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早,等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小珍珠村时,江小军兄妹四人显然刚起没多久。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几人生生被她这么大的阵仗给弄得立马清醒过来。
“乖乖不得了,小弟你姐这是把咱们县城里的供销社全给搬空啦?”
这得花多少钱票啊!
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江小元扯住他的手臂偷瞄了眼自家兄姐:突然也很想给她当弟弟怎么办,咳,也就…就那么一丢丢。
“宁宁你这是做什么?”
“是啊宁宁,你这,快,先和张哥先进来,进屋说!”
他们虽然住的较偏但周围还是有好几户人家,等会给人看见尤其是其中出了名爱嚼舌根的马大嘴瞧着,怕是直到年前家里都别想清静。
将两人迎进屋里,江小满手脚麻利地把土炕迅速再收拾了下,又急匆匆转去厨房烧热水。
刚相认才分开了一个晚上,再见到她江小铜就觉得眼莫名地发酸,“姐姐。”
“乖。”
放下手中的东西,苏宁回以他一个温柔的笑容,拉着人也不多讲究地挨着炕边坐下。
“江大哥,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别推辞不然我可得难受了。”
“这…”
“如果真像昨天你说的把我也当自家人,那就别客气,这些对于我来说并不是负担。”
嘴皮子不利索的江小军被她这两句话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眼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脱也不好看,搓着手有些踌躇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一回,宁宁下次可不兴这样啊。”
“呵呵,好,都听江大哥的。”
闲聊了几句后,江小军便带着大弟去厨房帮忙,张泽也很有眼色的将空间留给两人退去了屋外。
……
茅草屋的墙面用黄泥糊着碎石沙子,地面夯实却不怎么平整经过多年的踩踏显得很光滑。
土炕靠墙的炕柜上叠放着光看就硬邦邦的棉被,明面再没有什么东西。
这个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的家,唯一的亮眼点还是那挂在窗边用枯枝细麻绳贝壳等做成的风铃。
收回打量的视线,苏宁虽然没有经历但不难想象,当初年幼的江家兄妹四人是怎么样地长大。
“姐,昨晚我跟大哥他们商量过了,我想改回苏姓。”
看她眼底泛起水光满脸都是心疼的模样,江小铜轻轻握住她的手适时地转移话题,“外公还有娘都不在了,姐姐要不你帮我取个名字吧。”
“好。”
果然提到这个,苏宁顿时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给弟弟取名的大事上。
取什么好呢?
凝眉仔细想了想,在沉吟片刻后她眼眸的光亮忽闪,红唇轻启。
“惟,凡思也。”
“苏惟,怎么样?”
“苏惟,苏惟,好,那我以后就叫这个!”
虽然姐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懂,但是看她眼神中的亮光就能知道姐姐很喜欢这个字,所以江,哦不现在该叫苏惟了,他也无条件的喜欢。
“好,至于小铜钱既然是江大叔给起的,咱们还可以继续用来当作你的小名。”
说道这,她不由撩起被额头略长的头发遮起来的那块伤疤。
“姐姐有一种除疤的药…”
“不用了姐,这个疤我想留着。”
咧嘴笑着摸了摸那疤痕,苏惟不在意地摇头拒绝,他是个男孩子破了相也没什么,再者这是娘拿命保护自己留下的证明他还舍不得除掉呢。
名字的事儿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是重点关于去留的问题。
“姐姐我想先暂时留下来,等大哥娶了媳妇大姐嫁了人,再去湘南一直陪着你,成吗?”
江小军今年已经二十一,江小满也有十九,两人都算得上结婚晚的大龄青年,都是因为他和小哥硬生生给耽误的。
既然大哥他们都舍不得离开,苏惟也只能尽量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参与大哥大姐人生大事,见证两人的幸福,他也好放心离开去往湘南。
“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姐都支持你。”
这个结果也算眼下最好的安排。
……
在小珍珠村陪了苏惟两天,培养培养姐弟两人的感情。
顺便也是等着所里关押着的周伟三人的判决下来。
因为当时江福民害怕救人会引出什么要命的事牵连家里老小,所以捆绑苏静蕾的绳子麻袋都悄悄销毁了。
就连救起母子二人时,具体情形对最好的兄弟江大海都没有提起过。
也就当时被扭去所里吓破胆的周伟三人纷纷开口自首认罪,不然没有关键性的物证人证,别说罪魁祸首徐自新就连他们都很难重判。
等蜀黎便衣上村里查验过尸首,再找到江大海了解情况加上供认不讳周伟三人的口供,事情到这明面上也算盖棺定论。
出乎预料的是周伟这个表现的极度怕死的,在临死前真男人了把,得知自己怎么躲不过喂花生米竟然把罪责全揽了过去,将媳妇说成了被胁迫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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