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是孟诚志。
孟浔毫不犹豫挂断,但他却不放弃,连续打了好几通,
最后孟浔实在是无奈,接了电话后道:“我不希望你?再?打电话给我。”
“不要心急,我等你?的好消息。”
孟诚志的电话就像是搅乱粥的老鼠屎,令她整夜睡不好。
本就不舒服的身体,在第?二天的时候,脑袋便愈发昏沉。
因为是主持人,她的妆造要第?一时间?化好。
辅导员把礼服带来给孟浔换上。
抹胸裙,搭配高跟鞋,略施粉黛的五官显得愈发清透。
几乎是她走出来的瞬间?,辅导员就鼓掌道:“没选错没选错,你?这样实在是太好看了。”
化妆间?不只有她,还有今晚即将演出的所有表演者,因为辅导员的大嗓门,全都往孟浔这边看,包括陈彬彬。他穿着?小西服,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孟浔,你?今晚太美了。”
孟浔人不舒服,外加不擅长答这些夸赞,只能低头装作再?熟悉一遍稿子。
在此刻,后台的老师忽然喊了声?:“孟浔,来拿新稿。”
孟浔很疑惑:“为什么要换新稿?”
换新稿,一般都要重新再?温读一遍,加了什么、删了什么、很耗费时间?。她问的也合情合理?。
后台老师道:“加了新的一段话,你?过来看就知道了。”
孟浔提起自己的裙子走过去,但实在是太长,辅导员扭头对着?陈彬彬道:“上台的时候,你?记得帮孟浔提裙子,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不是要保证孟浔的安全,而是如果?孟浔因为裙子摔跤,那么丢的是A大门面的脸。
陈彬彬笑?道:“交给我。”
孟浔已经?提着?裙子走到了后台老师那拿了新的发言稿。
新加的一段话,被?老师用?红笔重点圈出来。
而孟浔却看着?那句话,当即愣在了原地。
“孟浔。”肩膀被?人拍了拍,孟浔从错愕中回神,她望去,是陈彬彬笑?着?道:“开始了,我们走吧。”
孟浔掩盖住自己慌乱的神色,应了句好,便任由陈彬彬帮她提着?裙摆,一起从台阶上走到了舞台。
才子佳人、西装礼服。
他们的出场引得整个室内响彻雷鸣般的掌声?。
陈彬彬拿着?稿子开始致辞,声?音温润,如潺潺流水,介绍了A大的创办历史。
他读完后,便到了孟浔。
孟浔看着?稿子,之前排练了那么多次,她从未说过这段话,因为那是刚才新加的。
特别标注出来。
她抿了抿唇,嗓音空灵,如清泉甘露
——“让我们热烈欢迎特别来宾,兰先生。”
聚光灯下瞬间?打在舞台下方,坐在前排的男人身上。
他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扶手上,修长的指尖拖住下巴,如此严肃的场合、他却随性慵懒的坐姿。
而校方甚至不敢直呼他的姓名,哪怕是欢迎稿上,都只敢小心翼翼的写兰先生。
当孟浔读出来时,瞬间?响起比刚才更大的掌声?,无数人的视线往他那边看。
小心翼翼的、生怕视线都惊扰到他,惹他不悦。
孟浔第?一次感受到,那是兰濯风在香山澳的地位。
他只是坐在那,就代表了他今夜的地位。
千万道目光,他自始至终从容不迫,深邃的眼眸看向舞台上的女生。
视线太过于炙热、步步紧逼、不让她逃脱。
孟浔垂眸,握着?麦克风的手收紧。
她没想到,她发了信息给他,他居然还会?出现?。
而后,每每到了孟浔上台时,她就能感受到昏暗中有道锁定的视线。
这让她不安。
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校庆结束,孟浔才敢把心放下。
舞台前人去楼空,后台内,孟浔拿起自己的书包,准备去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但是刚走几步,一阵头晕目眩,喉咙如火烧那般,让她猛灌了几口水。
杯口还没拧好,身后忽然响起沉稳的脚步声?。
她回眸,瞳孔里映出的是玉质金相?的男人。
他踱步上前,伸出手,放在了孟浔的额头上,很轻的道出:“你?发烧了。”
“我没有。”
孟浔的喉咙嘶哑的厉害,她说几句话扁桃体都生涩的疼。
她偏还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
他不退步,她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他。
兰濯风握住她的手,都能感受到她的热度在上升,他蹙眉,道:“你?很热。”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舒服,喉咙被?火烧似的,却还不忘和他顶上几句嘴:“我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这香山澳,什么时候你?说了算。”兰濯风不再?谦让她,一锤定音道:“凭什么你?说不要就不要?”
他指的是什么,孟浔知道。
她还想说什么,可喉咙十分痛,痛到无法说话。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被?自己的体温吓到。
那天淋了一场大雨,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