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语莹率先慌张的移开了视线。
纪念慈也微微低下头,露出了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笑容。
她不就是想要害死自己吗,那就来啊,她等着。
纪念慈在回家的路上,又再一次收到了纪语莹通电话的提示。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她淡定的笑了笑,拿出耳机便开始听。
纪语莹:【周安,我们的计划,下个星期就可以实施了。】
周安:【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纪语莹:【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妈说她下个星期要和我爸出差,不在家,我们这个的时候动手比较方便。】
周安:【可是……】
纪语莹:【你别在那犹豫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你到时候找个理由,把纪念慈约出来。】
周安:【万一你爸妈追究起来怎么办……】
纪语莹:【你到时候把事情做完了,就立马去机场。他们找不到你的。我到时候就跟他们说纪念慈去爬山,然后失踪了。反正你动手完了之后,把她扔到山沟里面去,荒山野岭的,谁能找到她?到时候我爸妈就算再伤心也没有办法。】
周安:【行吧,我相信你,你可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啊。】
纪语莹:【知道了,我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你就放手去做吧。】
说罢,纪语莹便挂断了电话。
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纪念慈静静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如电影般在眼前不断放映。
她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放刚刚结束的那场对话,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那些令人胆寒的话语。
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情感,即使知道他们就是彻彻底底的恶人,可内心深处却依旧忍不住难受,仿佛被两股力量拉扯着,不知所措。让她无比的鄙夷自己。
纪念慈时常感叹命运的无常和人性的复杂。从小到大,她都用真诚和善良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但为什么却得不到同等的对待?
但幸好,自己还有朋友,有爱人。她明白,不能再在这些伤害过自己的人的身上,浪费心情了,重活一世,还有很多好日子在等着她。
纪念慈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李叔,掉头去公司。”
“好的夫人。”
他们已经决定了,下个星期动手。那么周安肯定会马上找理由把自己约出来。她既然决定了自己复仇,那么就不会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沈策砚。
其实,纪念慈都不敢想象,沈策砚知道她独自一人去报仇后,会有多愤怒。
但事情终归是要做的,沈策砚也迟早都会知道。
纪念慈只能趁这几天,多多陪在沈策砚身边,献献殷勤,让他开心开心,也让他们的关系再好一点。
这样,等沈策砚发现这件事后,也不至于太生气。
可是她想错了,这件事情,只有越在乎你的人,才会越愤怒。
……
纪念慈很快便到达了公司,她熟练的掏出手机,给林成打了个电话。便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那总裁办公室门口。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纪念慈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
“进。”一道冷冽而又严肃的声音响起。
她轻轻地推开了门,视线缓缓地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只见他静静地靠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不时拿起笔在上面做些批注。
他身着一套精致的黑色西装,剪裁得体,线条流畅,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完美地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材,让他看上去格外的干练。
男人的脸上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五官轮廓犹如雕刻般清晰利落,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冷峻气息,像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沉稳和自信。
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寡淡,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却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感。
纪念慈认真的注视着他,眉目含笑。
而沈策砚并没有看她,来只等着面前人说明来意。
只是等了一会儿,见来人并没有出声,沈策砚这才有些不耐的抬起头来。
见到是她,男人先是一愣,随后眼底好似冰山融化,眼神立马温和了起来,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策砚立马起身走了过去。
“念念,怎么过来了?”
语气比刚才不知柔和几分。
“想你了呀,就过来了。”纪念慈看着他,唇边绽开一抹笑容。
沈策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不知为何,只要一见到她,浑身的疲惫烦躁就立马消失了。
沈策砚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林成带你进来的?”
“是啊,林特助带我进来的,我跟你说,他人可好了,连着两次都是他带着我进来的,你可得给人家涨工资。”纪念慈一边说,一边在茶几上翻翻找找,看看有什么零食能吃的。
见自己的老婆毫不掩饰的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沈策砚很不爽,冷冷抛下一句:“哦,回头就把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