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却一本正经地说:“朕说有就有!这御前侍读学士,就是朕特设的官职,专为你而设。”
“哦?”狐子七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那这官职算是几品呢?”
皇帝随口说:“三品,三品官!”说着,皇帝笑道,“三品官,在朝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可算是贵人了吧?”
这时候,明先雪却温声开口道:“本朝并无御前侍读学士这一官职,骤然增设一个三品官职,恐怕惹人非议。”
听到这话,皇帝十分不悦:“朕金口玉言,别说是三品官,就是一品官,朕也批得,谁敢非议?”
“陛下想要,自然是使得的。”明先雪说道,“若今日就下令,递交吏部提出议案,随后由议政大臣商讨设立,再将奏折呈太后亲自阅览确认,最后由皇上您亲自定夺,颁布诏令,正式增设该官职,大概三两个月也能成立。”
“三两个月?”皇帝一怔,有些迷茫地看向太后。
太后笑道:“这也算是快的了。”
明先雪又道:“鄙人并非要阻挠陛下的兴致,只是依我愚见,陛下即便要抬举小七,封赏他一个朝廷本来就有的官职即可,何必费神增设一个新的官职呢?”
皇帝一下子就被说服了,便问明先雪:“那依你所言,应该给小七一个什么官职比较合适?”
太后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明先雪,想听听明先雪会怎么说。
明先雪微微一笑:“小七才智过人,又擅长诗词歌赋,不如就封他为‘翰林院编修’,让他在翰林院中修撰典籍,既能发挥他的长处,又能为朝廷培养人才。”
“翰林院编修啊……”皇帝对这个官职还十分陌生,事实上,皇帝一直没亲政,对所有的官职都十分陌生,便问道,“翰林院在皇宫里吗?他做了编修,我要招他伺候可方便不方便?”
明先雪回答:“翰林院自然在宫里,位于皇宫的西区,与金銮殿相距不远。皇上若想召见,也是十分方便的。”
皇帝笑着问狐子七:“这个官职,你满不满意?”
狐子七却撇了撇嘴,回答道:“不满意,这一听就不是大官。”
皇帝听了狐子七孩子气的话,不由得再次大笑起来,他觉得狐子七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甚是可爱。于是,皇帝心中一动,说道:“小七,既然你有如此雄心壮志,朕岂能辜负?今日,朕就破例封你为‘翰林院大学士’。”说着,皇帝眨眨眼,“这应该是大官了吧?”
其实皇帝也不清楚这官是多少品,但这个翰林院大学士是皇帝为数不多认识的官职,所以他认为这一定是大官。
狐子七算是满意了,连连点头:“好,那我就是胡大学士了。”
皇帝看着狐子七这么活泼,心里也高兴,忙说:“还不带人去给胡大人做官服?”
狐子七兴高采烈地随内侍离去,甩下一个轻盈的背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明先雪。
明先雪立在原地,似半点不在意。
太后却掩嘴笑道:“雪儿的个书童倒是有意思。”
明先雪垂头回答:“太后,他已经不是书童,而是大学士了。”
太后扶了扶头上的碧玉簪,笑道:“那你现在还打算辞去爵位,回相国寺修行吗?”
明先雪眼观鼻鼻观心:“自然。”
太后看明先雪这站得直挺挺的样子,连连笑道:“你真该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说罢,太后在宫女的细心搀扶下,轻盈地转身,翩然离去。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似乎还带着几分未尽的调侃。
明先雪却一阵怔忡:我现在的样子?
明先雪下意识地走到池塘旁边,看水中自己的倒影。
却见他的神色依然和平日没什么差别,仍是那副寒潭般的淡漠平静。
他内心一松。
明先雪按着时辰离宫。
而狐子七则留在宫里伴驾。
他说话诙谐逗趣,引得皇帝总是哈哈大笑。
这皇帝虽然昏庸,但似乎也是有什么道德规矩在的,不会白日宣淫。
日头的时候,他和狐子七相谈甚欢,没有逾越。
只是,到了夜间,皇帝也不肯让狐子七离宫,只说:“爱卿,古来就有君臣抵足而眠的美谈,我很希望能和胡卿家效仿古代明君贤臣,同卧一席呢。”
狐子七一听,心下好笑:这么一个坦诚的昏君讲到这种荤话的时候也要扯道德大旗啊?所以我说,凡人都有大病呢。
你都已经不上朝不批折子,一整天拉着我踢蹴鞠赏花了,晚上还说什么明君贤臣,自己说着也不笑场呢。
狐子七忍不住笑道:“皇上从前和多少个臣子效仿过古代明君贤臣呢?”
“唉哟,”皇帝一听摆手,笑着说,“如今只有你呀,胡大学士。”
狐子七笑道:“那就是臣的荣幸了。”
听得狐子七这么千伶百俐地答应,皇帝很是高兴,忙令人准备张罗。
宫人们接到了皇帝的命令,立刻忙碌起来,为皇帝与胡大学士的“抵足而眠”做着精心的准备。
必定先要取来新制的锦被和绣枕,铺设在寝室中,又端来银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