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应该是要谢谢你的,但我竟然有些做不到。
我按照你信里教的每一步,都听话的执行了。效果也很好,相信等你回来时,看到这一切,就会深有体会。
可是这些年我过的没有表面上那样开心.
还记得吗,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想要回家的。
不知道你回去过了吗?
西西还好吗?
乔季明呢?
妈妈还会阴阳怪气吗?
我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就算我如今拥有了很多很多,但我不觉得这一切是属于我的。
那种感觉我相信你也了解不是吗?你我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游戏,是虚拟的,我们不能一直活在虚拟里。
我把你的信给宗方看了,也像你所说,我们解开了很多误会,心平气和的谈了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像是差了点什么,他还是对我很好,事无巨细的照顾我,一切以我为主,但我依旧觉得有什么悄悄改变了,他偶尔会看着我发呆,我知道,他在等那一刻,未来的你回来的那一刻。
每当这种时刻,我感到有一点点心酸。
明明我就在他们面前啊,可宗方和阿努比斯一直在等待那一天,我觉得鲁卡也有察觉,只是他从没说过。
不过这些只是我这些年过的很好的生活中一点点的遗憾,我知道,也许比起你经历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想说给你听。
你一定很棒吧?
我从你的言辞中能够感受到你的力量,你好像变得非常笃定、勇敢、果断,完全是我想成为的样子。
不过我希望变得很强大的你,也不要丢掉曾经的天真和初心啊。
乔穗穗,我们应该在现实里绽放。
不要忘记回家的路。
风吹动纱帘,满地散落的画纸将坐在地板上的少女包围起来,乔穗穗看着手中的信,垂眸,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殿外。
莱伯利去宴会厅处理还被关着的宾客,一边走一边命令副手准备些价值不菲的伴手礼,并要求外交长拟好说辞,将这次宴会的事件给大家一个体面的理由和交代。
阿努比斯匆忙往医疗团的办公室走去,他现在需要恶补孕期和生产的许多常识,脑子里全是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卡尔就站在殿外不走,靠着墙廊柱抽烟。看这架势就是想等乔穗穗休息好第一时间见她。
宗方和鲁卡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然后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两人来到一个空旷的会议室,宗方关好门,下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看?”
鲁卡沉吟不语,半晌,微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如果换成是其他男人在这里,或许可能根本听不懂这段对话,但宗方和鲁卡显然和对方有过共识。
宗方道:“我不会让她离开的。你刚刚也听到了,她在另一个世界有家人,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下去?我还不知道她到底用什么方式离开的.”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鲁卡质问他:“毁掉她回去的方式?还是干脆把她关起来,像她之前被对待那样?”
宗方哑然,他们都知道,他不会那样对待乔穗穗的。
鲁卡按了按太阳穴,整理了一下心情,说:“我们除了尊重她的决定,别无他法。”
“那你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吗?”
宗方眼中全是细碎的浮光,刚刚在乔穗穗面前一直压抑的情绪在此刻毫不遮掩的爆发。
“你可以过没有她的日子,我不行。”
鲁卡皱眉,推搡他一把,低沉的声音是罕见的愤怒:“那你又可以做什么?强迫她?还是每天缠着她,缠到她对你感到厌烦?”
宗方咬牙,胸腔不断起伏着,额头的青筋凸起。
鲁卡越过他身旁走出去,手握在门把上时凝滞了片刻,说出口的话不知道是在警告宗方,还是敲打说服他自己:“不管她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接受,哪怕.是她想离开。”
整理好心情的乔穗穗打算去看看孩子们,刚出殿门,就见卡尔蹲在廊下正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干嘛。
她走上去喊了一声‘卡尔’,却见男人慌张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挥舞着双手驱散烟味,脚下是一地烟头。
乔穗穗瞄一眼,看着至少得有七八根。
“什么时候瘾这么大了?”
卡尔浑不在意的笑笑,“待着无聊。”接着他就转移了话题:“休息好了?”
她点头,说:“哈维斯他们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我想去看看他们。”
卡尔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味道了,才过去牵住她的手,说:“我和你一起。”
皇庭很大,乔穗穗的宫殿在中轴线上最中间,而孩子们的寝殿则分别在皇庭的东西两边,鲁卡和四个孩子住在东边,莱伯利因为是太阳,住在乔穗穗宫殿的正后方,同样在中轴线上,而六个鹿崽住在西边,卡尔和五个豹崽住在西南,宗方自己住东北,孩子都在联邦,阿努比斯和宗方相邻。
乔穗穗还在想是先去东边看哈维斯他们还是去西边看泰尔他们,卡尔就已经随手召来一个仆从,让他去将所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