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声音从头顶传来,淡漠低沉,却并不严厉。
纪念慈连忙站好,沈策砚松开环着她的手,朝周安走过去,脸上的神色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昨天不是警告过你了吗?我的人你也敢动手,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沈策砚比周安高整整一个头,在说这话时,沈策砚揪着他衣领,像拎着小鸡仔一样轻松把周安提溜起来,重重丢在地上。
然后膝盖抵在他的小腹,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周安被打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时,沈策砚对着他的另一边脸又是一拳。
“啊……别打了别打了…”周安吃痛的喊出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却不敢反抗。
沈策砚又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溜起来。周安以为又要打他,双手紧紧捂着脸颊,“不要打脸…”他弱弱地说。
“道歉。”他眸色阴沉,强忍着怒气,铿锵有力的声音与刚刚求饶的周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周安生怕再次被打,胡乱求饶。
“你跟谁道歉?”沈策砚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冷冷地问。
周安愣了一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几步作一步走到纪念慈前。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动手,你就原谅我吧,我也不应该跟你说胡话,对不起…”
纪念慈斜眼睨他,面上虽不显,心里却暗戳戳的想着:
这沈策砚也太帅了吧,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还能这么有魅力呢?
“你看吧,刚刚叫你分手的时候你就应该麻溜的答应然后赶紧滚,现在好了,搞的大家都不是这么愉快。”
话虽这么说,但纪念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毛上挑嘴角上扬,倒一点也不像不愉快的样子。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纠缠你的,你就放过我吧,行吗?”这时的周安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的了,一心只想着求饶。
沈策砚从旁边的保镖手里接过一沓钱,甩到周安面前,对他说:“这是给你的医药费,这点事也值得你哭哭啼啼在女人面前要钱,说你吃软饭都是抬举你了。”
周安佝偻着背,周围人议论和耻笑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羞耻感使他面色通红,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却不敢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蹲下身来,耻辱般的拿起飘落在地上的钞票。
“走了,愣着干什么?”
沈策砚拍了拍还在暗爽中的女人,握起她的手径直往前走。
温暖而有力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纪念慈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怦怦跳,抬眼便是沈策砚高大的背影,宽肩窄腰,背部宽阔厚实,充满安全感 。
“老公,你刚刚好帅哦。”纪念慈加快脚步走到他身侧,双手挽住他的手臂,头微微靠着他身上,语气崇拜地说。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沈策砚斜眼睨她,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没打什么鬼主意,就是单纯的觉得你很有魅力。 ”纪念慈极力想辩解。
“行了,先上车。”助理为他们打开车门,沈策砚拉着她的手,让她上去。
两人坐好后,纪念慈又开始辩解:“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就是特地过去跟他分手的,现在的我已经看清他了。而且骂他的话我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会突然被他推了一把…不过你突然出现并且打了他一顿真的太帅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的有多爽……”
“怎么,在老公面前和男朋友分手了让你很有面是吧?”沈策砚凉凉地打断她。
“我…”纪念慈宛如一只被扎了的气球,瞬间泄了气,坐在位子上半晌没说话。
这时助理突然敲了敲车窗,沈策砚按下车窗后,接过了从助理手中递过来的袋子,袋子里面装着棉签碘伏和创可贴。
纪念慈看着这几样东西,把他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遍,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哪受伤了吗?是不是刚刚那个混蛋伤到你了?让我看看……”说着便要往身上扑。
“坐好!别动手动脚。”沈策砚眼疾手快按住她。
被按住的纪念慈也不安分,眼睛使劲往他身上瞟。
沈策砚沉默地叹口气:“我没事,你自己看你的手。”
说着便举起她的手让她看。
纪念慈这才看见她白嫩的手上有一道很浅的伤口,估计是被周安刚刚摔的那个杯子碎片划到了。
“真的诶,我自己都没感觉…不过现在发现了就好像有点疼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一股暖流划过,这么细微的事情,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他却能注意到,并且买了创可贴,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
“愣着干什么,自己弄。”沈策砚把袋子放在她旁边。
“不要,我想要你给我弄嘛,好不好…”纪念慈抬头望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祈求。
“自己没长手?”话虽这么说,其实他最受不了她这种眼神。
沈策砚边说边从袋子里拿出碘伏。
“我一只手弄不了嘛……”纪念慈小声嘀咕。
“手伸直。”沈策砚握住她的手腕,粘了碘伏的棉签轻轻点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