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过后,李势彦和朱生本便忙活开来。
邢跃进呢!甩手掌柜!该演讲时演讲,该睡觉时睡觉。
现在长个子长身子要紧,哪有闲心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多累啊?再者他之前无所事事惯了,咋一做来还不习惯。
这日邢跃进刚泡了个澡,打澡堂出来,只见多久不见的张医生鬼鬼祟祟躲在那,猛一迎来,倒把邢跃进唬了一跳。
“你老不去行医,跑来吓人做甚,难不成是来要打点滴的钱?”
“别人的钱要得,你帅哥的钱哪能要得?”
“既怎么说,难道别人好欺负我不好欺负不成?”
“也不是,只不过帅哥身份比他们尊贵些?”
“我怎么不觉得。”
“我都觉得了,你怎么不觉得,难不成你做的事自己也不知?”
“我知道什么,你老又没说。”说着邢跃进便要走。
张医生忙上前劝阻。
“别别别!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老倒快些,不要吞吞吐吐好不好?”
“跟我来。”说着张医生转身回顾一下四周,神神秘秘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我家去说如何?”
邢跃进淡淡一笑。
“你老就是事多。”
不多时,邢跃进便随张医生来了一栋三层楼房,一层楼一个楼梯的那种,邢跃进一望,心想这楼虽不起眼,但也算比较顶尖了。
还未进便见一个女孩正在楼梯口洗衣服,一面洗,一面唱着邓丽君翻唱的《夜来香》。
邢跃进不禁好奇,心下自忖,这是谁家的女孩,留着前刘海,上着白衬衫,下着黄军裤唱这种前卫的歌呢!
近些略一瞧,发稍烫得卷起,姿色上呈,不禁看得有些怔了。
谁知张医生之女张芸见他这般模样,心下自忖,人人都说这傻子变成超人,怎的我只觉他虽换了身皮,目光依旧痴傻,也没见他比之前好哪里去。
可她哪里晓得,邢跃进是因迷恋才出了痴处。
一旁的张医生,见女儿与邢跃进见面这般模样,便认为二人一见面便有情于对方,越发烦躁了。
行至客厅,张医生忙倒茶让坐。
邢跃进也不客气,坐下便说:“你老有事不直说,领我家来为那门子?”
“你这牛皮吹得大了,别人信我可不信,咋得就扯上你与外星人通话。”
“正是好笑,信在你,不信也在你,何必拉我家来说,你也不嫌累得慌?”
“这不是生疑吗?从医学角度上也没法解释呀!”
“疑是不能生,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要么你行你的医,我乐我的乐,往后打死不往来。”说着便起身要走。
张医生一把揪住:“别别别!我信你就是了。”
张医生虽口头称是,心里始终不相信。
“搞得好像我没人信似的,连取信我一下也要拿来说。”邢跃进回坐道。
张医生本不想提了,但见邢跃进不透底还掩底,便想再用言词探底。
不想里屋妻子胡来娥忙跑来道:“你这糟老头子,行医行糊涂了,来旺是什么人,胡说二字能扯得上吗?”说着便笑着拿起茶壶给邢跃进的杯中斟了些茶水,一面说:“张芸!快拿些瓜子来,衣暂不洗了,先撂下,陪来旺哥闹闹嗑。”
张芸一听便不乐意,心说和一个傻子闹什么嗑。
但她哪里晓得,她母亲这几天听见都是佘来旺的神乎其神。
至此胡来娥想在佘来旺没大富大贵之前,好让自己女儿攀上高枝,要不后悔晚了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于是她打发张医生请佘来旺来家中,好让来旺见了如花美貌女儿动心,刚才见来旺那种神气,心里越发有了底。
心说:我安排女儿在楼梯口洗衣算算计对了,这小子我一瞅就上路,反正我女儿多着呢!有三个,心狠一狠,送出一个女儿来赌一赌,说不定他哪天飞黄腾达,我家就跟着沾光了。
其实张医生一百个不乐意,自打胡来娥要请佘来旺来家吃饭,心忖这佘来旺是被人说的神乎其神,但与他家又不沾亲带故,八杆子打不着,何苦折腾跟风。
可他哪里晓得,胡来娥自有打算,只是瞒他说只想见佘来旺,好拉近拉近一下使女儿得便攀亲。
却说张芸拿些瓜子勉强坐下,既不出声,也不答言,只是侧过脸顾着磕瓜子。
邢跃进一瞅便知此意,心忖强扭的瓜不甜,便道:“张小姐何苦如此勉强寻不开心呢!”
一语戳中要害,张芸也不示弱:“你不来我不就开心了吗?”
嘿!杠上了,胡来娥顿觉不妙,忙道:“张芸!来旺哥是客,你怎么说话来着。”
“傻里傻气的,和一个傻子在一起,舒坦才怪呢!”
张医生也急了,叱道:“这孩子!越发没规矩了。”
“来旺!别计较,回头我来好好收拾他。”
邢跃进倒没觉什么,仍笑嘻嘻道:“小孩子嘛!不任性反而显得不乖巧了。”
嘿!倒还扛得住!看来不仅不傻,且明里暗里还会奚落人,那刚才与他相视……张芸想到这,不免羞臊,反而红着脸越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