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迹可循,明明有过不止一次的心动,可他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燕西不经意间的这么句玩笑话才让自己恍然。
“呵~”
眼底的笑意如水花飞溅,欢愉又肆意。
“你小子跟你说话呢,自个在那傻乐什么呢你?”
绕是神经大条的燕西都察觉到不对劲,不禁有些担忧地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别是发烧了吧?”
“姐,我没发烧,只是想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
“是嘛?”
想到小弟的性子,脑子里心底装着的全是他的研究,那重要的事保不齐就又在说工作。
摇了摇头燕西收回手,以长姐的口吻劝道,“我说燕小七,燕北同志咱们回了家休息的时候能不能就别想工作了?”
“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像妈说的性子高冷又孤僻白瞎那张全家最漂亮的脸蛋儿,就能给哥姐几个长长脸先骗…咳先弄个对象回来?”
别以为整个大院说的那些难听话她不知道。
什么燕家小辈都跟捅了光棍窝似的,再优秀有什么用?
什么眼光太高这不行那不愿的,就他们一个赛过一个的‘高龄’,迟早全都变剩货。
呸,狗屁玩意儿啥也不是!
就那群竹马,没一个能打的见了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怂样。
她这颗青梅给他们?
他们真能下的了那个嘴,那也得要她能蹲得下身去骑!
“姐。”
看着她一脸愤恨的模样,燕北心累:咱就说,不能不在所谓竹马堆里划拉呢?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最好最美的年华再相逢,一纸定情从此生死阔契白首相携。
向女士和燕大魔王的爱情是很美好,其跌宕起伏一波三折,错过再拥有的传奇爱情故事简直可以写成话本子。
但,爱情是能复制的啊?
该怎么劝她这么一根死脑筋的姐姐?
“唉~”
“你别对我叹气啊,我下意识地…你知道的!”
条件反射地握紧拳头,燕西恶狠狠的威胁:格老子的天天被大魔王叹息声折磨,谁敢在她面前再叹换个人试试!
锤不死他丫的她就不是燕魔女!
“走吧,到了。”
果然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车稳稳停在酒店门口。
燕西连忙整理下头发衣服,力求给小弟的救命恩人留下最好的印象。
……
站在房间门口,明明早上才离开可燕北就是觉得仿若许久没见,有种莫名的紧张。
自从遇见苏宁,短短的时间里他好像体验到了二十二年里不曾有过的太多情绪。
还不等他再反复咀嚼好生回味。
急性子的燕西一把将人从门前拽开:面前的门是会咬人的怪物?抬手放下,放下又抬起的,敲个门而已真费劲儿!
“姐你等…”
“叩叩叩~”
好家伙!
还没做好心理建设的燕北默默收回自己的手,面上的神色随着她的敲门声响起秒变回清冷自若。
只…若耳后根不那么滚烫的话,咳~就更完美了。
“叩叩~”
再等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开门。
“怎么回事?人不在吗?”
一脸狐疑的燕西扭头望向自家小弟,总不至于受伤脑子不好使记错房间啦?
一个娘胎里窝了八九个月,只看她的眼神燕北就知道这人又在心里吐槽自己。
按了按眉心,燕家男人对自家的几位女士从上到下,自来都是没有一点办法。
打不得更舍不得骂,怎么着,受着吧。
战术性地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燕北上前一步,宛如冬日清泉流响的声音,低沉悦耳又富有特别的磁性,“苏宁?苏宁你在吗?”
“叩叩,叩叩~”
是带小秋出去寻找张家了?
不是说等忙完工作再和他们一起…
想到苏宁的性情,几次相处下来直觉是个不喜欢拖泥带水,不愿轻易麻烦别人欠他人人情的。
还真有可能那么告诉他们只是个推脱说辞。
“姐,她或许出…”
“咔嚓——”
……
前脚刚从空间吃得痛痛快快地出来,后脚苏宁就听见房门被敲响。
隔着房门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好像是…燕北?
抬手闻闻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子的饭菜肉香。
环顾了圈房间内除了床和桌子她的行李箱,以及刚买回来拆下的礼品盒,其它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食物残留的样子。
快速回空间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裙子,再立马闪身到外面房间。
顾不上草草擦拭却哒哒还在滴水的长发,赶紧上前将门打开。
“燕…”
怎么,比她预想中的还多出一个人?
看着长相明艳像极盛开在阳春三月里的桃花,不顾倒春寒料峭自顾自地绚烂繁华着的女子。
目光扫向旁边的燕北苏宁有些意外:什么情况?
“苏…”
“你就是苏宁吧?”
又慢半步被抢了话头的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