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的苏宁一夜无梦,直睡到第二天。
一大早起来忙完桃源里的杂事,与小圆圈吃了顿丰富的早餐,心里记挂着去张家赴约没有再多耽误,提上准备好的礼物去往张家。
……
淮江弄堂,张家。
时隔多年女儿却是以这种残酷的方式回归,张福与胡樱桃两人自是悲恸伤痛久久无法释怀。
若不是女儿为他们留下个可爱懂事的小秋,这一关还真不好挺过来。
每每看着小秋想到她的身世,老两口既是痛恨又忍不住心生怜爱。
死了的人无知无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就算是为了儿子孙女,他们也得继续咬牙生熬硬挺着。
尤其是在知道女儿虽然是病死,可伤病却是人为,为她报仇看害了她的畜牲得到应有的报应便成了最大的那个动力。
夫妻俩夜里相拥落泪,再到相互劝慰排解,经过这几天虽人愈发显苍老,可心态却一点点扭转回来。
今儿他们张家的大恩人,新认的干女儿头一次正式登门,俩人难得舒展开了眉头,脸上带了难得的笑意。
天还未亮早早起床的张福两父子便已穿上旧衣,屋里屋外的忙着大扫除,胡樱桃则带着小秋前去排队购买新鲜的食材。
等着祖孙两人急匆匆赶回来,转过回家的拐角正巧碰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儿。
“宁宁!”“小姨,小姨!”
听着背后传来的呼唤声,苏宁快速地回转过身眼底划过抹欣喜,“干妈,小秋。”
噔噔噔~
放开阿婆手立马朝着她飞奔过去,小秋带着笑的小脸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
对于最伤心无助最彷徨迷茫给予她帮助温暖的宁姐姐,是小秋心底谁也无法替代的存在。
哪怕阿公阿婆和舅舅都对她很好很好,是除了妈妈自己最亲的亲人,但宁姐姐不同…
仰着小脑袋,紧紧搂住她的大腿,小秋稚嫩的童音里有些浓重的鼻音,“宁姐姐小秋好想你,你怎么才来啊?”
“乖,这不是忙完就赶紧来看咱们小秋了吗?”
两手不得空苏宁只能弯下腰,将脸与她贴了贴,再温声细语地安慰,“宁姐姐也可想可想你。”
“真哒?”
“真的不能再真了。”
“呵呵呵~”
用手背蹭了蹭眼睛,听着她的话满心满眼的欢喜,语气也跟着上扬,“宁姐姐我来帮你提!”
“宁宁啊你这是都带了些什么?”
两人亲香完,胡樱桃才背着背篓手提着菜篮子上前,见着她眼底是遮也遮不住的高兴。
只是看她提着那么多的东西,不禁带了些责备,“来家里还客套上了,不说好了什么也不许带嘛,家里什么都有!你看看手都勒变得红紫了!”
也不等她回话扭头隔着大门就朝里面喊着,“老张棋子快出来,宁宁来了!”
“嗳!来了!”
“宁宁就到了?”
一前一后地两道脚步声快速地在大门里边响起。
嘎吱——
摘下头上用报纸折成的帽子,张棋露出大大的笑容,很有眼力见地上前帮忙。
“张大哥你帮干妈,我提的动。”
“嗐那哪用得上我留给咱爸献殷勤不得?”
“多大个人了还满嘴胡诌八扯!”
笑骂了句的张福,脚下却十分实诚地转了个弯去帮老婆子的忙,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菜篮子。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迈进了大门。
张家院里不同别家的花草果树,依偎着墙角栽种了棵梧桐树。
树干笔挺高了屋顶整整大半个头,阳光透过层层的枝叶斑驳了一地的碎芒光点。
粗壮些的那根横生枝干挂着用粗麻绳扭成大八字的秋千,正随风轻悠悠晃荡。
“这颗梧桐树,还是囡囡刚出生那年爸他非要种的。”
说是清风明月照华堂,梧桐树上栖凤凰…
摇摇头敛起眼里的伤痛,未免身前的老俩口听见张棋自动转移了话题,“宁宁,你这都带的什么好东西分量可不轻啊!”
“昨天出去办事回酒店的时候运气好,就买了些水果,还有些是我亲手做的吃食。”
知道他的用意,苏宁笑了笑没有选择追问而是顺着他的话头。
空间连续好几次大丰收,黑市都很难买到的细粮甚至各种肉她的地下储藏室却已经多到数不清。
还好那储存的器具都是仙家手段,不用愁苦忧心装不装的下的问题。
因为琴姐的原因,这次上门她也只能带些水果,怕张福两人的身体受不住特意加了泉水做了些糕点。
“你亲手做的?嗬,看不出来啊宁宁你还会这呢?”
“还不及我外公的手艺,只是能吃。”
“啧,一听就知道是谦虚了吧!”
眼下的女同志能整治出像样的硬菜就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顶顶优秀拿得出手了。
毕竟除了饭店大厨,谁家还有多余的粮供学费事又吃不饱不顶饿的糕点。
张棋伸出大拇指表示夸赞,“有这手艺已经很好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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