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小丫头怎么来了?”周寒川陡然一惊。
有些时候大惊无事,有些时候会导致一精一榨。
周寒川打了个哆嗦,再也忍不住了。
小秘书似羞似恼,狠狠咽了一大口口水。
“咳咳,老板,你的水我喝了。”张天艾拧开瓶盖,往肚子里猛灌水。
“天艾姐,你怎么坐地上了?地上很凉哒。你头上好多汗,是不是生病了?我妈妈说了,女生不能喝凉水的。天艾姐真乖,把凉水吐出来了。”赵露丝关切的问道。
“赵得住,你怎么来了?”周寒川问道。
“放寒假了啊,我今年陪弟弟妹妹过年。”赵得住说道。
小孩子的注意力,非常好转移。只是一句话,就忘了天艾姐姐为何坐在地上,一头汗水。
小孩子好糊弄,毕竟啥也不懂。
大孩子可不好糊弄,尤其还是老司机。
“小川,凉风习习,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你觉得这句诗,应景不应景?”大蜜蜜斜倚着柳树,双臂抱在胸前,脸上的鄙夷毫不掩饰。
周寒川如老僧入定,对于大蜜蜜胸前的堆起,心如止水。
“蜜姐大才。”周寒川一本正经,把鱼钩拉上来,重新挂上鱼饵,再次甩了下去。
“老板,你继续钓鱼。”张天艾捡起地上的资料,急匆匆离开了。
她可做不到老板这么淡定,第一次就被抓个现形,她此时恨不得找個窟窿眼,直接钻进去。
“叔,杨蜜阿姨说的不对。现在是大白天,只有大太阳,没有月亮。”赵得住指正道。
“我买了几套试卷,正想着过年的时候,让谁给你捎回去呢。你既然……”周寒川说道。
“天艾姐,你等等我,天上出来月亮了,我得回去睡觉。”赵得住迈开小短腿,哪还敢在这边呆着。
“你也算定力非常,现在才对她下手。守着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秘书,要是其他老板,早就吃干抹净了。难为你了,现在才尝尝小秘书的滋味。感觉怎么样?”大蜜蜜问道。
“生瓜蛋子,哪有你有滋味。”周寒川不以为然。
“给你个建议,别光呆在家里。弈菲那边挺忙的,劳心劳力,费心费力,还要念着家里这一摊子。《一条狗的使命》投资那么大,华人和米国人,艺人和工作人员,导演和剧务,剧里剧外,方方面面。她毕竟不是你,压不住那些人。”杨蜜忽然说道。
“剧组那边怎么了?”周寒川皱眉。
“弈菲第一次当制片人,她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但说句实话,她还是太年轻了。处理一些人际关系的时候,不是很圆滑,或者说妥当。剧组一些人,表面上给她面子,真行动起来就未必了。弈菲好面子,有委屈也不想对你说。你以探班的名义,去一趟剧组吧。反正也不远,当天去就能当天回,耽误不了我们几个练歌。”杨蜜解释道。
“我都不知道这些事儿,你对剧组,对茜茜,很了解嘛。”周寒川诧异道。
“最了解你的人,未必是朋友,也有可能是对手。别那样看着我,我还没那么无聊,往剧组里安插眼线。她选的演员,不少是北电的学生。不才在学校里面,人缘比她强太多了。有些消息不想知道,也会有人主动告诉我。毕竟在很多人的概念中,我和刘弈菲是情敌,我们俩很不对付。”杨蜜笑道。
“还真是……”周寒川长叹一声,摇头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不是因为你,我管她刘弈菲是谁。她被人欺负的越狠,我心里越高兴,说不定背后再踩一脚。我怎么欺负她,怎么报复她,都不算为过。毕竟她从我手中,抢走了你。不过现在嘛,别人欺负她,那就是在欺负你。我不能忍,也看不下去。”大蜜蜜冷笑道。
“蜜蜜,谢谢你的理解。”周寒川感慨道。
“先不用急着谢,哪天我俩打架的时候,某人别拉偏架就行。”大蜜蜜笑眯眯的说道。
“有我在,你们打不起来。哪天真打架了,不偏不倚,全部家法伺候。”周寒川警告道。
“是吗?”大蜜蜜不置可否,忽然笑了起来,好似一只俊俏的狐狸。
“你想干嘛?赵得住来了,别带坏孩子。”周寒川提醒道。
大蜜蜜一点儿都不信,不屑一笑,“我忽然又想起来一句诗,也可应景了。积阴成大雪,看处乱菲菲。玉管鸣寒夜,披书……”
“杨蜜阿姨,你好厉害。我最讨厌背诗了,偏偏每学期课本上都有诗。”赵露丝两眼放光芒,崇拜地看着大蜜蜜。
“咳咳,赵得住,你怎么过来的?走路怎么没声儿啊。”大蜜蜜尴尬了。
“莪就这样走过来的啊。”赵露丝走了两步,又转回身,好奇的问道,“杨蜜阿姨,刚才你在为菲菲阿姨写诗吗?”
“不是,写的是大雪。这诗也不是阿姨写的,是唐朝诗人元稹写的。南方下了几天大雪,阿姨也是有感而发,你别乱猜啊。”大蜜蜜连忙解释道。
干弟弟是作家,是文人,是编剧。
俗话说爱屋及乌,大蜜蜜对于文学非常有兴趣,没少看这方面的书。这时间长了,文学素养和诗词积累