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志一直没给她打电话,是觉得自己没错。
但也知道娶个老婆不容易,家里的存款都用来给他结婚了。
晚饭时,徐风还没回来,洛云打电话过去,没接,过了一会又打,徐风说快到家了。
他回来时,洛云迎上去,“以为你在外面有应酬,不回来吃了。”
徐风说:“我不饿,烧好你们吃吧。”说完抬步上楼。
洛云有点纳闷,上午时还好好的,现在有点不对劲,她跟到楼上。
见徐风在衣橱前换衣服,“表叔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洛云小鸟依人般的依偎过来,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转身挂进衣橱,然后又去给他松领带。
洛云那略显稚气的小脸,低眉顺眼的俯首在他面前。
徐风心里一热,他一手搂过她,一手掌心按在她的头顶。
洛云甜蜜微笑,反手圈住他的腰,“表叔,你是不是有心事?”
徐风怔了一下,这丫头观察细微,还非常能体会他的心情。
也许是跟她从小看惯脸色有关。
“没有,你下去吃饭吧,我不饿。”徐风挤出一丝笑来宽慰她。
“哦,那晚上你饿的话,我再给你做!”
……
吃饭时,洛菲说:“徐风的脾气挺怪的。”
“没有啊。”洛云心想,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洛菲当然不好说昨天晚上的事,“我感觉出来的,觉得他不好相处。”
而此时,徐风独自隐在书房沉思。
他捏着眉心,想起陈敏芝发的那些信息,字字带泪。
为他付出的事却只字没提,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拿出手机,他想打给她,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她现在的号。
当初在澳洲,她说的那些话,是受人胁迫,还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正当他拿着手机犹豫的时候,突然有来电。
他看了一眼,刚想挂断,又改了主意。
“阿风,徐毅醒了?”继母扬琴带着笑意的哭腔。
“什么时候的事?”徐风半起身,震惊道。
能不激动吗,毕竟沉睡了四年。
这是徐毅自打残裴宗元以后,沉睡时间最长的一次。
这种怪病世间罕见,根本无法医治。
“也就两小时前醒的吧,醒来就找你,又问了你的事,我们都给他说了。
现在他非要过去你那边,我们怕他刚醒,情绪还不太稳定,就没告诉他你现在的地址。”
“知道了,先让他稳定稳定,我明天过去。”
……
晚饭后,洛云来敲书房的门。
“进来!”徐风抬眉扫过门边。
“表叔,我给你冲了咖啡,我看家里有好几种,就随便挑了一种。”
她边说边走过来,将咖啡放在桌上,随意一瞥,发现几台电脑居然都没开。
“好,放这吧,晚上不要等我,你先睡。”徐风脸色依旧阴郁。
“哦,知道了。”洛云答应着,很明显能感觉出他有心事。
退出书房后,洛云回到房间,又支起画架画画。
楼下的洛菲躺在客房的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将电视节目调来调去。
很晚了,洛云等啊等,也不见徐风出来。
她几次想过去催,但也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难事,才会愁眉不展。
她自知能力有限,不可能为他排忧解难,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他。
洗完澡出来,徐风还是没进来。
躺到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干脆抱着腿坐起来。
很晚以后,徐风进来时,洛云已经睡了。
他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洛云感觉身后的一边有陷下去的动静。
她便翻身缠上来,用手在他的胸膛上做着素描的动作,在他结实的肌肉上画来画去。
“表叔……”她的声音媚而娇。
徐风抓住那只惹火的小手,心想,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想起陈子昂说的,别把小羔羊养成了小野猫,现在好像已经有这个趋势了。
“喊我什么?”
他明令禁止她在床上喊他表叔了,他说有心理负担,下不去手。
“老公。”
洛云咬唇娇羞,脸上泛起红晕。
身上一碰,便颤栗的连汗毛都立了起来。
然而徐风却只是将她紧紧搂在身边,并没动她,脑子纷杂的想着那件事。
对于一个未婚女孩来说,少了一个肾脏,那以后的婚姻和家庭该怎么交待。
她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那样做。
是的,她是想他能早点出来。
七年,对一个风华正茂的他来说,七年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是敏芝那样做,恐怕他现在还在里面。
裴宗元是裴家独子,现在坐轮椅,一辈子的大事,想必7年也无法抵消他们心里的恨意。
如果不是敏芝,裴家也决不会允许他减刑出来。
而在这方面,徐家却什么都做不了。
洛云知道他有心事,却不愿跟她说,也许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