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
这附近没有三元庙。
塔后边不远处倒有一个桃园祠。
苏夫人走过去,进了桃园祠里一瞧,这祠堂里供着刘关张的塑像。
‘难道三元就是刘关张?桃园……三元……难道桃园祠就是三元庙?既然如此,那个老法师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我?他怎么不直接说是桃园祠,而要跟我说是三元庙?啊,我知道了。’
苏夫人想到这儿,心里一阵紧张,‘一定是因为那个老法师看我是个外地人,所以他不直接告诉我要去桃园祠。外地人不认识路,这一路上必然得问路。等到明儿个我不见了,案子犯了,官差一问,肯定会有人跟官差说,昨天晚上看到我在问路,问的是桃园祠怎么走,这样一来桃园祠岂不就暴露了。现在既然我一路问的是三元庙,三元庙又没人知道,我又问了大佛塔,那要是我真失踪了,明儿个官差问起来,就只会问到有位夫人打听了去大佛塔怎么走,这样一来,官差岂不就被领错了方向?”
苏夫人越想越紧张,手心里出了一把冷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软剑,这才想起,出来的时候,为了要诓骗那个老法师,特意把剑解下来放在桌子上了。
如今来都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苏夫人硬着头皮坐在了祠堂里,等着三更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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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天等三人苦等苏夫人不回,有些着急了,决定悄悄去看上一眼,三个人来在了姻缘街。
此时姻缘街上已经在收摊了。
第七号摊位上的老法师也已不见了,苏夫人更是彻底不见踪影。
三个人心里越发着急,四下里寻找,都找不着苏夫人。
霸天乾一拍脑袋,舒展开了眉头:“该不会苏夫人已经回到客栈了吧?会不会咱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刚回去,恰好给错开了,咱们回去瞧瞧。”
莫问天一听有道理,带着两个兄弟赶紧又往客栈赶奔,可是回到了客栈里一瞧,苏夫人还是没有人影。苏夫人那把腰间软剑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没有任何被人移动过的痕迹。
莫问天急地汗都下来了:“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一去姻缘街就凭空消失了。”
莫问天抓起桌上软剑:“走,我们去找她,我怕苏夫人发现了什么,独自行动了。”
三人又回到了姻缘街附近,逢人便问:“小师傅,可曾看到过一位四十来岁的夫人,穿着一身棕色的衣服,是个外地人士?”
被问的路人直摇头,表示没见过。
夜色越来越深,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老待在姻缘街也不是个办法,三个人沿路往前,一边呼喊着苏夫人的名字,一边拉着路人询问:“小师傅,小师傅,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位四十出头的夫人,穿着一身棕色的衣服?”
“没有没有。”
“小哥,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位夫人,四十出头,穿着一身棕色的衣服?”
“穿棕色衣服的夫人多了去了,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大概这么高。”
“我没留意,记不得了。”
“打扰小哥了。”
三个人问着问着,终于问到了一个:“小兄弟,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夫人,四十出头,外地来的,穿着一身棕色的衣服。”
“棕色的衣服?外地来的?我记不清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了,不过倒是有位夫人像是外地来的,找我问过路。”
莫问天听到这儿激动得不得了,乾坤兄弟俩也围了过来。
“小兄弟,她要上哪儿?”
“她要上——”小哥话到一半戛然而止,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他们,不肯说了,“你们是?”
“我们是她的家里人,我们找不到她了,走丢了。”
小兄弟想了想,决定告诉他:“她问我大佛塔怎么走,我就跟她说了。”
莫问天道:“小兄弟,她还问你什么别的吗?”
“没有了。你们要去找她的话,就沿这条路往前走,拐过弯去,就能看见大佛塔了。”
“多谢小哥。”
三个人赶紧赶往大佛塔,此时夜色已深,四下里悄无人影,大佛塔的塔门早已关上。
莫问天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掌推开了大佛塔的塔门,乾坤兄弟俩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四下里呼喊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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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独个儿坐在桃园祠里,夜色越来越深,浓雾渐起,远远传来了鼓打三更的声音。
苏夫人琢磨着:“这王婆婆在哪?难道我找错地方了?三元庙不是桃园祠,桃园祠不是三元庙?”
恰在此时,一阵狂风大作,桃园祠的大门“啪”地一下关上了。
苏夫人受了一惊,站起了身来,心中暗想:“算了算了,就是刮个风。没什么好吓人的。”
她想到这儿,一回头,猛然间看到身侧不远处站着个老婆婆,这老婆婆体态佝偻,手里端着口碗,苏夫人心里感到一阵害怕,早知道她就不来了,凡人她还能应对,这闹妖精她可对付不来。
苏夫人还没开口,老婆婆先说话了:“夫人别怕,老身是来送姻缘的,夫人喝下这碗通灵水,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