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云长林也一下子懵了。
虽然说死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但大景律令明文规定了,在对方是良籍或无重错的情况下,主家不可随意打杀!
虐杀更是重罪!!!
昔年就有朝臣这样做被揭发,被皇帝直接砍了头。
现在在侯府出了这样的事,云长林自然是要竭力撇清干系的……
“姐姐还真的是巧舌如簧,尽管你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无法否认冬竹是被你抓了之后才死的!而且……”
云雪落一顿,粉唇暗暗勾起一抹恶毒的弧度。
“冬竹是在大前天的时候失踪的!但在那天,你派了十五和春桃驻守在聿风哥哥院子的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点是侯府内许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她又接着道,“期间,里面也屡屡传来异响,子辉派人过来询问你们在里面做了些什么,你们也都避而不谈,却在背后丢了带血的锤子出来!”
“对!小人也听见了那异响,也瞧见那带血的木锤了!”
有小厮震惊说道,“当时小人还稀奇王妃在里面做什么呢,现在想来,原来是王妃从那天起就开始对冬竹下起了毒手?!!”
“这怎么可能!”十五反对道。
“那你们来说说,那天姐姐在聿风哥哥那里做什么呢?”
云雪落冷笑一声问道。
那天晚上回去后,她便听人说了云晚晚这贱人逗留在云聿风院子里的事,心生不妙,就让云子辉派人去打听。
结果,院子里上下口风极严,什么消息都没探测出来。
肯定是云晚晚特别叮嘱的了!
既然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鬼事,那就别怪她利用这一点了!
“王妃她……”
十五顿时语塞。
王妃说过,大少爷的腿还没有完全治好,为防止被有心之人算计,暂时是要保密的,可如今这情况……
“你向来护着姐姐,若非做贼心虚,又怎么回答不上来?!”
云雪落就知道是这样,眼底遍布满了得逞。
“可怜冬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白白的一条性命,就这么被姐姐给害死了!好在苍天有眼,被我和北堂哥哥查明了真相,按照本朝律令,你云晚晚虐杀奴仆,犯下如此重罪,当斩、首、示、众!!!”
此话一出。
全场赫然安静!
斩、首……
相比较云晚晚的镇定,其他人一下子都慌了神。
“人是我在今日凌晨抓的,和大前天的事毫无关系。”
十五解释道,“而且我家王妃这段时间总共就来了侯府一次,再没有来过了,又怎么一直对冬竹造成伤害,还将她给凌虐致死!”
“你说了这么多,我只想问一句,证据呢?”
云雪落嘲讽道,“有谁看到了你在今日凌晨抓了人?又有谁可以作证云晚晚只来过一次侯府?背地里没有偷偷来过呢?”
十五顿时被噎得死死。
她是秘密抓的人……
怎么可能会有证据!
“你们既无法说出大前天在这里面究竟干了什么,又无法洗脱云晚晚的杀人嫌弃,却想要为她脱罪,也真是太可笑了!”
云雪落话锋一转,正义凛然道,“还是说在你们的眼中,那些丫鬟小厮的命根本不值一提,可以如同草芥一般任你们残害?!”
眼看着下人们各个情绪激昂了起来……
楚北堂眉头一拧,猛地看向了云晚晚。
“说清楚你大前日究竟做了什么?!”
他不相信云晚晚会虐杀人致死!
至于其他的,他会帮她想办法澄清!
但那带血被小厮看到的木锤……
若是不在此刻说清,却是难以脱罪。
“晚晚她是……”
云聿风不想因一己之身,而让案件变得更复杂下去。
但话还没有说完,云晚晚讥诮的声音抢先响起。
“哥,你还没有看明白吗?某个人有备而来,精心设局,想要置我于死地,你就算真的说出个清楚,你觉得他们会没想到应对的办法?”
云晚晚面不改色地瞧向了云雪落,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都一并使出来!”
不然……
只怕她之后会承受不住!
“姐姐,你怎可如何误会于我?”
云雪落佯装委屈,“我是家中最没城府的人,怎么会耍手段?”
“我呸,云晚晚你这毒妇还真是蛇蝎心肠,无耻到家了啊!自己心狠手辣杀了人,现在居然还想要将雪落一并拖下水去,有我在,你休想欺负了她!”
忽然,施嘉儿刺耳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就看到了她带着一堆人冲进了明德院内。
其中……
就有大理寺少卿,慕时衍!
施嘉儿一路小跑到云雪落旁边,气冲冲的瞪向了云晚晚。
“雪落,你不用怕,就算云晚晚的身份再尊贵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大理寺少卿慕大人在此,定会为你的丫鬟讨回公道,让她云晚晚人头落地,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