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方才还哭的伤心,见着王爷走了,顿时收起那些心思,脸色一变,瞬间又换做端庄的模样。
“王妃,太子被抓,现在确实不是任性的时候。”姜芷惜站在一旁。
“我还需要你来教?!”王妃坐下来,轻轻擦拭眼角挤出来的泪,不悦道。
“王爷闲散惯了,您现在逼迫他,等于将他往死路上逼,何况,上次婉宁郡主遇到的事,就是皇后的人。”姜芷惜解释,这么说她应该就能明白,皇宫内住的究竟是什么人了吧。
“什么!!!”王妃听了,手顿时抖了抖。
皇后!
竟然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
她狐疑的看向姜芷惜,“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王妃,若只是我,为何被绑架的还有婉宁郡主,上次在山里,门口的人明确的说,是要把我们俩毁了,再丢去大街上,他们对王爷已经至此,难道你还不明白!”
王妃端着茶盏的手,忽的抖动的厉害,杯盏发出了阵阵的声响。
“不可能......”
姜芷惜疑惑的看着王妃的神情,“王妃,有什么不可能,京都风雨飘摇,一旦皇后发动兵变,你觉得第一个受罪的是谁家?”
王妃摇头,不敢相信。
她暗地里和太子勾结,刺杀顾珩。
难道,她错了。
爹,为了生意来往,把女儿逼到这样的绝境。
她吃了一整碗茶水,压着内心的惊慌,她真傻,甚至为了爹爹,与皇后联手,打探王府的消息。
好在王爷清闲,除了出去逗逗鸟儿,花钱大手了些,什么都没干。
“王妃,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姜芷惜起身,走到王妃身边,探脉后,心里更加笃定。
王妃定是第一次知晓这个消息。
看来顾珩没有告诉她全部实情。
“来人,去看看郡主在哪?让她来见我!”王妃紧张的缩回手,命令下人道,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直接起身,“我过去找她。”
姜芷惜看着王妃远去,心里顿时迷雾重重。
王妃平时的性子,不止于此,为何今日是这样的情形。
平时对她那叫一个势气凌人。
今日王妃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身上。
回到曲幽居,依旧未见着翠珠,她觉得无聊,便去了书房。
顾珩坐在院子里,翻看着鹰隼丢下来的暗牍。
她抬头看着天。
时不时得有信鸽飞过,却没有停留在屋顶上,而是往皇城的防线飞去。
忽的见着一只鹰隼飞过,接着一个小东西从鹰隼的角度落下来,正好砸在顾珩放在院子里的罗框里。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捡起箩筐内的暗牍,走到顾珩身边。
“你训练的?”
“嗯,是不是比你听话多了。”顾珩接过,看着暗牍上的字迹,面无表情。
事情很好,向着他计划的方向发展。
姜芷惜白了他一眼,“今日为何有这么多鸽子飞去皇城?”
那都是给皇宫送的信鸽。
“东临骑兵了,霸占一城。”顾珩把暗牍看完,丢进了眼前的池子里。
昨日是骑兵的日子,今日皇城能收到消息,说明那边的人,没有懈怠。
姜兄做样的,也算是做足了、
“我阿兄怎么办?”姜芷惜听了,心里一震,起兵了,兄长也该前线了、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他,应该多关心你眼前的人。”顾珩起身,走到窗户边,翻身进了屋子,在书桌前坐下。
取出糯米纸,开始下笔。
姜芷惜跟了上去,站在窗子边上,“王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此事估计只有顾珩知道。
毕竟今日,王妃变脸,实在是太快了。
“哦,你知道了?”顾珩抬眸,这件事,他根本就不想说出来,居然被她猜到了。
“她是谁的人?”姜芷惜问道。
“南疆!”顾珩抬眸,看了一眼女子,勾起嘴角。
“南疆?”姜芷惜不懂,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顾珩揣测,“王妃是南疆来的?”
南疆听说那边擅长蛊术。
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治病法子。
这是在阿爷的书上看来的。
瞬间对王妃来了兴致。
“她一点不像南疆的人。”
“你见过南疆的人,怎么如此笃定?”顾珩放下笔墨,那些糯米纸,轻轻一吹,等着晾干。
“没有见过,但是她长得像中原人。”
“她母族是中原人,他们家在南疆算得上是一手遮天,掌管所有的生意来往,而她外祖父,就是南疆的掌权人。”顾珩走到女子身旁。
“所以,她嫁给王爷,也只是因为利益?”姜芷惜对这个王妃瞬间有了清晰的认识。
怪不得公主病不离身的。
“上次遇到的面具人,就是她的人。”
姜芷惜猛然顿住,眼神看向顾珩,不敢相信。
“她竟然真的如此?”
上次怂恿长乐下毒,她想着过是后院的斗争,现在看来,王妃只是个棋子,后面的恐怕是她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