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小螃蟹!”
傻愣愣地接过她塞进怀里的竹篓子,罗双双低头一看,密密麻麻地还真全是小螃蟹。
“宁宝盖你这么厉害的吗?上哪逮的这么多?”
“沿着沟走远了些,应该是队上小家伙们没去的地方。”
小溪是从山里流出来的,并不只一条,所以她这么说也不怕被拆穿。
果然罗双双三人没有奇怪,只是满眼她运气这么好的惊叹。
“我看你是玩得乐不思蜀,天都要黑了还不回去,吓得我赶紧来找你!”
“还真没有这么逮过螃蟹,一时忘了,抱歉啊西柚。”
“哼,玩开心了叭?”
用另只手把她的手臂一把拽紧,罗双双晃了晃竹篓子,“玩开心了就赶紧回去,外婆和舅妈晚饭都快做好了,快快快!”
“又又姐我看你是心急回去让奶炸螃蟹吧。”
“瞎说什么大实话,当心等会儿没有你的份~”
“啊,我错了又又姐!”
“哈哈哈~”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
山里的天黑得要比外面早,太阳落山后的旁晚也远比外面来得凉爽。
各家各户那手脚勤快干活利索的已经开始吃上晚饭。
严家的屋檐上空缕缕青烟,还在袅袅升腾。
“外婆,大舅舅妈,我们回来啦!”
“人找着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出什么事儿,就是一时逮螃蟹逮得高兴过头忘了时间啦!”
罗双双松开她的手,提着竹篓子边扬声回答边噔噔噔地跑进厨房。
“外婆你答应我们的炸螃蟹~”
“好好好,婆给你们炸,个小馋猫还跟小时候一个样!”
紧跟着走进来的苏宁对着他们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歉,“让外婆你们担心了。”
“嗳,这有多大事儿,只要不是你偷偷溜进山去…哪儿来的兔子?”
严喜话还没说完呢就瞥见她手里一动不动的野兔:这还真进山了?
“我也是运气好,这只兔子不知道打哪受惊,慌不择路地冲下来一头栽进了沟里撞晕了。”
与媳妇儿对视了眼,严喜摸了摸后脑勺:他打猎这么多次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好事呢?
“小宁这运气可真真应了那句好人有好报,运气好咋了,不稀奇!”
“就是就是,我们宁宝盖人美心善谁见谁喜欢,兔子也一样。”
被硬生生脸上夸出两朵红霞的苏宁:得亏只留了一只兔子。
“托小宁的福,今儿不仅有野猪肉有螃蟹还有野兔,咱们好好大餐一顿!”
“耶,太好了!”
最高兴地莫过于严文严武兄弟俩个,光只是听着就忍不住留哈喇子。
都是肉啊,今儿可得吃个够够!
“行了行了俩皮小子赶紧出去,房顶都快让你们给掀了!大喜你也出去这不用你帮忙打下手,带着又又小宁去歇歇说说话!”
把几人赶出了厨房,严婆子和儿媳乐呵着准备加快炒菜的速度,两口锅同时开火。
野猪皮厚肉柴还得炖更久些,钱红梅将滚刀块的土豆辣椒等配菜加进去,盖上盖子大火再闷煮一阵子。
这边往常炒菜都舍不得多放一点油的严婆子,这回手也不抖没有半丝心疼挖了半锅铲油罐子里的猪油。
白白的猪油块在锅里迅速化开,丢了把葱白姜片蒜头,翻炒出香味再将搓洗了几遍的小螃蟹放进去。
哔咔~
香味顿时冒出,弥漫了整个厨房。
在院前平地上搬着几把竹椅坐着的几人,不约而同地耸动了下鼻子深吸了口气。
“真香啊!”
“也只有又又回来,咱们才能尝得到你外婆这手炸螃蟹的拿手菜。”
“嘿嘿~”
毕竟炸菜费油,螃蟹小鱼泥鳅啊什么的烤着也能吃,他们平时基本都是自个生火烤着吃哪里敢奢侈油炸啊!
罗双双知道家人都很疼爱她,不仅仅因为她是罗严两家唯一的闺女。
还是因为外婆,她记得很清楚妈妈曾转告过她的那句话:女娃子只有当女儿时在家那段年岁轻松快乐,不紧着些疼,能疼多少年?
所以她与大哥家里人打小开始就素来多偏向她,多疼爱她。
不说村里的人重男轻女老古董思想严重,就是城里人人高呼‘男女平等’、‘妇女也能顶起一片天’背地里照样重男轻女的绝不少见,她能得到这么多疼爱是幸福也是幸运。
“对了又又,明儿回去的时候记得跟你爸妈还有阿无说声,今年中秋的时候记得早些回来。”
“好大舅,我记下啦!”
罗复森还有罗家人都很通情达理,自与严欣结婚后,像这种每年团聚的节日都是两家轮换着来。
今年中秋来严家,过年呢就回罗家,等来年再进行交换。
这不止让夫妻二人的感情更好,也让作为娘家人的严家更喜欢看重他这个女婿。
工作上顺风顺水年纪不大就手握实权,为人更是清明处事周全。
暗自照常夸赞了句妹夫,严喜转头看向眉眼含笑静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