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岁桉背起自己的小包袱,兴冲冲的想让虎昀带着自己出发找岁草,看到虎昀穿着自己做的围裙洗碗的时候,想起来虎昀今天早晨都没休息。
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放下手里的包袱,走到虎昀身旁,接过虎昀手里的盘子开始洗。
虎昀愣神一秒,抢过陈岁桉手里的盘子:“你去休息,饭是你做的,以后你做饭我刷碗。”
陈岁桉:“今天的饭是你做的,所以我刷碗。”
虎昀抬高手里的盘子,胳膊贴着陈岁桉胳膊,将陈岁桉挤出洗碗的地方:“以前的饭都是你做的,碗也是你洗的,从现在开始,以后每天的做饭洗碗我都包了,你什么都别碰。”
虎昀强硬的态度没有让陈岁桉觉得害怕,可能是有一年朋友关系在里面的原因吧,陈岁桉觉得虎昀这样好可爱,和是老虎时候一模一样,陈岁桉还能想象到现在大白虎的神色。
无声地笑了下,拿过一旁沥水的盘子用抹布擦干,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虎昀用余光偷看陈岁桉,看陈岁桉慢吞吞的样子,嘴角勾起,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跑到陈岁桉眼前,让陈岁桉亲眼看看自己有多么喜欢他。
外面绿草如茵,野花盛开,黄黄紫紫连成一片,香气扑鼻而来。
虎昀化作大白虎悠哉游哉跟在陈岁桉身旁,尾巴环住陈岁桉脚腕,像他们每一次出门那样。
有巴掌大的蝴蝶环绕在他们周围,不过都是些依靠吸食花蜜为生的蝴蝶,不像陈岁桉第一次来这里遇到的那两个蝴蝶,想要让他化作他们家园的养料。
这里的蝴蝶只是单纯好奇他们两个。
而且··· ···这里的这个黄色的花朵好熟悉,茎叶也眼熟,是他以前经常吃的一种花,洗干净后拌上蛋液,用猪油炒,炒出来可香。
一会儿经过这里的时候摘一点,现在还是找岁草重要。
虎昀带着陈岁桉走到一个陡峭的山崖前,四肢粗壮有力的大老虎让陈岁桉坐在自己的背上,用尾巴圈住陈岁桉的腰,几下爬上崖壁,变成人,单手抱住陈岁桉,指着脚下隐隐绿草:“桉桉,这个就是岁草。”
陈岁桉因为害怕,胳膊环在虎昀脖子上,还处在一种垂直上山的恐惧中。
注意到自己姿势的时候,左右扭了下身子小声道:“虎昀,你放我下来。”
虎昀收紧了手上的力气:“不行,这里太陡了,你小心别掉下去,抓住我,我采岁草。”
在陈岁桉再三保证自己会注意不会再掉下去的坚持下,虎昀不乐意的放开陈岁桉。
陈岁桉身上的甜味沾到了他的身上,环在脖子上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头发,虎昀觉得就连头发丝里面都是陈岁桉身上的香味,让他浑身舒畅,恨不得在这里打个滚。
陈岁桉蹲下身,用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的捏起一根岁草,才发现岁草比他看到的要长一点,除了冒出来的头,剩下的身子都埋在土里,从地上看去,和青苔一样,不引人注意。
将背上的背篓放到地上,手脚麻利的开始采岁草。
虎昀也蹲下身开始采,控制不住的尾巴从身后冒出来,圈住陈岁桉,随心所欲地将自己的味道留到陈岁桉身上。
虎昀的尾巴缠到身上是常规操作,陈岁桉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全身心扑在岁草身上,这一片岁草采完后才停手。
篮子里已经有很多的岁草,陈岁桉不贪多,站起身拍拍手:“好了,就采这么多。”
腿脚蹲麻了,跺跺脚,忘记自己是在一个陡坡上,脚下滑了一步,虎昀连忙收紧自己的尾巴,让陈岁桉摔到自己怀里,轻拍陈岁桉后背:“桉桉,没事吧?”
陈岁桉惊魂未定,感受着身上传来的虎昀的力道,摇头:“我没事,谢谢你啊虎昀,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次是一次,上次在盐湖也是一次,这两次要不是有虎昀在,都不敢想象他现在是个什么结果。
虎昀憨憨一笑:“没事,桉桉你没事就好。”
回去的路上,虎昀尾巴一直环在陈岁桉腰上没取下来。
陈岁桉斜睨虎昀脑袋上的耳朵,藏在茂密的白发里面,时不时随着主人的目光动一动,警惕四周。
陈岁桉看的心痒,看起来好软,好想上手rua一下。
虎昀注意到陈岁桉的目光,得意的勾起唇。
走到路上的花田的时候,陈岁桉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下黄色花朵,确定能吃之后,用一种堪称狂热的态度摘起花朵。
虎昀被陈岁桉的狂热吓了一跳,也跟着陈岁桉摘起来。
他在部落,一直是部落中的勇士,打猎队的一把手,从没做过采摘,这会摘起来比起陈岁桉却毫不逊色,凭借对着花朵的熟悉,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摘满了半篮子花之后,陈岁桉眼神亮晶晶的,喊出了以前对虎昀的称呼:“大白,我们今天去炒这个吃好不好,加上鸟蛋炒可好吃了。”
山洞里还有几个鸟蛋,正好可以用来炒菜。
虎昀点点头,接过陈岁桉手上的篮子,将两个篮子都挎在自己胳膊上,里面一个装满了黄色花朵,另一个装满了岁草,在虎昀人高虎大的对比下显得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