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耸喘了半会子粗气,方道:“华总……史总……这何苦来着,要我来还不容易,叫上一声就行了,需得这么着吗?”
华促霄听了半日也不言语,一个劲抽烟,最后干脆背过身,连正眼都懒得给了。
史明知见李来耸揣着明白装糊涂,心下更来劲了,心忖有些意思,这才是会演戏的主。
因道:“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怕你会玩,就怕你不玩,吧!你的怨言?”
李来耸知躲不过,但也不是四主,撑一下虽得了个骨头硬的名,但又知定受皮肉之苦。
怎样保体面不失态,心下倒纠结。
“怎么?还不死心?”史明知又将了一军。
李来耸虽心下怯怯,却仍不肯失脸面。
因道:“只要是人都怕打,我也是,但也不愿屈着讨去的理,没错就没错,怕挨打受着打也不枉屈自己。”
华促霄转过身轮起脚踹了一下。
“臭子,瞅着了长江嘴还这么硬,信不信我立马让你见阎王。”
李来耸虽痛得直咧嘴,但仍不屈,睦:“我的命现握在你手上,我也晓得你想我成啥样我就会成啥样,若你逼我你想听的话,我就是了,可这假话听了有用吗?”
华促霄见李来耸死不承认,一时气急,又要前来踢,史明知见了,忙劝道:“平日里也没见你这样过,咋今儿遇事这么不冷静。”着又使了一个眼色。
华促霄虽不知啥意思,但见往日史明知脑子活妙招多,故用手捏了捏下巴,露出一副沉思样。
史明知见华促霄会意,方转过脸眯着笑瞅着李来耸。
“看来我瞧你了,不想你这泼皮还知顾及面子,倒让我生出几分好感,想必这些年来我误了你,没瞧出你也是位人才,不过呢!还不晚,只要你回头,我照样会考虑,不知你肯愿否?”
李来耸一瞅史明知狡诈样,心下不禁自忖:懊!原是软硬兼施,想必他两可打的牌一时没了,如一上当,我倒出实话,一被他利用,事后他再跟我来个秋后算账,我岂不完完。
因道:“没有就没有,要有不早了,哪会等到这会子。”
史明知听了不禁一怔,心忖佘来旺有旁门左道不成,李来耸与他接触也不过才三两,咋就把李来耸哄得服服贴贴。
因道:“看来不到黄河你心不死,实话了吧!你和佘来旺干的勾当我清清楚楚,是不是要我叫王大爷与你对证,何时喝酒何时入地下室,又何时出废矿山一一细。”
此时再狡辩毫无意义,李来耸心忖:看来发财梦不是那么好想,暂时保命要紧,什么老同学,谁记得住,狗屁一个,这年头人不为己诛地灭。
因笑道:“逗我玩呢!原是史总全知晓,这不我差赌债急,佘来旺念同学情份帮我还了赌债。”
“这么因你情份上过不去才出卖华总。”
“得那么难听干嘛!只不过贪图点利罢了。”
华促霄听了连拍几个巴掌。
“不错!我原喜欢这样的人,史明知!给他松开。”着露出笑。
史明知会意,忙上前解绳子。
华促霄又道:“原是为两个钱,何不早呢!只要你忠心,不愁钱不够花。”着便拉开包,取出一叠十元大钞。
“拿着,不够时再来一声。”
李来耸顿时眼睛一亮,起身便跪。
“都是我不好!上了佘来旺的当,信了佘来旺鬼话,你如何如何不是,一时脑子发热,听了馋言,错把好缺坏人……”着便给自己来了一嘴巴子。
华促霄跑去忙搀起。
“这样想就是了,如你做得好,工区区长位置跑不了你。”
至此三人密谋对策之后,一时回家无话。
且张芸一离开众人,心下着实不自在,在公司呆上一日烦上一日,好不容易挨到黄昏,便着急跑去佘来旺家。
呆根妈一瞅见张芸,便冷下脸,道:“听李势彦,来旺与你在一起,你咋一人跑来了?”
张芸见呆根妈脸色难看,着实着了慌,瞅见呆根妈剥毛豆,忙凑过来帮着剥。
“我也不晓得,昨儿我两就分开了,今儿我一时没瞅见来旺哥不放心,故过来问问。”
呆根妈见张芸手脚勤快,也就热情了些。
“这孩子,一般不大在外过夜,怎么昨晚没回呢?”
“伯母有所不知,听别人,来旺哥正为林思欣和别的男人争抢呢!”
“不至于吧!我瞧林思欣那女孩挺不错,咋就和别的男人去搅和?”
“这你就不晓得了,外面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林思欣已和华促霄睡在一起了。”
呆根妈听了不禁瞪大眼睛。
“哟!看不出来,原是斯斯文文一女孩,不想生活作风这么差劲。”
“我也是听别人的,我一姑娘家,查问道事多有不便,具体情况,你等来旺哥回来,问一下便知。”
呆根妈虽不十分相信,但也并不否定,俗语“无风不起浪”,想必林思欣多少生活上有些不检点,要么张芸也不敢得这么明目张胆。
因道:“好女孩!伯母喜欢,不是伯母,你可别跟林思欣学,孩子偶时不懂深浅做些出格的事有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