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画上这妆,可真美。”
景平江特地寻来长安城中最好的妆娘,来给梁照雪化妆。
梁照雪望着镜中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到一年的时间,经历了太多的奇遇,对镜提花,提灯描眉,竟也成了家常便饭。
如今更是要与那人结成一双鸳鸯佳偶,只是自己内心还是惶惶,这是原主的姻缘,只是不知原主此时的魂魄去了何方。
心中莫名的紧张忧思,被妆娘看穿,伶俐的开口笑道:“姑娘,要出阁了还紧张呐?”
梁照雪闻听此言,笑出声来:“娘子,我这妆可是画好了?”
“这就好了,再涂上些香膏,就齐活了。”
梁照雪接过那描金螺钿的锦盒,打开来,细细嗅了一下,就放在一旁,对妆娘道:“娘子,我素来不爱用香,这个就先不用了。”
这个妆娘是个不多话的,听话的放下手中锦盒,自顾自的又摆弄起了梁照雪的头发。
乌黑柔顺的头发被盘成一个髻,发尾点缀着黄金流苏,前额到发顶的则是一整个黄金镂空的鸾鸟凤冠。
梁照雪被妆娘扶着站起身来,锦缎织就的绝美嫁衣有着长长的托尾,妆娘的两个小丫鬟正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弄脏了去。
梁照雪示意他们放下,自顾自的欣赏着,也惊叹着。
景平江如何能在短短几日就筹备的如此周全?从嫁衣到彩礼,一应俱全,甚至考虑到二人的双亲都不在了,还安排了祭拜宗庙的环节。
鲜艳的朱红色,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刺眼,绸缎赋予特殊的光泽,像是刚从蚌壳里挖出的珍珠,柔润细腻。
金线暗绣着几枝桂花,寓意好有好看。
梁照雪细细的摸过袖口的那一圈花样,猛然间惊讶的发现,里衣的袖口内侧分别绣着几个小字,急忙翻过袖口来看。
“我喜我生,独丁斯时”
“今朝得娶月儿,景舟此生无憾”
梁照雪哑然,这人竟是早早就备下了这嫁衣?泪水不自觉的从脸边滑落,惊的一旁的妆娘急忙拿来帕子给她沾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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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景平江早已行装齐备,只等吉时一到,就去接新娘子回来。
萧老太君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孙儿,满眼都是祝福。
只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唠叨道:“舟儿,如此仓促成婚,礼数实在不周,日后你定要加倍对那姑娘好啊。”
景平江轻轻跪下,拥抱住祖母,如儿时那般,紧紧的将头贴在祖母有些发福的肚子上,嘟囔着道:“我知道的,我们一定会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
萧老太君怎能不知景平江是为何卡顿?
她这孙儿自幼就是个病秧子,后来好不容易被顾家云游的老神医救回来,又上了战场,后来又中了蛊。
一波三折的,唯恐自己不是长命之人,又担忧也不无道理。
苍老的手,带着厚重的温度,抚摸上景平江的头,轻拍几下才道:“舟儿,祖母日日吃斋念佛,我的孙儿是有后福之人,定能长命百岁的,知道吗?”
景平江深深点了点头。
门外一脸喜气扎着红腰带的费叔走了进来。
“吉时要到了,将军先准备着吧。”
景平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尘,拜别了祖母,就踏上了期待已久的迎亲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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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骑着高头大马的景平江来接她开始,梁照雪的心就更加无法平静了。
虽说因为礼数不全,甚至女方这边都没有一个亲戚在,但是梁照雪却实打实的感受景平江的用心和真情。
亲自迎接,十里红妆,一路进了将军府,拜了祖母,又分别拜了双方父母的牌位。
来的亲朋故友不算很多,毕竟如今朝野动荡,各路人马都在站队,不过能来的都是真心祝福二人的。
很快喧闹了一日的将军府安静了下来,坐在婚房内有些昏昏欲睡的梁照雪终于等来了浑身酒气的新郎官。
推门入内,一身红嫁衣端坐在拔步床上的梁照雪在烛火的掩映下,曼妙的身影,撩人的紧。
快步进来,关上房门,拿起一旁的秤杆,迫不及待的撩起了那绣着鸳鸯的红色盖头。
二人相望,满满的爱意就快要溢出眼眶。
景平江再也克制不住的吻上那双朱唇,这大红的喜袍,摸上去顺滑极了,不愧是当年母亲嫁妆箱子里带来的布料。
景平江伸手拥抱着梁照雪,灵活的大手褪去盘扣,手指轻轻一挑,顺滑的罗带就被解开。
露出同色的里衣来,两人此时已经无暇他顾,交杯酒没喝,象征夫妻同心的头发结也没做,就这样拥吻着。
景平江此刻早已顾不得这许多,今夜高兴饮了些酒,借着酒力才得以抒发这么多年压抑的感情。
这怀里这人终于踏踏实实的属于自己了。
轻柔的褪去里衣,一双酥x雪白似银,在烛光下散发着灼人的光泽。因为害羞整个人的脸上身上似是被胭脂涂满了一样,景平江温柔的吻上梁照雪的肩膀,在她耳畔低低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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