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清不情愿找出问询笔录,翻出佘来旺那一页用手指了指。
“这就是了。”
郭晓若瞧了瞧,默下地址转身便走。
王肃清忙追了上来。
“佘来旺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你看这大热天的,太阳正烈,如不……我开车送你?”
郭晓若倒也没气着,人嘛!各色各样,见怪不怪!且之后写作也需要,多接触多了解对塑造人物只好不坏,于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王肃清自是讨了一个冷脸,忽猛地想起一个死拉硬拽的法子,因道:“你这不说就是默许了,我去开车。”说着头也不回将车开了过来,又道:“这车都开来了,抵着上也就一回嘛!好歹让我送送,算是道歉。”
郭晓若想笑没好意思笑,心忖男人下半身思维只要一起动,冷言冷语的人也能道出幽默。
晒他一晒,晾他一晾还是必要的,郭晓若一面忖度,一面若无其事向外走。
王肃清彻底崩溃,这要是被李所长瞅见,非叫他卷铺盖回家。
郭晓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男人不是下贱,不是面冷吗?没关系,就是铁,我也要让你自烧自软,什么东西,心里有了女人就把女人当保姆使,一句我关心你,什么屁都敢放,忖过郭晓若又自忖:这种人还没人愿嫁就这样,有人愿嫁还不知啥样呢!
虽郭晓若没那厢意思,但翘一下屁股,昂一下首,走上几步不怠见不斜视,杀一下自负之气还是必要的。
王肃清哪估摸得透,撵着郭晓若的屁股开出老远也不愿歇车。
眼看就要上大路,郭晓若估摸着晾的也差不多了,再晾就要晾跑了,方才拉开后门上了车。
上车后既不答言,也不正视,冷面冷眼一副陌路貌。
呵!这演技超一流,郭晓若不由得自满了一回。
王肃清自打长这么大也没受此冷遇,心说这女生怎么这么傲!自己已经放下自尊陪小心了。
舒了舒气,通便少许,方又压了压火,道:“怎么我的好心你不愿领呢!难道我哪儿做错了不成。”
话不仅说的霸道,认错也不彻底,郭晓若才懒得理呢!
没反应!王肃清无奈,只得又说:“这样闷着对身体好吗?”
还是教训的口气,郭晓若亦采取不睬。
王肃清实在忍不住了,暴叫道:“我见过使性子女人也不少,但从未见过你这样的。”
郭晓若没生气,反倒乐了,原来这个男人底线也太低,于是含笑道:“开车吧!大帅哥,你的好意我领了,我一百分一千分满意,因你的话动听,一句话就能哄得女人丢盔卸甲百依百顺由怒转悲。”
呵!这一顿半真半假半掩半盖的挖苦,真是绝笔。
谁知王肃清不解此意,美滋滋道:“噢!原来我还有这个长处,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李所长也真是的,每日批评我不会说话,想必年长的人只晓得责备,不晓得夸赞。”
“是是是,你说的很是,他做工作哪有你会来事呢!”
“那是!那是!”
一到佘来旺家,王肃清忙不跌敲门,呆根妈刚好在家,一听门响便跑来开,一见公安上门心里就敲鼓,再侧身往后瞧了瞧,这一瞧不打紧,正好瞧见警车,顿时七魄跑去六魄半,怯怯道:“来旺在外惹事了?”
王肃清一见这姿态,知是唬着老人家了,连忙道:“不不不!你老别担惊,来旺暂时没事?”
呆根妈一听暂时二字,越发唬得惊了,便要下跪,王肃清伸手搀起了她:“别别别!你老哪能这样呢!”
郭晓若在一旁气不过,心说哪有这么不会说话的人,整天死板死眼教条工作不管不顾,这样下去岂不唬坏老人家,因说:“伯母别听他胡说八道,来旺没事,将来也不会有事。”
呆根妈这才细心瞅了一眼郭晓若,笑道:“这姑娘不仅话说的好听,长得又齐整。”说着又露出疑惑样,因又道:“你不会哄我的吧!”
“你老这么大年纪,我再会哄人也不会哄你老呀!”说着瞟了一眼王肃清,方回眼说:“他这人就这样,你要是听他说话不气死也会唬死,芝麻点大的事他能嘘得碗那么大。”
王肃清自是想反驳,但他怕呆根妈听他说话要下跪,也就不在言语了。
呆根妈听了心下虽舒坦了些,但还是咚咚跳,忍不住小心问:“你们不会是没事也跑来吧!”
郭晓若忙笑道:“你老猜中了,我是来找佘来旺打听点事……”说着便偏头向里屋瞅了瞅。
呆根妈忙会意,因道:“原是这样,这事好说,来旺在家睡觉呢!我这就喊他去。”说着便往里屋跑,但一想两人在门口呆半日了。
于是又跑回来请二人至正屋坐下:“家里乱,别见怪,请随意。”说着又急匆匆喊佘来旺。
邢跃进这一阵子做什么呢?
鼓吹、演讲、招揽人手,至于公司的事,除了人事,他从不管不问,当然他有先知,有些人的品行早了解,品行好的自是留下入股,差得即便不要分红也不要。
对于他来说,做事太累,只要得力干将一选好,动动手指,整个公司命脉一切正常,如不然,自是局部影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