来话长,我家公子本是京城周家医馆的少东家,这次来江州也是迫不得已,半年前我家夫人收到远在江州奶娘病重的事情。
便差我家公子跑一趟,可谁知,来到这听说奶娘已经去世。
本来我家公子想休整几日便回去的,谁知却被江州学子的文采深深吸引,世人皆知江州三不管,但世人同样皆知江州读书人个个文采斐然。
只因.....”阿福点到为止。
李言之瞬间懂了,只因乱世出英雄,个个都巴不得削尖了脑袋离开这里,所以就造就了,这里的人更爱读书。
成绩也比别的地区的人更好。
就是典型的逆境生长。
“我家公子选此落脚也是因为看到了一首词,听说是一代神童所写,
这位神童还连摘两冠,大家都以为他会三元及第,可谁知,他却再也没有出现。”阿福遗憾的摇摇头。
“我家公子向来对有才情的人都颇为欣赏,一番打听才得知,竟住在李家村,且那位神童不光自己是神童,
几位兄弟也都文采斐然,这才来了这落脚。”
然李言之听到这话却一脸古怪,“不知你们说的那位神童是.....”
阿福像偷到什么腥味似的,窃喜的指了指隔壁,“我们都打听好了,那神童便住的隔壁,嘿嘿,我家公子想着安顿好便去拜访。”
这么巧,在凤翔镇被称作神童的自是只有他家大儿,李谨支。
李谨支七岁童声,十七岁秀才,可那年之后,佩兰便怀上了,夫妻俩正是蜜里调油的日子,自是舍不得分开。
那时原主和李墨都健朗,家里人也没逼着他那么快上京赶考,事情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一停便要等到下一次会考,一等便是三年,这年李谨支倒是想去,可路上遇上了马匪,导致一半的学子都死在了路上。
李墨和原主不敢让李谨支再去冒险,费尽心思把孩子救出来后,事情再次搁置下来,可这一搁置便是家中乱了。
李墨、他哥和她爹三人押镖进京,这一去三人都没回来,原主像失了心智,成日郁郁寡欢,村里那几家还时常来闹事。
李谨支身为长子,一下便扛起了家中所有事务。
这也是为什么李言之很想将这几个孩子再送出去科考的原因。
可事情会不会太巧,她不是心思多的人,但最近打上他们家买卖的人不在少数,莫不是这也是,李言之思索着。
固然有心之人防不住,无心之人不需防,眼下才得罪了王玉娇,能有这种手笔的人,即便势力不如王玉娇,恐怕也差不了。
再说了一切不过是她猜测,万一真是巧合呢。
李言之压住心思,面上不显道,“哈哈,小哥,你说巧不巧,我正好也住隔壁。”
阿福装出震惊的样子,“哎哟,夫人莫不是.....那家神童的娘子。”
“哈哈,小哥真是爱说笑,我这般年纪了,自然不是,我是你说那神童他娘。”李言之笑眯眯道。
“李家娘子你这.....不像啊!”阿福哭笑不得,“竟这般巧,失敬失敬,改日定备上厚礼登门拜访。”
......
李谨支看着走回来的二人,小走两步过来道,“娘,方才何事那般着急。”
院子里其他人也齐齐看向她,只有李黑娃夫妻像什么也没听到,默默的切着笋。
李言之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她起初就真的只是被震撼到,想看看热闹,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得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得知事情经过,院子内人都冲李谨支投来羡慕的目光,只有母子二人一脸古怪。
“娘,您怎么看。”李谨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拿起一块肉跟着他娘后面进了厨房。
李言之将肉放到木盆里清洗道,“不知,可能半真半假,防着点总没错,咱们不能再惹上这样的人物了,不然生存更难。”
李谨支点点头,“不过娘,有时绳子拽得越紧,越适得其反,咱们为何不转换下思维。”
李言之疑惑,抬眸看向李谨支。
“娘,其实配方重要,但家人的安全更重要,眼下我们只是得罪了王玉娇,
但咱们家吃食这般招人惦记,只要我们家在镇里还做买卖,这些一直拿不到配方的人,只会更加猖狂。
以其得罪这些人,娘,为何不利用手里的资源,把这些势力拉拢起来,
我相信这些人也不可能都是愿意被王、陈两家压着的。
孩儿虽未上过官场,但也学过权谋,越是风平浪静的地方,越是有反抗。
孩儿昨夜便想过,像我们家这般,想过得好,一不过投靠某个势力。
这显然不适合我们家,陈王两家照娘您所述均不是那良善之辈,我们家这点蝇头小利估计那两家也看不上。”
李言之同意的点点头。
“二便是自己成为某个势力,可以我们家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