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从云掐着她的下巴,手指用力,纪语莹的脸被迫扬起,露出脖颈,被掐住的地方泛出了红痕。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氧气逐渐稀薄,让她感到窒息。她试图挣脱,但纪从云的力量让她无法动弹。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的呼吸愈发困难,身体不断地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摆脱纪从云的束缚。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像是在祈求他的原谅。
然而,纪从云并目光愤怒而又决绝,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痛苦。
纪语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纪从云终于松开了手。
纪语莹像一个破碎的人偶一样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努力恢复正常的呼吸。
她的双手紧紧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着,想要咳出肺部残留的气息。
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混合着汗水,浸湿了她的脸颊。
她的身体因为过度的紧张而颤抖着,像是风中的残烛一般脆弱易碎。
她怎么都没想到,纪从云居然真的动了这种心思。
……
纪念慈的怀里突然就轻松了。
叶婉挣开了纪念慈环住她的手,朝纪语莹的方向冲了过去。
她想狠狠的扇她一巴掌,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但当她的手即将要触碰到纪语莹的脸时,却还是脱力般的垂了下来。
她抓住纪语莹的双肩,拼命摇晃着。声音是歇斯底里的崩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为什么?你知道吗真相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们啊?十八年啊,那可是整整十八年啊!”
纪语莹眼眸含着泪,下巴处还有一圈明显的红痕。
她带着哭腔开口:“妈妈,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赵文宇不让我说啊!在孤儿院的时候我还很小,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不敢不听他的话!”
纪语莹还是很会看人脸色的,她知道现在对赵文宇求再多的情都没有用了,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男人都是这样的,心狠起来的时候比什么都硬,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例外。
但是叶婉不一样,从她刚刚想要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并没有什么落下时,纪语莹就知道,十多年的母女之情,不是说磨灭就磨灭的。
叶婉对她到底还是有感情在的,她只需要抓住这一点,拼命向她示弱,依照叶婉的性格,说不定今天这事,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挽回之地……
“纪语莹,编谎话之前要过过脑子。”纪念慈突然开口,纪语莹的神色一凛。脸上那副委屈兮兮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没有维持住。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才……”
“害怕?”纪念慈不屑的嗤笑一声:“如果你说你小时候害怕没有把真相说出来,我还能理解,那后来呢?你还家里住了十八年,和爸妈朝夕相处了这么多的日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还会害怕吗?爸妈对你的恩情,难道都不足以让你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吗?还是说,你的心里,只有你那个生而不养的父亲,没有爸妈的半点位置吗?”
纪念慈这一番话,除了说给父母听,更多的还是自己的真情流露。
她真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冷血,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可是整整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啊!
她怎么就可以这么的冷眼旁观,藏着一个真相让所有人都沉沦在痛苦之中。
就算是养只宠物,它也该死心塌地了吧?
她是真的……没有心的吗?
“不是,我不是……”纪语莹还想狡辩:“我后来不说,是因为害怕妹妹回来之后会夺走我你们对我所有的爱,也怕你们会因此迁怒我……”
“你害怕?”纪念慈步步紧逼:“就以为你一句害怕,就可以剥夺时锦回家的权利吗?你有没有想过,当她在深山里被养父母动辄打骂,吃不饱饭时,她也会害怕?纪语莹,你真的是太狠毒了。”
她言语犀利,一下就击中了纪语莹心虚的点。
叶婉也因此瞬间醍醐灌顶。
是啊,就算她小的时候害怕,那后来呢?她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说,她在纪家的几千个日日夜夜里可以说,当他们决定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她可以说,当时锦被接回家时,她可以说,甚至在查到赵文宇时,她可以说,可她都保持了沉默。
她是真的是因为害怕而不敢说吗?或许是的,但肯定不是全部,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被人发现,她就打算这么一直隐瞒下去,没有顾忌的做着她那舒舒服服的千金小姐。
叶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心底的情绪复杂的甚至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妈妈,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因为害怕所以才不敢说的,没有其它的心思,你别信姐姐说的话……”纪语莹的心里一阵强烈的慌张,她再次下意识的抓住叶婉的衣角。
叶婉摇了摇头:“我怎么都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居然是一个如此心肠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