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砚轻咳一声,掩饰着内心的喜悦,他双手捧着纪念慈的脸颊,语气温柔地说道:“以后只准这么叫我。”
纪念慈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故意嗲声嗲气地喊道:“阿砚~”
沈策砚的心瞬间被融化了,他忍不住亲了亲纪念慈的额头,低声回应:“嗯,我在。”
这时,敲门声响起,林特助拿着文件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恢复了职业笑容。
嗯,就是不太自然。
苍天呐,他好像又闯祸了。
……
沈策砚微微皱眉,有些不满被人打断。纪念慈则红着脸躲到一边,整理了一下头发。
“什么事?”沈策砚的声音格外冷淡。
“这有份加急的文件,需要你签字,不然我也不会在休息时间过来。”林特助硬着头皮,将文件放在桌上。
然后向纪念慈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纪念慈微笑了一下,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沈策砚拿起笔,快速签下名字,然后递给林成,“没别的事就出去吧。”
林成点点头,转身离开,并轻轻关上了门。
一出去,他便在门外无声咆哮起来。
为什么!!啊!!!这种事情怎么总是发生在他身上?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苍天呐!!!
他甚至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释放一下自己内心的尴尬。
……
另一边,纪念慈也有几分脸红,她故作淡定的在一旁,坐下打开了电脑。
沈策砚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
“怎么,害羞了?刚刚喊人的时候没见你害羞。”
纪念慈:“……”
她有时候真的很想把沈策砚这张嘴缝上。
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就长了张嘴。
……
“你都不害羞,我有什么好害羞的?行了,别打扰我,我要认真工作了。”
沈策砚也只是笑,没再说话。
然后走到她旁边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起邮件来。
两人就这么在沙发上挨着对方坐着,各自处理着工作。
中午的节奏是沉闷而缓慢的,阳光炎热的直射地面,照的那沥青大道上一片明丽,把树叶晒的蜷缩起来,知了在树上振着翅膀鸣叫着。
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沈策砚很享受这种和她一起度过的惬意时光。
不过纪念慈此刻,倒并不觉得这么惬意。
她有些烦躁,手上的设计稿改了又改,却始终画不出她内心深处的那种感觉。
这几天,她心里越是着急,画出来的稿子就越是粗糙,始终达不到她想要的那种程度。
纪念慈多多少少有些挫败了,她胡乱的揉了揉头发。
沈策砚很敏锐的注意到了她的情绪。
他放下手中的电脑,抬手顺了顺被她自己揉乱的头发,温声开口:“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纪念慈长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几分颓败:“我们领导派任务了,要完成一个设计稿。刚开始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这是我的到公司这么久也来第一次开始独立做设计,我就想交一个好的作品上去。
可是这几天我发现,我越是想把这稿子画好,就越是画不好。总感觉我画的这些稿子,始终没有把我内心想要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
沈策砚认真的听完她说的话后,便抬手把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你这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放松点。如果实在觉得自己画不好的话,就给自己一点时间,认真的想想,你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做设计的机会还有很多,你一定会设计出很多好的作品的,我相信你。”
纪念慈靠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静静的听着他说话。
很奇怪,沈策砚的声音就好似有一种魔力,她一听,心情就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要不今天下班,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找找灵感?”
沈策砚微微低下头询问,自然而然的便嗅到了她头发上的那阵清香。
纪念慈眼睛亮了亮:“好呀好呀。”
沈策砚轻笑,宠溺的捏了把她的脸。
下午下班后,沈策砚首先带她去吃了个饭。随后便带她来到了一个历史博物馆。
一进去,纪念慈便被里面浓重的历史氛围给吸引住了。
她不自觉的在每一件文物前驻足。而沈策砚就静静的跟在他身旁陪着她。
纪念慈透过玻璃,看着展柜里面一件件无可替代的作品,思绪万千。
在古老的文物面前,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感觉,想要去了解,去感受,去共情。
在看到那一对凤冠霞帔时,她脑海便不自觉地浮现出它背后主人的一生……
一直到离开,纪念慈的心还久久不能平静。
在车上时,她的脑海里还在回荡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幕。
沈策砚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觉得怎么样?有收获吗?”
纪念慈猛的点头,声音里是克制不住的兴奋:“太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