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糖瓜粘，这一天也叫做小年。
杨家和周家举行未尽的晚餐，热热闹闹，红红火火，已经有了新春的气息。
“小川，好样的，没想到我还能和作家，一个桌吃饭。”杨爸爸笑道。
周寒川的书，还是出版了。周爸爸带着儿子，和出版商直接谈的。
诛仙在起点引起了强大反响，各大榜单都是排名第一，多个网站转载。
这家出版商就是起点那边介绍的，所以给的条件很丰厚。
周寒川为了省事儿，不想自费出书，直接收取版税。经过一番磋商，最终版税定在13%。对于新手来说，这已经不低了。起点和出版商都想树立典范，这才便宜了他。
他还听说，起点正研究付费阅读，准备于近期推出。这比他在未来看到的，时间提前了不少。
“这有什么，干妈马上要当老板了。再厉害的作家，也得给老板打工。”杨小蜜帮乔溪倒了一杯红酒，有些傲然道。
“以为你爹不知道呐，你干妈办公室的装修，还是我介绍的。”杨爸爸说道。
“乔溪，公司准备做什么业务？我听老杨说，采购了不少电脑，不会还是做外贸吧。”杨妈妈好奇道。
“嫂子，我准备干回老本行，重回互联网行业。小川有個想法，建一个音乐网站。我觉得大有可为，过完年就招兵买马，准备上线。”乔溪说道。
“音乐网站？起名字没？”杨蜜连忙问道。
“还没，怎么？你有啥想法？”乔溪问道。
“今天小年，干脆咱们就今天起名字。过几天你们要回锦城，再见面就是明年了。”杨小蜜说道。
“好，咱们一人起一个，看谁起的名字好听。”乔溪笑道，她话音一转说道，“小川起了个名字，叫分贝网。老周起了个名字，叫溪鸟网，我觉得不好听。”
周寒川懒省事儿，拿来主义习惯了。
“的确不好听，我先抛砖引玉，就叫畅听网。”杨爸爸说道。
“你那什么名字，还不如小川的。”杨妈妈鄙视道，她端起红酒抿了一口，沉吟道，“你姓乔，就叫悄声网，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不如叫溪声网。”杨小蜜说道。
“大音希声，好，这名字不错。”周爸爸赞道。
“不好，不好，猛一听还以为是那个牺牲，有些晦气。”周寒川连忙摇头。
“那就叫希音网，大音希声的希，希望的希。”杨小蜜说道。
“这名字不错，网站叫希音网。决定了，就这一个。”乔溪一锤定音，夸赞道，“小蜜的脑瓜子，还真是灵活，比小川强多了。”
“那是，人家可是大聪明。”杨小蜜得瑟道。
“不是小厉害么。”周寒川吐槽道。
“不会说话就当哑巴。”杨小蜜不忿。
“哈哈，为了希音网，咱们干一杯。”乔溪笑道。
分贝网，不好意思了，虽然没抢走这个名字，但你的业务抢定了。还有酷狗音乐，酷我音乐啥的。
对于老妈同意自己的想法，周寒川还是很意外的。他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爽快就同意了。
他哪里知道，一来是乔溪真看好这个项目，二来是老父亲说外孙身体有大问题，再这样下去，要不几年就没了。
儿子想做什么，当母亲的就陪着，赔多少钱也在所不惜。
挣再多的钱财，不还是为了儿子过好。
爬再高的地位，不还是为儿子谋前程。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周家没有做豆腐，而是在收拾行李。
“妈，我今年不想回锦城。”周寒川忽然说道。
锦城老家，除了爷爷奶奶，其他亲戚他都不惦记。后世家里出了问题，除了爷爷奶奶和姑姑，谁管过他。亲戚们冷颜以对，装聋作哑。邻居们冷嘲热讽，避之不及。
周远山外贸公司火红的时候，他们上杆子投资。公司出问题的时候，他们第一个登门要。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散尽家资，这才了事。
周寒川知道人情冷暖，世间残酷，也并没有怪他们。但他心中的槛儿还没过，不太想看到他们。
正叠衣服的乔溪，猛然一顿，“为什么？”
“今年我在燕都，陪着外公外婆过年。我爸有兄弟姐妹，外公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作为周家媳妇，不回去有人说闲话。我作为周家子孙，不回去人家不会说什么。”周寒川解释道。
“咱们大年初二就回来了，在锦城呆不几天。”乔溪说道，她叹了一口气，有欣慰，有无奈，有心酸，“我这边无所谓，你怎么跟你爸解释？”
“诛仙催稿，我想趁着放假，赶一赶这本书的进程。过完年出版的时候，也能多印两册。”周寒川给出了理由，乔溪沉默了。
这个理由，在周爸爸那里过关了。
儿子写作，那是真能挣钱，当然同意了。
腊月二十七，周远山和乔溪踏上了回锦城的路，周寒川也去了外公外婆家里。
外公乔松，七八十岁了。对于中医来说，年龄也代表着本领。毕竟在大家看来，老中医老中医，越老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