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没我了呢。”兰双假意不满。
“哪敢啊。”高湛猴精似的:“这不是孟小姐第一次来,您都是常客了,我怕招待不周啊。”
兰双嘁了声,她才不信高湛的鬼话。
他眼睛比猴尖,鼻子比狗还灵,不过就是见三哥喊了孟浔,摇着尾巴就来了,若是三哥没喊,指不定现在都把她当普通人呢。
算了,兰双想,她又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环境。
早应该习惯了。
她看了眼孟浔,她素净的小脸在这群高堂之上,显得格格不入。
她又能如何适应这样的生活?
孟浔倒是没想兰双那么多,因为她的目光都被鸟鸣壶吸引了,里面的酒香浅浅飘出来,不浓烈却又很好闻。
“想喝?果酒容易醉,我现在都头晕。”身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他们明明隔得不算近,为何他的声音吞云吐雾的,隐隐从耳廓那边像一阵雾,散了引得耳朵酥麻。
孟浔单薄的肩膀微缩,也没应他,就是端起酒浅浅抿了口。
他劝她别喝,会醉,他也顶不住这个酒精。
她却喝完,放下酒杯,给了评价:“好喝。”
见她一身反骨,兰濯风轻笑,夹着烟的手轻点她的肩膀,迫使她回头看。
当四目相对时,兰濯风随性浅笑,“你好叻喔,一杯饮完了。”
叻?孟浔学他的发音问:“叻是什么?”
“就是夸你好聪明。”兰濯风轻笑:“少饮一些,等下醉了,没人送你回去。”
孟浔才不信,她好倔的说:“兰双会送我回去的。”
兰濯风不由得睨了眼兰双,“你看她那样,没让你照顾她算不错。”
孟浔只得看过去,兰双和另一位男生,大抵也是哪位富家公子,正在玩游戏,谁输了谁喝,看不真切玩什么,她肩膀耷拉下去,“那我走回去吧。”
“哇。唔系哇。”兰濯风气笑了:“你都不利用一下我的?”
他们现在的谈话,没那么的生疏,好像已经相熟,明明昨天她还不知道如何对他说谢谢,生疏,客气,今天倒是在杯酒的催促下,把彼此那层客套的面具撕下。
“Keith先生要是真的想送,”孟浔端着小酒杯,低头看着杯中液体:“还需要我说吗?”
“那是我的不对了。”兰濯风把烟掐灭,修长的手指举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下她的杯沿,杯口比她低,除了家中长辈,他何时向别人敬过酒,更别提如此低姿态。
但是没想到,孟浔的反骨就是不消停,她把酒杯放下,响起哒哒声。和他唱反调上瘾了:“不喝了,万一醉了呢。”
兰濯风:“......”
他没想到,自己有天被个十八岁的女生戏耍。
其实高堂内的所有人将这一幕,有意无意的全看进眼里了。
不由得对孟浔这人的印象再深刻了几分。
也对她更敬佩几分。
能让素来不近女色的三少对她如此特殊。
想来是有几分本事的。
“好。”
他自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起身,绕过了拱桥,往另一处走去。
他如此突然,孟浔惊了。
就因为不喝他的酒,就生气了?
他应该没那么小气吧?
喝了果酒又吹了风,孟浔忽然觉得脑子沉沉的,这里大家都在寒暄,江枝和周淮律不知何时去了哪里,兰双喝的醉醺醺,还比划着要玩游戏,高湛不知去了哪里,各自顾各自。
孟浔好无趣,与此同时,手机响起信息。
1111:【从堂内左边来,有好东西。】
他发了信息,打发了她的无趣,孟浔起身,从堂内的左边出去,没想到刚穿过就是完全不同的风景,这里有假山、鱼池、还有凉亭、是休闲放松的好地方。
而凉亭下,兰濯风坐在石凳上,衬衫的领口处敞开,微麦色的肌肤锁骨袒露出来,显得慵懒随性,而石桌上,则布满了小菜和还有一盏果酒。
见孟浔来,兰濯风夹着烟的手抖了抖烟灰。
细看之下,她掩鼻轻咳,他便掐灭烟,轻笑:“闻不得烟味?”
“还好。”
“你父亲不抽烟?”兰濯风替她的杯中装满酒,似随口问。
“我没有父亲,”孟浔也不避讳。
兰濯风倒是哦了声,没觉得是个稀奇的事。
“Keith先生怎么是这个反应?”孟浔轻声问:“不应该是很惊讶然后再说句抱歉吗?”
因为她身边的人都是这样,得知她没有父亲,好像认为是戳到了她的心,连忙道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兰濯风低笑,她没有说父亲去世,那便是还在世,还在世却不认,无非就是抛弃,他更是直言不讳:“没有父亲,你不也考上A大,活的出彩?”
“证明你的父亲,可有可无。”话闭,他替她斟酒,想起她的反骨,好无奈:“还没和你吃过饭,今天在这里设个小宴,这度数小,不醉人,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孟浔低头细看,菜式居然都是浙菜系的。
“怎么都是浙菜?”
“哦,我自以为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