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峰微微叹口气,“我还要四五天的样子。”
他没有主动说什么事,杨安也没有问,瞧他神色,估计有点麻烦。
莫逸峰还真挺烦,母亲只说让他回来一趟,有必须要面谈的事。
回来一看,她借口父亲生日要办生日宴,把他留在上海。
不用说,生日宴说必定要安排相亲了。
莫逸峰想了想,决定把母亲意图告诉杨安,这才有了这通电话。
“杨安,过两天就是我父亲的生日,你能来参加吗?”
“不能。”杨安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
莫逸峰眉头皱起。
“莫逸峰,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杨安想了想继续说,“你这次在上海好好想想,我们到底合不合适,坦白说,我们经济上有跨越阶层的阻碍,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压力。”
莫逸峰不出声,好一会才幽幽说,“你是不是被欧阳琮感动了?”
杨安叹气,“你乱想什么,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说你戴一个表二三百万,我的表两万钱,放在一起很不配啊。”
上次杨安一时冲动,就与莫逸峰回去了,只是她生理期来了,两个人才没有在一起,晚上到是睡在一张床上了,手表都脱在床头,杨安当时心里就很不舒服。
真真意识到妈妈说的门当户对。
莫逸峰有点恼火,“我说过我不在意这些。”
“可我在意啊。”杨安继续说,“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你的家庭,想想被他们审视眼光上上下下打量,我就难受。”
莫逸峰叹口气,“我尊重你的意思,那我挂电话了。”
杨安本来就是一个不受拘束的性格。
在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状态下,自己思维也变得更加开阔和灵活,仿佛所有创意都被激发了出来。
这就是杨安这些年摄影中感受。
两个人在不同世界长大,价值观念天差地别,她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跨界恋爱要面对的现实。
走进张大爷家,他们都已经在等着了。
“孩子,快坐下吃饭。”张大爷热情招呼她坐下,给她端了一碗饭过来。
杨安也饿了,接过饭就吃。
咦,这饭还挺好吃的,大米清香里混着香肠浓郁香味。
“孩子,尝尝这个。”张家奶奶给她碗里夹香肠。
杨安尝了尝,与川式麻辣香肠不同,这香肠麻辣没有浓烈麻辣味,而是恰到好处的麻辣,爱了爱了。
饭里香肠味就是它。
“张奶奶,饭里怎么也有香肠味?”
张奶奶解释,“香肠与生米一起煮,饭好了香肠也就好了。”
“安安,你会喝酒吗?”李大爷拿出装酒葫芦给大家倒酒。
杨安看酒是金黄色的,有点好奇,“这是什么酒?”
“拐枣酒。”
杨安自封为一个资深品酒师,早就听说过这个酒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品尝。
拐枣,也被称为“最古老的水果”之一,因其独特的形状和口感,在制作成酒后,不仅保留了其原始的风味,还增添了酒的醇厚和香醇。
“大爷,我也想尝尝拐枣酒。”杨安主动要酒喝。
李大爷给她拿过一个土瓷碗,倒了满满一碗酒。
杨安尝了尝,口感很好啊,酒里面应该含有大量的有机酸以及葡萄果糖,味道醇厚,酸甜适中,既有白酒的烈性也有拐枣的香甜。
酒应该放的有时间了,喝了一口,还粘唇呢。
“好酒。”杨安赞叹。
张家奶奶又用干净筷子给她夹菜,“孩子,先吃饱饭再喝酒,李老头这酒好喝后劲大着呢,容易醉。”
提到喝酒,杨安还从来没有喝醉到不知道东南西北程度。
李大爷和张家爷爷夫妻俩一看杨安这模样,估摸着能喝,轮番上阵劝酒。
杨安怎么会怯场呢,喝,必须喝。
“你们今天怎么像我锯嘴的酒葫芦一样不出声。”李大爷看向坐在同一张长凳子上的孙家两姐妹,“拿手的来段啊。”
短头发的孙奶奶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碗。
“我端酒坛来…哦…”
“米酒酿得香…喔…”
另外一个头发长点的孙奶奶也端起酒碗。
“远方客人到了…啊…”
“端酒杯敬亲人…啊…”
“大家一起喝起来…啊”
两个孙奶奶歌喉还真不错,歌声很动听。
杨安一口就干了,要不然都对不起这歌声。
爷爷奶奶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听他们讲讲故事,再喝喝酒。
也知道两个孙奶奶不是亲姐妹,嫁到者那村才认识的,两个人很喜欢唱山歌,老伴都过世后,两个人就住到一起。
杨安发现李大爷眼睛一直看吴奶奶,可吴奶奶明显不想搭理他模样。
其他人则见怪不怪的样子。
杨安接莫逸峰电话时看过时间,十二点五十,现在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下午四点半。
谁家一顿饭从吃四个多小时,唉,看他们还聊东聊西的,中午饭直接干成晚饭。
杨安挂记着秧苗要种,站起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