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戌时。
帝都北部地区一间隐秘的民房里,一个屠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坐在桌边。
而桌子另一边,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名身穿夜行衣,戴黑色面具,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青年男子。
门口还有几个暗卫在把守,说明这里正在进行一场不同寻常的会面。
中年男人缓缓地抬起头,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透露出一种坚决和果敢。
他的眼神犹如鹰隼一般锐利,闪烁着嗜血的疯狂光芒。
这双眼睛似乎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在神秘的江湖中,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血色残阳”。
它以其狠辣无情和高超的暗杀技巧而臭名昭着,成为了整个江湖最为恐怖的存在之一。
而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这个令人畏惧的杀手组织的总舵主!
他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不为人知却又能随时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真正掌控着这一切的并非这位中年男子,而是他对面那个年轻男子。
他的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眼中却透露出一种狠厉的光芒。
他宛如一位下棋高手,精心布局,操控着每一步棋的走向。
这个年轻男子才是“血色残阳”背后真正的老板,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至尊大人。
“孤一刀逃跑了,你知道吗?”年轻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中年男子回了一句:
“还不是让至尊大人您逼的?
您给了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为求自保,只好逃了。”
年轻男子不以为然,反唇相讥:
“不是本座逼着他,而是他早有反心,只不过你没有察觉罢了。
一个杀手一旦有了女人和孩子,就不再专心做事了。”
顿了顿,年轻男子又说,“你还是不够心狠,自从知道他有了女人和孩子,就应该果断帮他解决后患。”
中年男子随即叹了口气,说道:
“属下一直把孤一刀当亲生儿子看待,作为他的师傅,我真的是待他如子啊。
所以属下一直下不了手,那毕竟也是属下的孙子呢。”
“切!”年轻男子嗤笑一声,“你一个混江湖的杀手,也配有孙子?要不是本座长期出钱供养着你,你哪养得起那么庞大的一个组织?”
“血色残阳”里能排的上号的一共有十把刀,孤一刀稳坐“头把刀”,凭的是实力,也凭着总舵主对他的信任和疼爱。
但是现在的形势是,他们的金主,至尊大人对于孤一刀的出逃很不满意,总舵主想护也护不住了。
“不用再说了。”
年轻男子不耐烦地说:
“发出血色追杀令吧。
特别是东方国和南方国交界那一带。
你那几个大护法该出手了,该拦截的拦截,该截杀的截杀。”
中年男子皱眉,说道:“孤一刀武功高强。”
年轻男子再次轻蔑地一笑,突然提高声音说道:
“他再武功高强,一拳难敌八手,你多派几个武功同样高强的人不就行了。
再说他有软肋,只要有人缠住他,再抓住那母子俩,还治不了他?”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
“舵主,在东方国去往南方国的必经之路上的野猪林一带,发现了孤一刀的踪迹。”
孤一刀的刀法很奇特,大刀也长得和别人不一样,是他自己特制的。
所以他若出手,最好不要留活口。
如果有人逃跑了,都会认的那是他的刀。
对于孤一刀现身的地点,至尊大人表示完全在意料之中。
“您怎么就知道他会往南方国那边逃窜呢?”总舵主不解地说,“他去那边干啥?”
至尊大人盯着总舵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厉声命令道:
“千万不要让孤一刀进入南方国,否则后患无穷。”
戌时三刻,野猪林。
夜幕笼罩下,繁星闪烁。
静谧的野猪林里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秦如冰一行人踏入这片阴森的树林,立刻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氛围。
每个人都警惕起来,神经紧绷,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走在最前面的是燕二,他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为众人引路。
火光摇曳,照亮了前方狭窄的小径。
其他人紧紧跟随其后,步伐轻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打破这寂静。
整个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蛇,缓慢地穿行于茂密的林间。
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目光四处扫射,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心生恐惧。
秦如冰就走在队伍的最中间。
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清脆而响亮的牛角声。
随着牛角声响起,一连串的回声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渐渐地填满了整个树林。
在这一刻,整个树林都被这神秘的牛角声所笼罩,仿佛进入了一个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的境地。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