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划开了一条口子。
几米之外的虚空里,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纹。
赢舟感觉到了疼痛,像是有人正在拿锋利的刀刃压着他的脖子。
他往后退了点,但锋锐的切割如影随形。
赢舟微微蹙眉,下一秒,空气中凭空燃起火焰。黑色的火和切割线相抵消,在地上留下几缕烧烬的黑灰。
但那些蝴蝶就没那样的好运了。它们被从中切开,断裂的蝴蝶翅膀像是雨一样落下。让做昆虫标本的人看见,大概会心疼到和白面拼命。
白面挥舞着手术刀,像是指挥家站在演出台的中央,操控着整个乐团的节奏。
越来越多的切割痕迹出现,这是白面的异能之一,切开术。
不能让白面继续用那把手术刀。
元问心迅速
() 朝前冲去,疫医长长叹了一口气,从鸟笼上飞出,迎面撞向元问心。
就像是两颗陨石相撞。
院长这个鸟人缠的很紧,翅膀张开,圈出一片天地,逼元问心和他战斗。
疫医院长背上的羽毛被薅掉一大片,露出底下□□的鸡皮,也毫不在意。蝴蝶趴在它的身上吸血,很疼,但一时之间也杀不死它。
元问心拔出刀,刺进院长的脖子里,扎出一个深深的血洞。肮脏的黑色血液狂飙不止,浇了元问心满头,院长却并没有丧失行动力。
tmd,鸟人换了一只还是这么烦人。
元问心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叶启枝!你什么意思——?!”
白面的攻击只有很少一部分,指向了元问心,那更像是一种迷惑和牵制。
他的目标是击杀赢舟。
白面冷静的嗓音在激烈的啸声里几不可闻:“实验。”
赢舟表现得比更元问心冷静,也许是因为他不会关心则乱。
切开是外科手术常见的术式,和缝合一样,都是最基础的本领。
但在医生手中,切开更像是一种约束力极强的因果律。
他避不开这些切割线,只能选择硬抗。
赢舟烧毁了那些极有可能影响到自己行动的切割线,但放任了一些边角料,用伤害换来了效率。
他的肌肤上出现了细细的红痕。血珠子从伤痕里渗出,连成一条线。
花香味弥漫了出来。
太岁的香气不再浓郁到令人难以忽视,却更加有效。
医生由衷道:“幸好我戴了防毒面具。”
这个金属面具密不透风,是一张完全光滑的椭圆薄片,面具上也没有雕刻出五官。
这让白面的头看起来像是一个长了头发的金属橄榄球。
它只愿意接触处理过的太岁花。
无论是前世今生,医生见过太多成瘾的例子,它不希望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
赢舟正在朝他逼近,白面挥刀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他藏在面具下的脸甚至微微地有了一些笑容。
距离从一百米缩小到了十米。
白面已经能看清赢舟那张漂亮的脸。
在通讯几乎瘫痪的末日,不管是人类阵营还是祸害阵营,都知道这个美丽的传说。
白面朝着赢舟的脸上划出一刀。
力道不至于切开脑袋,这里不算什么要害位置,只是对大多数人来说,脸很重要。
如果赢舟要挡,那么就会延缓他的速度,为医生争取一点时间。
但很可惜,赢舟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赢舟闭上一只眼,避免血流进他的眼睛里,影响视野。
赢舟拿出怀里的刀,朝着医生的头顶刺去。那里是唯一没有金属覆盖的地方。
在白面的感知里,这一刻变得极其缓慢。赢舟的动作被拆解成了不同角度
的切片。
白面能看见,地上的黑影同时蹿了起来,黑线是一把细细的刀刃,斩向它握着手术刀的手腕。
赢舟的攻击只是让他分神的佯攻,黑影才是进攻的主力。
但白面却觉得有些好笑,该怪赢舟歪打正着吗?刀尖刺的地方,是白面曾经做过开颅手术的位置,里面还装着一个诺亚方舟。
所以,哪怕明知是佯攻,白面也不得不躲。
而它只能躲一个。
相遇的一瞬间,黑线割中它的手腕,爆发出尖锐的金属声。
如果能用仪器统计,这一刻的灵顿数值大概超过了极点。
赢舟在地上滚了半圈,作为缓冲。
白面的一只手掉在了地上,同样掉在地上的手术刀发出一阵“哐当”的响声。
断面很整齐、光滑。没有血肉,手腕的横截面,能看见金属做的骨骼、和玉髓一样的充填物。
白面断了一只手,它低头,看着脚边的断手,喃喃:“不错,时间到了。‘新生’实验成功。”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
一到天台就待机的无头鬼,突然行动了起来。
它奔跑着冲向了赢舟。
“可惜了……你们都是异能局的,谢东壁又没醒。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复杂实验。
“我把一个完整的个体,分成了两个单独的个体。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