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这些年自己知道女儿过得不好,还时常送来一些自己种的瓜果。
所以李言之在通知他们时,让李黑娃带去了不少的东西。
肯定还是希望他们能来的,但不能来也没办法。
还有就是原身的女儿,情况和他们的差不多。
本来是嫁得不远的,但因为有一年山体滑坡,几乎整个村的人都被埋进去了。
村里人觉得那里不详,村长便带着村人全部迁移了,现在迁移到了一个叫吉祥镇的地方。
远得很,走路最少得四五天,马车来回也得两天,当然快的话一天半能到。
但李言之不想她来回跑,所以就没通知她,再过几个月就过年了,反正过年也会回来。
“事情确实通知得仓促了些,无碍,那移窠便由我来代劳,剃头就让你姨舅舅来,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老太太拍拍她的手道。
“诶,多谢老姨母。”
这里有习俗,婴儿满月需要外婆抱着游街,意思是孩子满月了很多禁忌就解除了,带他见见世面,移窠就是这意思。
舅舅剃头则是剃掉胎发,但会留下一戳在头顶心或是脑门处,以示祝福和保护。
李言之自是不懂这些,都是她姨母这两天跟她说的。
“姨母,时辰差不多了吧!”李言之看着大部分的宾客都道来了说道。
“对对,佩兰,你把孩子给我。”老太太欢喜的说道。
“诶诶。”钱佩兰小心将小五郎递给老太太。
众人看着老太太抱着孩子走到院子,便知道仪式这是要开始了,纷纷站起身来,看着两家人几乎都换上了新衣,无一不是羡慕。
虽然有些人早就见过这一幕了,但还是不得不感叹,这李家是真又要翻身了。
此时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无一不在感叹,这些年虽然不作为,但也从来没得罪过他们,不然他们这挖笋也轮不上他们。
嗅觉最为敏锐的,自然还是那些能在村里头当上官的人。
李家村的村长,李明德是个长相和善,平时三不管,只要不真正找上他,他决不掺和村里那些阿扎事的一位老人。
但大家也理解,毕竟江州已经乱得不成样,当官和当贫民也差不多,拿不上俸禄,还多了个烂摊子。
所以很多村落情况都差不多,之所以还占着这名份,就是想哪天江州还有没有出头的那一日。
让他们重新走上正轨。
村长拿得不多,但一月也能领回一两的月银,平时逢年过节的还能收些村人的节礼,乡下人家,这样日子就能好好的过上了。
所以能不放弃这身份,他们是肯定不会放弃的。
他们村人已经很多年不像最近这样有像样的进项了。
这次挖笋的事情让他们这些人知道,想往后的日子能过得更好,现在就要先巴结上李家。
李家人讲良心,不像李员外,喜欢门缝里看人。
李明德只是个有名无实的村长,自然也在其中,赶忙起身道,“恭喜李丫头喜得金孙,恭喜我三哥喜得金曾外孙。
这是明德曾祖父给的小五郎的小小添盆。”
这里的添盆和女子出嫁添妆差不多一个意思,就是馈赠与祝福,只不过添盆是要将银钱撒进烧过香汤的水里。
“哐啷”一声,因为有香汤的原因,因此声音不算响,但当众人看到那闪亮亮的一两银锭子,纷纷倒吸口凉气,无一不感叹李明德的大手笔。
要知道他们来吃席肯定得随礼,礼金那是要上明录的,下回他们谁家办酒席了,还能再要回去。
但添盆就不同,这一般只有亲的或是一些关系比较好的,才会给添盆,普通关系的都是不给的。
因为这不过明录,白给的,谁家都不富裕,基本给了随礼就行了。
但现在李明德不光给了,还一给就给了一两银锭,这态度明晃晃的已经说明了,这是要巴结上李家啊!
李言之现在一天能赚上十几两二十两,自然看不上这一两,但李明德好歹是个村长,以后恐怕还需要用到他。
因此特别客气道,“多谢村长叔,村长叔破费了。”
“是啊,明德哥,孩子还小,您这是.....”李老族长一脸不赞同。
“哎,重义咱们都是自家人,不说这外道话,小五郎怎么往后也得喊我句曾爷爷,这点不算啥哈。”李明德特别亲近的说道。
但其实两家关系也就那样,真好这些年怎么一点不站出来替李家主持公道。
可做人就是这样,面上好也要把面上好做好。
李老族长向来会做人,自然不能博了人面子。
而且这是小五郎的喜盆,退回去了,这不是要折了孩子的福气。
两家人就随便客套两句就把东西收下了。
其中有同样想法的可不止李明德一家,因此大家都有样学样,但都不会给得比李明德还多。
毕竟人怎么说也是一村之长,给过了,这不是平白落人家面子,不给一两也会给个七八百文。
大部分是六百六十六文的,这种吉利的风俗,在古代也很讲究。
其余一些村人,有的就给个二十几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