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诊。
姜芷惜偷偷的从武安侯后院进了屋子,带着姜思去了城外行医。
跟着同行的,还有姜轻语。
“你出来不怕三婶责罚?”姜芷惜蹙着眉头,她现在是侯府严加看管的对象。
“四姐姐,我都闷死了,娘亲怕我想不开,巴不得我跟着你出来,四姐姐,家里有大事发生了,你想不想知道?”姜轻语掩嘴笑道。
“快说说看,什么大事?”姜芷惜紧张的捏着帕子,“是四房吗?”
难道是药有效果了。
“是啊。”姜轻语拍着手道。
“说说看。”姜芷惜心里一紧,四叔真有事,她心里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在这感觉之后,又带着些许的不安。
毕竟都是武安侯府,往日都是二房的人争的多,四房和她之间,没有嫌隙和交锋。
“四叔给二叔养的外室,原来是二娘子娘家表姑家来的亲戚,当时大公子生辰,远亲在她娘家做客,觉得好玩,就来了,谁知道被二叔给拐走了,昨日,府里还来了人,说要带那母子三人回去,可二叔舍不得,当时可热闹了,柳娘子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姜轻语絮絮叨叨的说完。
“二叔真是人不可貌相,后来呢?那母子三人怎么样了?”姜芷惜刚才紧张的心,松懈了几分。
“不知道,当时闹的不愉快,那母子三人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本想借机服软,让那个二娘子收了他们仨,谁知道柳娘子不但不收,还要回娘家去,断了这远亲,娘不准我去看戏,把我撵回来了。”姜轻语捧着脸笑。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兴国夫人上门提亲,定是二娘子撺掇的,他们平时交好,宴席时能踩娘一脚绝不会落下。
这口恶气,实在是大快人心。
“二娘子做事太绝……..恶人自有恶人磨.”
“谁说不是呢。”姜轻语眨巴着眼,盯着眼前的小胖墩。
“诶,怎么到了四姐姐这里你就如此乖巧了?”
这小东西,在府里她没少找他玩,可他的戒备太强了。
姜思看了一眼姑姑,手捏着姑姑的袖子,“姑姑......她是不是也不喜欢待在府里?”
“怎么会,那是她的家。”姜芷惜弯眉笑道。
姜轻语伸手捏在姜思的脸上,“一直就想捏捏,今日总算捏到了。”
姜思眉心拧作一团,抱着姜轻语的手,“别碰我。”
他不喜欢被人捏,宫里的人害怕他又烦他,总是想办法掐他泄恨。
“我就碰,怎么了?我也是你姑姑,被姑姑捏了又怎么样,我还揍你了!”姜轻语被他惹恼了,拽过小子,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顿胖揍。
“姑姑,救我!”姜思挣扎。
两人吵吵闹闹。
姜芷惜没理会打闹的二人,掀开帘子,见着远处安静的站着一人,目光落在不远处。
裴宥齐。
她看了一眼八妹,又望着台阶上那冤家路窄的身影,最后还是命令马车停下。
“怎么停下了?”姜轻语把人弄下襦裙,透过窗子正好对视了一眼马车外的人。
心里顿时怅然若失,圆圆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把帘子阖上,“四姐姐,我不想看见他。”
“二位这是要出城?”裴宥齐方才忐忑不安的心,悬的更高了。。
“对啊,裴公子这是要去何处?”姜芷惜嬉笑的拉开帘子。
“巧了,我正好也好出城,不如一起吧,也好有个伴。”裴宥齐走到边上,取过栓在一旁的缰绳,翻身上马。
“不用了,裴公子,八妹现在已经有了婚约,与男子结伴而行,恐怕招人口舌。”姜芷惜看着马车上的男子,心里没来由的生气。
及笄那日,实在是让她失望了。
“若是成婚了,在下定会避开三尺。”裴公子打马同行。
“裴宥齐,你可真有意思!!!”姜芷惜脸色不悦,语气重了几分。
“及笄礼可有收到?”裴宥齐并排走着。
她及笄那日送去的礼物虽然晚了些,好歹是送到了。
姜轻语抿嘴未回话,想起醒过来时,梳妆台上多出来的胭脂。
思忖许久之后,对着裴公子道,“没有,我不记得裴公子有来过。”
“我明明放在你梳妆台上了......是不是婢女收走了?”裴公子低声贴着窗子道。
“是吗?”姜轻语放下帘子,往后一靠,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姜思杵着下巴,看着方才凶狠狠的女子,现在眉目上染了一层霜花,女子都是这般性情不定的吗?
姜芷惜把帘子卷下来,“你为何不告诉她真话?”
说一句真话,有这么难。
裴公子听了,打马缓缓的跟在身后,距离窗子许了一段距离。
“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她才及笄,还可以再等你一两年,你这么做,实在是过分了,若是承诺不了,为何现在不放手?”姜芷惜说完,见着八妹紧张的按住了她的手。
姜轻语摇头,“我与他相识不过两月,谈不上喜欢。”
姜芷惜胸口堵的慌,这对鸳鸯,真是令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